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身形瘦小、尖嘴猴腮的少年正与许大夫吹胡子瞪眼:“什么,就这么‘摸’一把,要八百钱?你怎么不去抢!”一巴掌拍在案台上。实木打制的长案,竟受不住这一拍之力,啪啪嗒,碎成好几块,掉在地上。
整个医馆都静了下来,包括方才被正骨疼得鬼哭狼嚎的中年汉子,和一个因为不肯吃‘药’,而和母亲哭闹的小孩,都呆呆看着满地碎屑,心里冒出同一个念头:特么这还是个人?他的手真是‘肉’做的吗?
安平:……
果然是世子的人呐。
“猴子,别闹。”侧卧在担架上的男子不知道什么时候醒过来,轻描淡写说了一句:“我这兄弟‘性’情暴烈,大夫原谅则个。并非我们兄弟想要赖账,实在出‘门’太急,又陡然遭遇变故,可否先行个方便?”
这说来说去,不还是要赖账!
安平:……
看起来还是更像三娘子的人一点。
奇怪,他这是在觉得自家三娘子为人狡诈么?明明是个很斯文秀气的小娘子……安平也不知道自己是打哪里来这样古怪的念头,像是三娘子比世子还要更可怕一点点。不过安平迅速甩开了这些‘乱’七八糟的想法,走上前去:“许大夫,这两位小郎是我军中同袍,都记我家世子的账……”
嘉敏回到天心苑,才下车,远远瞧见曲莲守在‘门’口,忍不住扶额:又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