翩翩一张小脸全无血色,她语气中满是痛苦,“季绍霆,夫妻一场……你非要如此折磨我不可?”
好聚好散,不要伤透彼此。
他这样理性的一个人,偏在最需要理性的时候,这样感情用事,这样任性。
季绍霆脸上的笑意竟有些玩世不恭,他薄唇微启,“我怎么折磨你了?不过是叫你把胡思乱想的念头通通收起来,你乖乖的,今后的日子同以往一样。”
翩翩只觉得自己同他说话心累到了极点,“我不是胡思乱想!你为什么非要这么固执呢,难道不觉得自己这样很累么?我向你提出离婚,不是随口说说,更不是说气话,我是认真的,难道嫁给你就非得把我自己的一辈子搭在你身上么,这不公平,实在太不公平了!希望你冷静一点,好好考虑我的话。溲”
几乎是她话音未落的时候就听见了男人低沉的笑声,“抱歉,那么你就在这里乖乖地待着吧,在你自己想通之前,别指望出门。”
翩翩鼻子一酸,苦笑,“季绍霆,你可真是渣男!三年了,你对待我的方式……竟没有一点变化。一丁点儿都没有因为我在你身边的地位而变得不同。我和你商量,你就当我同你闹脾气,我反抗,你非打即骂,要么就把我关起来,除了这些……你可还有别的本事么?堂堂一个大男人,就这样对待自己的妻子,我对你真的失望透顶。如果今天我不是怀着你的孩子,恐怕你早就动手打我了吧。”
翩翩话说得难听,姿态优雅坐在餐桌边的男人大约被她激怒,缓缓起身,高大的身躯向她逼近,长指粗暴地捏着她小小的下巴,“你错了,别再惹我,更不要仗着身孕对我颐指气使,只要我想打你,随时随地,照打不误。我多得是法子既让你疼,却伤不着我的孩子。顾翩翩,别逼我抽你。恧”
滚烫的眼泪毫无预兆地淌下来,翩翩慌张地抬起手背胡乱抹了抹,一把推开他,提起裙摆,抽抽噎噎地往楼上跑去。
……
她摔关上卧室的门。
门锁昨晚已经被季绍霆拧断了,锁不了门。
反正,锁了也没用,这是他的家,他的房子,他想进来,自然有办法。
委屈至极的小孕妇伏在枕头上呜呜哭泣。
她竟嫁了一个这样的丈夫,分明是他自己出轨,可竟如此趾高气昂地对待她,仿佛犯了错的人是她一般。
她提出离婚,他便以家暴和囚禁威胁……
如此种种,她过得究竟都是些什么日子啊,从前竟还一直傻乎乎地觉得自己挺幸福的。
真不晓得自己从前吃错了什么药,同一个变.态同床共枕,竟然还乐在其中?
难道自己本身也是变态不成?!
……
她哭得伤心欲绝,直到听见门外熟悉的脚步声,她用衣袖随意抹了抹眼泪,钻进被子里,把脸蒙住。
……
男人亲自端了餐盘上来。
瞥了一眼,没见到床用的小桌,便随手搁在餐桌上了,语气非常不善,“起来把饭吃了,我说过你不下百次,闹脾气也不准来绝食这一套,起来!”
翩翩躲在被子里,一声也不吭。
季绍霆几步上前,一把掀开她身上的薄被,动作尽量克制地拽她的腕子,“起来把东西吃了,你和我闹,总归也得吃饱了才能有体力。”
翩翩红着一双眼狠狠瞪他,“你松手!少碰我!你脏死了,我怕得病!”
季绍霆眯了下眼,脸色在这一瞬阴沉至极,他几乎想一个耳光往她倔得让人冒火的小嫩脸上招呼——
“你说什么,再说一遍。”
翩翩抿着唇,冷嗤一声,“你听力不好吧?我叫你松手,别碰我,我嫌脏。”
季绍霆眸中冒着暴怒的火光——
接下来他的举动,令她觉得恍若梦中。
他的手动作粗暴地在她身上乱来,揉得叫她甚至觉得疼。
翩翩脑子里放空,震惊,又一瞬电光火石一般。
她想起阮妙彤与他通讯的邮件。
在那里面,他与阮妙彤曾经拿她的身体发育开极度婬乱的玩笑。
还讽刺她发育得好,是被爸爸揉大的。
翩翩顿时觉得,无比恶心。
她竭力挣扎,甚至张口咬他的胳膊,低声咒骂,“色.魔!变.态!世界上再没有比你更恶心更无耻的男人!”
“你骂啊,继续骂,我摸自己的老婆怎么就变.态了?顾翩翩,你脑子清醒一点,这辈子,你注定要被我摸被我睡。嫌我恶心?等你有本事摆脱我再说这种话不迟,否则你就算再恶心,也得乖乖忍受我。”
她看怪物一般看着他,只觉得自己从前定是看错了人。
她一直觉得季绍霆的形象伟岸高大,他几时竟成了这样不堪的龌.龊小人?!
……
他松了胡作非为的手掌,却强拖着她的胳膊命她起身。
翩翩气急了,脑子一热,抓起床头的水杯,便直直朝他脸上泼去——
冰凉的水泼了他满脸——
翩翩毒怨的眼神盯着他额前不断滴水的发,冷冷嗤笑,“我脑子清醒的很,不清醒的人是你。怎么样,现在醒了么?能不能松开你的咸猪手?!”
季绍霆目光猩红,手掌插.入她的头发,渐趋施力,攥紧了她柔软如锦缎的长发。
翩翩被迫仰着脸,承受他的粗鲁行径。
她对他的态度轻蔑不屑,可眼泪却背叛她,簌簌地往下掉——
“你打,你打啊,打伤我最好。婚内出轨、非法监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