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门口一个抱着孩子的妇人出现时,全场的人都很莫名。
村民想,这是林通的娘子张氏和一岁的孩子,她们是证人?证明什么?
林大富一看见这娘俩泪就下来了,“儿媳妇,快来看通子最后一眼吧,他快不行了。”
哪知张氏竟是看都没看林大富,径直抱着孩子走到夏雪竹面前跪下了,“见过夏小姐。”
村民们惊呼,太后和夏雪竹都在那里,为什么张氏却单单只对夏雪竹见礼?
太后一直被夏雪竹掐着脖子,这早就让她觉得颜面扫地怒火中烧了,偏偏又来了一个也这么无视她,她当下就气得连被夏雪竹掐着脖子都忘了。
“放肆!什么东西也敢藐视哀家!曹府尹,给哀家打到她懂规,矩--呃!”
说到最后一个字时,夏雪竹手指用力,太后就像一只被掐了脖子的鸡一样拉着长腔一溜飙高直到最后没了声。
曹府尹吓得魂都要没了,太后不能死在这里啊,死了他也得死啊。可看一眼君无安,他又不敢再出声喊护驾,只得爬到夏雪竹身边小声哀求道,“夏小姐手下留情啊。她毕竟是太后,如果当真死在这里,天下人会讨伐的只会是摄政王。请夏小姐为了摄政王停手吧。”
“呵,讨伐君无安?谁敢?而就算有人敢,他会怕?”
曹府尹被夏雪竹如此明目张胆的奸臣理论震惊了,这是典型的近墨者黑吗?“夏家一门忠烈啊!”
怎么就出了这么一个异数!
面对曹府尹如看败类的目光,夏雪竹冷血一笑,“夏家一门忠烈,守的是明君,善民。可现在,太后不是太后,百姓不是百姓,我夏家凭什么还死守着愚忠?怎么,允许他们阴谋阳谋,就不允许我绝地反杀?”
夏雪竹气场全开,如冷风过境,村民们不由深深一凛。
君无安不耐烦地敲敲桌子,“废那么多话不累?想杀就杀!天塌下来,本王给你顶着!讨伐?谁有种就来讨伐吧,本王皱一下眉都算本王输!”
娘的个乖乖,如果刚才大家对夏雪竹是害怕,那么现在对君无安就是恐惧了。
一个敢当众打了太后耳光还掐了人脖子的夏雪竹已经够让人惊悚的了,偏偏身后还跟了一位不会拉着反在后面直加油助威的爷!这是唯恐天下不乱生灵不涂炭呢?难道真应了那句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
所有人都被夏雪竹和君无安外放的杀气给镇住了,心里无比觉得这太丧心病狂太没有人性了,但没有一个人敢站出来正面对抗。
“天降浩劫天降浩劫啊!”曹府尹低喃几句面如死灰地伏跪在地。
太后痛苦地呼吸着,眼白都翻上去要下不来了。
夏雪竹此刻却一松劲,收回了手,“张氏,说!”她要出手,也一定是明明白白地出手!
张氏开口,“昨晚半夜起的火不是夏小姐放的,而是我公爹和我家男人放的!”
什么?村民躁动了。
“是村长和林通?怎么可能!他们……”
林大富也惊了,他怎么也没想到出来指证自己的是儿媳妇,“儿媳妇,你在胡说什么?你是不是被人威逼利诱了?你说实话,太后会为我们做主……”
“你闭嘴!”张氏终于转头对上林大富,一眼就泪如雨下,“爹,你看看你都做了什么!”
张氏忽然把怀里的孩子扔了出去。众人吓傻,那可是林家唯一的孙子啊,这当娘的怎么扔出去了?
林大富赶紧扑过去接,可一接到手里才注意到大热天的孩子却捂得很严,打开包布一开,那哪里还是他平日里活泼可爱的孙子,此时分明是一具尸体,还是一具烧焦的。
“啊--”林大富惨叫一声后,险些晕死过去。儿子奄奄一息,孙子已经离世,老天这是要绝他林家的后啊!“儿媳妇,这到底怎么回事?”
“怎么回事?你们做的好事!”张氏疯狂而笑,“如果不是你们不在家,我就不会在孩子半夜烧起来的时候自己抱孩子去前村刘老那看病!如果不是我急着带孩子赶路,又怎么会抄近路愣从那着火的村边走过!如果不是没绕过去,我又怎么会被烧倒的大树砸住,孩子又怎么会被瞬间烧死!爹,这都是我们自己做了伤天害理的事才招来的天谴啊爹,你认错吧!”
“不,我不相信,孩子被烧死了,为什么你还活着?”
“那是因为夏小姐救了我!而我活着,我这么活着跟死了又有什么区别!”张氏突然一把撕开了衣服,只见衣服之下早就烧得血肉模糊遍体鳞伤。
村民们瞪大眼睛懵了半晌,突然集体冲向了林大富。
“你还我娘命来!”“你还我娘子和孩子的命!”
人群中林大富的惨叫声声不绝,却没有一声求饶。是他鬼迷心窍动了歹心反害死了儿子和孙子,他才最该死啊!
张氏疯狂的笑还在继续,“哈哈哈,打吧,这就是报应,报应啊!你们抢人家的葫芦王时没想到现在吧?你们砸大诚子家时没想到现在吧?你们要烧死人家杨婶儿的时候你们想到过今天自己亲人会烧死吗?”
急转直下的局面让现场乱作了一团,夏雪竹一回手又抓回了太后的脖子,“太后,您不是要秉公执法吗?您不是要给大家一个公道吗?那么对于幕后主使的你自己,你觉得我是烧死你好呢还是烧死你好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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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六例行公事小聚,某友说今天很漂亮,照一张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