尉迟燕眼光不善的看着牧近夷,肯定是这个不着调的人又用言语调戏季梓了,不然她也不会这么大反应,这个男人什么时候才会消失。
如果不是季梓一直拦着他,不喜欢看到他们两个争执,他和牧近夷怕是早已拼个你死我活了。
季梓收回目光看向林月夕,明亮的眸子一转,解释道:“我的护卫喜欢到处留情,又不喜负责任,我刚刚是在警告他不要打林小姐的主意,我实在不忍看到林小姐受这种混帐的伤害。”
“多情自被无情恼,若不是云三少是男身,我还以为牧公子对云三少有情呢?世上的感情哪有一直甜蜜的,遇见那一人便是万丈深渊也想往里跳。”林月夕望着牧近夷的背影,眼里便是情意。
季梓皱了皱眉,倒不是对林月夕爱上牧近夷有什么看法,而是觉得好像觉得哪里不对,林月夕的目光不像是刚刚才爱上对方的感觉,而是爱了很久很久,不能得到的苦涩和遗憾。
看来她要回去好好地问下牧近夷了,到底是什么时候招惹到了对方,让一个英姿飒爽的女子变成忧伤的怨妇。而且既然两人早就相识,为什么要假装不认识?该不是牧近夷又在算计什么吧?
与林月夕分开后,尉迟燕和季梓一起回到了季梓住的房间,刚进房间,尉迟燕便伸手把门关上,将千雁和白飞关在了外面,然后一把拉过季梓,把她抵到门上。
他一只手按在门上,低头直直的看着季梓,黑亮的眸子写满了宠溺和无奈,将头凑近她,低声问道:“小师妹,这几日过得好不好?”
“好。”季梓避开他灼热的视线,目光落到一旁,想都没想便脱口而出。
尉迟燕笑了笑,伸出左手捏住她的下巴迫使她与他对视,“小师妹,不关心关心师兄吗?”
季梓看着他深情的眸子,加上他湿热地气息扑到她的脸上,让她觉得脸一下子热了起来,还有他身上熟悉的苦茶香,也不知道他这段时间喝了多少苦茶。
她胡思乱想着,尉迟燕难得见她这样迷糊的样子,情不自禁在她额头上落下蜻蜓点水的吻,季梓睁大眼睛看着他,忍不住问道:“师兄,最近过得不好吗?”
说完,她恨不得把自己的舌头咬下来,一把推开尉迟燕怒道:“尉迟燕你再动手动脚,我就罢工!”
尉迟燕低低地笑声传入她的耳中,她的脸上的温度越发上升了,她沉下脸瞪着尉迟燕:“出去,我要休息!”
尉迟燕知道不能逗她逗得狠了,便老实地准备开门离开,似乎想到了什么,手又收了回来,冷俊的脸上笑意渐深,只听他说道:“数十日的不见,当然不如此刻相守的快乐。小师妹,师兄现在很好。”
“尉迟燕!”季梓咬牙叫出他的名字,他却已经开门走了出去。
门外有两个人跌入房间内,正是在外面偷听的千雁和白飞,季梓只觉得脸上一阵火烧,一碰到尉迟燕她的反应怎么就迟钝了,以千雁和白飞的功力,要是在平时,他们两个偷听她怎么会察觉不了?
都是该死的尉迟燕,简直是她的克星。
牧近夷看着一脸春风得意的尉迟燕从季梓房间走出,将身子隐在拐角的暗处,脸上闪过一丝阴郁。
原本他以为尉迟燕和季梓只是假结婚,一定没有什么感情,没有想到他低估了时间的作用,日久生情,他觉得他是输在了时间上,所以他才不惜降低自己的身份呆在季梓身边。
他知道季梓想要从他身上得到什么,所以他有把握有一日占有季梓的心。只是尉迟燕实在太碍眼了。
却不知他身形在原地消失后,原本走远的尉迟燕转过头朝他刚刚站的地方露出一抹意味深长的轻笑。
牧近夷显然来的时候,季梓看到他,就劈头盖脸地说道:“牧近夷,你能不能把你的尾巴收起来,不要到处招摇小姑娘,林月夕虽然是林朝的义女,若是你动了她,难道你要暴露身份和林朝作对吗?”
“我可不可以认为你是在吃醋?”牧近夷靠近桌子,身子微低,清泉般柔和的嗓音让季梓烦躁的心一下安定下来。
她用笛子抵住牧近夷的胸口,斜了他一眼说:“笛子也可以杀人,如果你不想你心脏上多个洞的话,那你尽管靠过来。”
牧近夷拿出自己卖身换来的笛子,笑道:“这算不算是阿梓送我的定情信物?而我以身相许了。”
季梓没好气的白了他一眼,“你在乱说,我会忍不住把你扔出去。还有不要自以为我们很熟悉,乱叫我的名字。不管是梓儿还是阿梓,你都不能叫。明白了吗?”
“如果是尉迟燕,你会怎样对他?”牧近夷忍不住问道。
季梓难得认真的回答道:“在蛊岛上他叫过我一次,我以为他疯掉了,想给他扎几针。”
牧近夷忍不住笑得更欢了,“那他做不到的事,我一定要做。以后就称你为阿梓,我觉得比梓儿还要亲近几分。”
“不要转移话题。”季梓用手指敲了敲桌面,“我是想问你,是不是早就和林月夕认识了?”
牧近夷皱了皱眉,摇摇头肯定地说:“我呆在醉梦居,很少有人见过我的真面目,她怕是都没有出过朝帝城,又怎么会认识我?”
季梓依旧怀疑地看着他:“那她为何看到你露出那样的眼神,分明是情根深种,幽怨不可得的眼神。”
牧近夷摊摊手说:“有两个可能,是她对我一见钟情,知道身份差矩所以神情哀怨;另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