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清离转身走了一步又回头看上演着家庭闹剧的二人,“你们还是去别处拉拉扯扯吧,如果在这里不小心把孩子给弄掉了,岂不是又要大言不惭地赖在我头上?”
完成最后一击,陆清离终于可以跟自己说:首战告捷。
关上大门,将流言蜚语和爱恨情仇关在门外,屋里的人,个个悠然自得,简阳听音乐听得摇头晃脑,许老太上楼跟清欢一起逗bobo玩。
陆清离的手还停留在冰冷的门把上,这阵冰凉让她清醒。
更大的战役,还在等她。
预订场地,选择婚庆公司,布置酒店,发邀请函,选婚纱、伴郎伴娘服……各种大事小事琐事忙得林浩然焦头烂额,幸而其他人的事情都忙得七七八八,四人婚礼的新郎新娘终于全部上阵,甚至连清欢和简阳都插手帮忙。
许老太也没闲着,每天陪着bobo在大客厅里晃晃悠悠,看着这群为了婚礼而集体围聚“办公”的年轻人,一老一小都笑呵呵。
婚戒是沐文树陪同陆清离去挑的,沐文树知道陆清离眼光独到,却不知道逛了一整天居然也没有结果。
沐文树牵着陆清离走在中粮广场,头顶上方的led灯闪跳不停,将各种各样的彩光洒落在两人的脸上。
“不如去订做吧。”沐文树握着陆清离的手掌捏得更紧了些。
陆清离温柔地加了些力道回握着他的手,“赶不及了吧。”
此时的北京昼夜温差格外大,下午的时候陆清离还能脱掉针织外套,如今却觉得裹着外套了还透心地凉。
觉察到陆清离的哆嗦,沐文树正要脱下外套给她披上,可是却被陆清离制止。
“我可不想我的新郎在结婚前重感冒了。”
沐文树抬手刮她的鼻子,继而重新揽住陆清离,“什么都听你的,偶尔也该听听我的啊。”
灯光之下,沐文树的睫毛被照成了好看的金色,陆清离真想踮起脚尖吻上去,可是她终是在迷乱的灯光下落空了眼神。
“想什么?在想为什么你的男人这么英俊潇洒?”
沐文树的玩笑来得不动声色,却每一次都能勾起陆清离来自内心深处的真实笑意。
“早知道你是这么自恋厚颜的人,我才不会同意嫁给你。”
沐文树的手臂死死卡住这个嘴硬的女人,“啊哈!死到临头了还跟我唧唧歪歪!看来真是要快点买个戒指套上才行啊!不然都收不住你!”
陆清离在沐文树的怀抱里笑得直不起腰,身上终于也渐渐暖和了些。
“如果不是北京这么冷,我不走心还以为自己是在广州。这些城市都这么像,有时候明明走了很远,却好像还逃不开似的。”
路过饮品店,沐文树帮陆清离买了杯热可可拿在手上,然后揉了揉她的细发,“那怎么能一样呢,你在广州的时候,身边可没有我啊。”
沐文树顿了顿,笑得有些狡黠,“再说了,你又想逃去哪里?”
偶然想调皮一下的陆清离微微收起下巴,像是犯错的孩子,小心翼翼地轻轻撩着眼皮观察沐文树的表情。
“快说,卖萌无效。”沐文树用手指在陆清离的脑门上打了个响亮的嘣嘣。
用右手摸着额头的陆清离,抬起左手,腾出左手食指点在沐文树的胸膛上,“我想——逃去这里啊。”
沐文树在*溺的笑容中将陆清离紧紧拥抱,热可可的香气从沐文树的背后飘来,将他鼻子感动得一塌糊涂。这个骄傲的女人,在自己的世界里独当一面,有着女王的冷艳高傲,可是她却愿意在自己面前,委身当一个娴静乖巧的小女人。
如果希望岁月如此延续流淌,那便一定要赢得最终这场战役。陆清离不会再心慈手软,不会再慷慨大方。她要把那些黑暗的人所强加在她身上的不幸,原原本本地一还回去。然后,和她心爱的人,在一片废墟之中,重新拾掇起材料,筑起幸福家园。
人来人往的街头,谁也不会多留意这一对看上去再平凡不过的男女。他们如同这世间千千万万的年轻情侣一样,似乎在用青春和生命在完成着对恋爱的描绘,用热血和梦想打造着不一样的一方天空。
不约而同的,汪媛昉也在等候着这场看似完美又低调的婚礼到来。她要在这个美好的日子里,投下一枚惊人的炸弹,哪怕她心中的砝码略轻,可是不搏,谁又知道谁是赢家。
想事情的汪媛昉,腹部的起伏稍微增大。她摸着自己微微隆起的腹部,这是她的胜利,也是她的失败。这是一个和爱情无关的种子,虽然已经在她身体里发芽成长。
关于席慕尧,也许她曾真的如昙花一现般地爱过他,依恋过他,可是现在,汪媛昉眼中的席慕尧,只是一枚连接成功的棋子。
谁能说,有些人和人之间不是依靠着相互利用的关系而长久保持联系的呢。
汪媛昉用指腹轻轻地压着自己的肚皮,希望肚里的孩子能够理解她。
“尧尧啊,不是妈说你,现在人家又已经有了孩子,你们就打算这么耗着啊?”
席家别墅的厨房里,席慕尧厅里汪媛昉的背影,语气听上去不大友善。
席慕尧了解自家母亲,她既看不上汪媛昉的家世背景,更不待见汪媛昉这样的性情。口口声声暗示自己跟汪媛昉赶紧把婚事办了,当然是为了席家的名声,毕竟席氏珠宝这些年一直发展地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