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手腕好像都感觉到了痛,我想嘶喊,喊不了。
我以为就要这么死去,眼睛却突然能看见眼前的景色了,依旧是紫色的蚊帐隔开的天花板。只是周遭黑漆漆的。我唯独能看见那白色的天花板。
紧接着,手腕上传来更深的疼痛,尖长的白色獠牙深入我的手腕之中。我感觉我的手掌就要断了。
“你真的不要命了吗?”
突然一声声音打破了这种寂静,我的头看着声音的来源,那张脸,清晰的出现在我面前。
是冥风!
我想喊他,眼神迫切的想让他知道我刚才多么的害怕。
一双手覆在我的眼睛上,只听冥风轻声说道:“凉意,别害怕。”
我点点头,也不知道冥风感觉到了没有,反正有他在我就不害怕了。
耳畔,是风的呼啸,随后是一声声刀剑碰撞般的声音,还有男人发出单音节的声音。
过了好一会,所有的事情都停止了,耳畔不再有刀剑碰撞声。
我睁开眼。看着冥风正着急的看着我,他的手拿着我的手,放在他的唇边,只见他唇上发出轻轻的低语声,不一会。刚才还獠牙深深的牙印很快消失了,只有那两点黑色在证明刚才的一切都不是做梦。
“冥风。”我喊着眼前的男人,终于发现嘴巴是能发出声音的。
冥风朝着我歉意的笑笑,说道:“凉意,对不起,没保护好你。我不该留你一个人在这的。”
“我没事。”我摇摇头,从床上坐起,看着这般真实的冥风。
我想到刚才那可怕的事情,着急问着冥风,“刚才那个……”
“凉意,都过去了,不要担心。”冥风的声音很轻很柔,让我感觉不到丝毫的害怕。
我点点头,决定不去过问之前的事情了,有冥风在,我便能安心,剩下的事情,交给冥风就好了。
后来关于欧阳震的事情怎么样了我根本就不知道,我在屋子里待了差不多一个多星期,我浑身发冷作呕,脸色不大好看,怕被爸妈瞧见什么,只能说是感冒了。
爸妈塞了很多药给我,说要带我去上医院看看,可我不能去,冥风说这病医生救不了,是欧阳震搞的鬼,虽然手腕的伤口是愈合了,可那两个黑点在告诉我,这伤口只是表皮好了。
那一个多星期,我看见南宫惑以及沈扇还有巳越都来我家了,只是他们以朋友同事的身份来我家的。
爸妈都知道,这些朋友都不是普通朋友,可他们知道我有分寸,便没有怎么过问我的事情,只是我的脸色越发的不好了。
南宫惑拿了一颗奇怪的药丸配着绿色的水让我喝下,我不敢怠慢,喝下了之后才感觉口干舌燥的喉咙终于有点雨露滋润了。
之后,南宫惑又给我把了脉,脸上是欲言又止,最后他把眼睛的视线停在冥风的身上,没有多解释什么?
我知道南宫惑肯定有什么事情隐瞒我,可他和冥风出去了,留下沈扇在身旁陪我。
很快,冥风又进来了,他脸色还是和之前一样淡淡的。
沈扇紧接着出去,屋子里就剩下我们两个人了。
看着冥风这个样子,我心里还是隐隐有些担忧的。
我问他:“冥风,发生什么事情了?是不是我的病治不好了?”
冥风看着,好一会才说道:“不是,凉意,你会没事的。”
我听见冥风的声音带着几声缠声,那眼神的躲闪显然隐瞒了我一些事情,我想知道,可冥风并不想说,我根本就什么都得不到。
南宫惑那些东西也只能让我好受些,过了两个钟之后,那种口干舌燥的感觉再次涌现来,南宫惑再给我一粒黑色的药丸。
紧接着几天,冥风南宫惑巳越三人不知道忙什么去了,整天见不到人,留下沈扇在屋子里跟我说话,开解我。
南宫惑的药丸越来越不管用了,到了后来,吃和没吃都一样难受,我晚上会发冷,偶尔会觉得全身抽筋的难受,想动动不了,冷的只想找被子,可给再多的被子都没用,我还能感觉到冷意朝着我而来。讨私沟弟。
沈扇整晚整晚都没有睡觉,我觉得很对不起她的,可我什么都做不来。
冥风已经一整天不见他的踪影了,就连南宫惑和巳越也不知道去了哪里?天地间突然变的很安静。
我很害怕,害怕冥风就这么离开我的世界了。
也许人在生病的时候最脆弱,我总是胡思乱想,想到很多可怕的事情,每每想到眼泪就忍不住的流下来。
后来,我感觉脑袋越来越混沌了,眼睛也看不清人,只能偶尔听到一些声响在耳朵边响起,好像是有人问沈扇,我怎么样了?
我很想告诉他们我很好,可当嘴巴张开却说不出话来的时候,我发现我真的不大好,浑身难受,有种就要死的感觉。
那一天,我也不知道自己有没有真正的清醒过,耳朵边只好像听到沈扇在说,“凉意,你不会有事的,振作点,他们很快就回来了。”
我想点头,可还是做不到。
在我意识完全丧失的前一刻,我好想听到了一个声音在唤我,很轻很柔,我想用手抓住,可什么都抓不到。
熟悉的声音在耳朵响起,“凉意,我不会让你有事的,不会让你和我们的宝宝有事的。”
那一声就像天籁,我仿佛看见了一个胖胖的小肉团长着冥风的五官的孩子在朝着我招手,他嘴里喊着妈妈,那么小声,可我却听的一清二楚。
我睁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