墙上挂着的仕女图,线条流畅,画中的每一笔都带着画作者的用心,如火纯情的画工将女子的温婉和秀美体现得淋漓尽致。
夕缘呆呆地望着那幅画,令她震惊的不是画工,而是画中之人。那分明就是……
“很像,对吗?”齐王看出了夕缘的震惊,轻声问道。
夕缘不由得一愣,随后低声说道:“是,很像!”
话一出口,她不由得后退了一步,将晗月护在了身后,此时此刻,她无法猜测出齐王的目的,更无法得知画中之人的身份,可面对齐王,夕缘始终绷紧了神经,不敢有任何松懈。
“姑娘,在下能否问你几个问题?”齐王依旧谦和地问道。
夕缘仔细思索了一番,就算她在王府当做丫鬟,可那时她的容貌已然改变。齐王不可能认出她,而如今她又与晗月在一起,而晗月又长得那么像画中之人,那么齐王所问的问题必定和晗月有关。
“公子请问!”夕缘故作轻松地回答道。这个时候是半点淡定都不能有,只有表现得小心翼翼才能暂时消除齐王的怀疑。
“在下想问姑娘,你是谁?床榻上的女子又是谁?她是你什么人?”齐王向前走了几步,这几步惊得夕缘连忙后退。
见她如此,齐王微微一笑,在椅子上坐了下来。
“我……我是晗锦,她是我妹妹晗月。”夕缘顿了顿,鼓起勇气说道,“你……你把我们抓来到底是为了什么?”
夕缘咬着嘴唇,红着眼眶看着齐王,脸上的表情既害怕又不知所措。
齐王谦和地笑了笑,“晗锦姑娘别怕。我只是有一件要事想请你们姐妹俩来谈谈。”
好一个“请”字,面对齐王谦和的笑容,夕缘表面上放松了警惕,然而心里还是时时提防着,若不是曾见过齐王的手段。今日怕是要被他这谦和的态度而迷惑了。
“什么事啊不能好好说嘛?非要带我们来这个地方?”夕缘害怕地朝着四周看了看,“这里阴森森的,叫人看着害怕!”
齐王眼睛一眯,冷冷道:“这里阴森森的吗?”
夕缘在心中倒吸了一口气,语气却未减半分胆怯,“难道不是吗?你看这里什么都是石头做的。谁在这里住着都害怕啊,公子,你就住在这里吗?”
被夕缘这么一问,齐王愣住了,半天也说不出什么话来。
“公子,怎么了?这里难道不是你家吗?”夕缘见他沉默着,神经虽仍在紧绷着,但是心里却悄悄一乐。
“不是,这里不是我家,”齐王缓缓说道,声音之中却带着一抹无奈,“但这里也的确是我家。”
夕缘听着这句令人莫名其妙的话,心中却能够明白几分。
“公子,我们姐妹俩都是老实本分的百姓,你就放我们走吧!”夕缘声音哽咽着,红着眼眶,两行清泪自脸颊留了下来。
随即她抽泣道:“我妹妹她身体还不舒服着,晗锦实在是不知道公子请我们来到底所谓何事,但是我们就是想来找个亲戚,唉,妹啊,咱们的命咋那么苦啊!”
说罢,夕缘就扑倒晗月身上大哭起来,边哭边大喊着,这一哭二闹三上吊是女人的法宝,这戏只要唱一段就足够让齐王头痛了。
“好了!”听到夕缘鬼哭狼嚎地瞎叫着,齐王突然不耐烦地挥挥手,“还请姑娘留在府中一阵,我会找些名医来替晗月看病的!”
“公子……”夕缘猛地站了起来,一脸担忧地望着齐王。
“还请姑娘安心地留在这里!”齐王冷冷地扫了她一眼。
含着的戾气令夕缘不由得眼眸一紧,果然,齐王不是个简单的角色。
齐王说罢,便要离去,临走之时,他冷冷地丢下一句话,“午后会有人接你们去厢房里住着,在府中期间,还望晗锦姑娘好好照顾晗月姑娘!”
这一句,不是请求,不是商量,而是命令。
眼见着齐王已经走远,夕缘不由得担忧地看着熟睡的晗月,又怕吵醒了她,只得低声喃喃道:“晗月,你好些了吗?”
“姑娘别怕,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原本熟睡的晗月缓缓睁开了眼,随即从锦被之中抽出玉手,紧紧地握住夕缘的手。
“你醒了!”夕缘惊喜道。“好些了吗?”
晗月点点头,自软榻上坐了起来,“已经好很多了,方才怕生出其他事端才不敢清醒,刚才的话我都听到了。”
说罢,她拉了拉夕缘,随后身子朝着一边挪了挪,缓缓说道:“姑娘大概觉得奇怪吧,晗月怎会和画中的女子如此神似。”
一听到这话,夕缘便立即点点头,问道:“莫非晗月你就是画中之人?”
晗月笑了笑,“我哪里有那么好的福气啊!”她说完,望着画中的女子,眼底带着难以捉摸的羡慕。
如今处在齐王府中的石室之中,是吉是凶还未预料,不如就听听这画中的故事吧。夕缘想着,便又问道:“看晗月你的神态,定是认识画中女子,不如和我说说这其中的故事吧?”
晗月一听,她虽有千言万语想说,但如今连她们所处的地方都知道,她有些担忧地说道:“姑娘,如今我们不知身处何处,而晗月又是带病之身,定是会拖累姑娘的,不如姑娘你一个人快快寻了出口逃出去!”
夕缘摇摇头,说道:“若不是因为我,你也不会摊上这些事,说你拖累我,倒不如说我连累你!”
晗月急忙下了床,想要行礼,“晗月不敢!”
见她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