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语沿着街道往回走,为了安全起见,她给青猫打了个电话,让他到那家韩国饭店去。
到了那家韩国饭店,那些成群结队走的人们也都到齐了,天语就混在了他们里面。
这些人足有七八十人,占满了一个大厅。
这些人有男有女,有老有少,有韩国人,也有英国人,竟然也有几个中国人。
他们把三个人围在了中间,三个人中,一个是五十来岁的中年妇女。她满脸憔悴,眼睛红肿,嗓音嘶哑地说不出话来。
而另外两个,是一男一女,都二十多岁,穿着很有品味。他们的脸上也有泪痕,却不像那个中年女人那么伤心。
在人们的谈话中,天语知道了,那个中年女人是元道旭的妻子李中蕙,而那一男一女两个年轻人,是元道旭的一双儿女。儿子叫做元在寻,女儿叫做元在珠。
元在寻和元在珠一起起身,向大家鞠躬道谢,并拿出一摞一百英镑的纸币,分给大家。天语也就顺手接了一张,拿在了手里,不禁暗笑。
也不知道这死者家属是真的家里没人呢,还是有目的地做这样的事呢?竟然雇人喊冤抗议!
元在寻对大家说:“希望明天,大家还能到荣氏楼下,拜托大家了,我们一定要给父亲讨个公道!”
大家答应着,都拿着钱走了。到最后,就剩下了天语一个人。
元在珠有些诧异地问天语:“小姐,还有事吗?”她说的是英语。
天语一脸同情地望着她,说:“我知道了你父亲的事情,很为你们感到伤心。只是我觉得,你们这种方式,根本见不到荣氏的dà_boss。你们不如请个律师,这样可以通过合法的方式得到赔偿!”
元在珠似乎一,为难地说道:“小姐说的虽然有道理,但是请律师是一大笔费用,我们恐怕请不起!”
天语惊讶地说:“不会吧?这种官司很好打的,而且可以赢了官司之后,再付律师费。既然老人是荣氏逼死的,这样的官司你们肯定一打一个赢!如果你们没有律师的话,我可以帮你们找律师,我一个朋友就是就在一个律师所上班,我可以给你们说说,先不用付钱,怎么样?”
天语说着,眼睛看着两个人。兄妹两个似乎有些为难,而他们的母亲李中蕙用手掩面抽泣着。
天语安慰着李中蕙:“伯母,人死不能复生,您要节哀啊!为了让老人家早日瞑目,我觉得你们还是请律师比较好!你们这样去荣氏抗议,对荣氏的影响不好,他们会以此为由不予理睬,更不要说赔偿了。今天你们也看到了,你们根本进不到大楼里面,你们什么时候才能为伯父伸冤啊?伯母,您说呢?”
李中蕙望望天语,又望望一对儿女,抹着眼泪说:“谢谢你,这事你就别管了!”
元在寻皱着眉头说:“小姐,你赶紧忙你的吧,我们的事我们自己会解决!”
天语很诚恳地说:“元先生,我是真心地为你们好。既然有好的办法,为什不用呢?伯母岁数大了,你忍心让老人这么天天抛头露面吗?你们这样,你的父亲在地下能瞑目吗?如果请了律师,也许你们还有和荣氏的大老板见面的机会呢,也许会更快地解决这件事。”
元在珠不耐烦地说:“我说,你该干什么干什么去,我们就乐意这样做,我们就是要让荣氏名誉扫地,一败涂地!”
天语看着元在珠,“我觉得你没明白我的意思,你们和荣氏相比,毕竟处于弱势,硬碰硬,不亚于以卵击石。但是请律师就不一样,你们会受到法律的保护!”
元在寻也不耐烦了:“你走走,我们这正烦着呢,你就别给我们添乱了!”
天语知道再说下去也无益了,就说到:“那好吧,我希望你们能尽快解决这件事,早日让元老先生入土为安!”
天语说完,就走出了了饭店。她走得很慢,觉得有些奇怪,怎么没有看到店里的老板和服务员啊?
天语走出饭店,正好青猫下了出租车,正向饭店里走来。
青猫穿着男装,天语一把拉住他,好像情侣似的挽住了他的胳膊,拉着他走到了街口的拐弯处。
“小语,发生什么事了?”青猫不知道天语神神秘秘地在搞什么。
天语说道:“荣氏出事了,你知道了吗?”
青猫点点头:“我看到今天的报纸了。”
天语说:“死者的家属,都在那家饭店里面。他们今天去荣氏闹事了,在荣氏大厦下面围了大半天。后来我跟着他们到了那家饭店,那些闹事的人,原来是死者家属花钱雇的。喏,就是一百块。”天语把那一百块钱拍到了青猫的手里。
青猫笑了:“人家是朝着荣璟秋要钱的,你倒好,倒收了人家死者家属一百块钱。”
天语隐身在拐角处,朝着饭店的方向瞅着:“这不是问题的关键好吗?”
青猫点点头:“嗯,你说问题的关键是什么?”
“这家人明显有问题。刚才我混进去了,我说可以给他们介绍律师,帮他们得到赔偿。可是他们却坚决不同意,还很不耐烦。这样的话,就说明,他们围着荣氏,根本就不是为了钱!”天语分析着说。
“那你说他们为了什么?”青猫觉得天语说得有道理。
“就是为了围着荣氏,把荣氏的名声搞臭!看来璟秋分析得不错,肯定是有人操纵这件事,要里应外合,逼璟秋下台让位!”天语觉得她有点抓住事情的关键了。
青猫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