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你肯束手就擒自废武功,那我会考虑让你活着。”岳千山居高临下睥睨着她,仿佛这样是对她多大的恩赐。
季梓当然不领他这个情,只是淡淡一笑,“可惜我宁死也不会对你们屈服。你知道为什么我师父要比你武功高吗?”
“为什么?”岳千山顺口问道。
季梓冷笑道:“是因为他从来不做任何人的走狗。”
“你找死!”岳千山暴怒,手执寒剑从帐顶跃下。
只听季梓娇喝一声:“白飞、千雁。”
原本躺在地上的两个人完好地站起身,展开一张大,朝岳千山冲去,这张如真正的蛛丝编织一般,只不过蛛丝是白的,而这个是透明的,如果不近看细看,就算是武学高手一眼也看不出这是一张。
季梓就是利用这一点,制造了一个岳千山无法发现的视觉盲点,这张的材质非常特殊,可谓是刀剑不破,天下只此一件。
这张被季梓称之为天,现在已经牢牢的将岳千山捆缚,但是岳千山哪是那么容易拿下的,千雁和白飞两个人都无法将再收紧一点,相反被岳千山震得各自松手退出去好远。
季梓眉头一皱,孽已经上前,手中的匕首眼看就要划破岳千山的咽喉,但是岳千山岂是那么容易就杀掉的,匕首碰到他的脖颈如同碰到一块硬石。
孽一击不成立刻退到季梓身旁,冷言道:“金钟罩,已经到达大成。”
季梓面色沉重地拔出腰间的软剑,剑锋直指岳千山,扬着完美的下巴说道:‘今天就让我领教下阁下的剑法!”
话音刚落,她就飞了出去与岳千山战在一起,令在场的人没有想到的是岳千山似乎有些体力有些不支,而季梓的攻击势如破竹,一直压制岳千山的剑法,简直是令人不可思议。
很多人见过云三少用过银针,用过扇子和箫,从来不知道他的剑法也如此高超。
除了白飞了解情况一点,孽和千雁第一次见季梓用心地对付一个人,平时季梓打架杀人基本都是直来直往,轻描淡写,而且她身轻如燕,如鱼儿在水中一般穿梭在对方的剑势攻击之下。
但这些都不是办法,季梓是仗着岳千山想生擒她,所以才留手,这样下去早晚会惹怒岳千山,逼他出杀招。
“哪里来的疯老汉,敢对我家小师弟动手?”一声冷斥从不远处传来。
听到这个声音时,季梓脸色却变得难看起来,她没有想到尉迟燕居然真的来接应她了,而是还是在这种时候。
她算过尉迟燕身体要完全恢复需要一个月,可是现在半月不到他就赶到了这里,不用说一定是日夜兼程,而他根本没有将养好身体。
看到一道紫影如箭一样射向岳千山,磅薄的气势让她感觉到空气强烈的流动,一个巨大的气旋将岳千山和紫影笼罩在其中,稍倾片刻,岳千山竟从气旋里跌出,哇地吐出一口鲜血。
“你到底是什么人?”岳千山看着气旋中的尉迟燕问道。
尉迟燕身上的气流渐渐收敛,整个人在空气中显露出来,听到岳千山的问话,他眼皮都没有抬一下,“我叫她小师弟,当然是他的师兄。”
“你也是云天的徒弟,那他的武功到何种程度了?”岳千山闭目调息,慢吞吞地问道。
季梓不耐道:“哪那么多的废话,我师父的武功到何种程度与你有什么关系,你想要坐上天下第三的位置,那也要看看有没有那个本事?”
尉迟燕站到季梓旁边说:“直接杀了,免除后患。”
季梓则说:“杀了未免太便宜他了,身为一介武学宗师,居然想要杀我们,这样的武学宗师就应该让人知道他的真实面目,到时他身败名裂,才是对他最好的惩罚。”
两个人就这样平静地讨论着岳千山的归宿,完全没有将他放在眼里,而岳千山根本不知道他们为什么会那么有把握。
“你一定在想,我们为什么会这么肯定能将你杀掉吧?其实他的真正身份是赤国三皇子,他出现在这里意味着什么,意味着五万大军在他身后,只要他一声令下,你能走得出这座大营吗?”季梓坡突然好心地向他解释着原因。
岳千山闭目冷哼一声:“别说是五万大军。就是五十万大军我想走也没有人能拦得我。”
“那我们就等着看了。”季梓悄悄地将手搭在尉迟燕的手腕处,确实他没事她才对岳千山说了一句。
而她的手立刻被尉迟燕抓住拢入袖中,任凭她怎么挣扎都没办法挣脱水,她忠心的属下也全当没有看到。
可是令他们没有想到的是,岳千山突然一跃而起,向北方逃遁而去,快如流星,让他们有些措手不及。
一介武学宗师居然如此行事,再想到吃货师父,季梓忍不住说道:“师兄,我想师父了。”
语气里竟有几分撒娇的意味,她话音刚落,尉迟燕便转身紧紧拥住她,低头深深地吻了下去。
在场的几人主动背过身去,依稀可见白飞和千雁耸动着肩膀,只有孽的身形站得笔直,略显萧瑟孤独。
季梓拼命地想要挣脱,奈何尉迟燕这次铁了心不让她逃,她越是挣扎他就越禁锢的紧,慢慢地,她开始放肆地回吻他,再也不去管内心的纠结,而且依着自己的本能反应。
“小师妹,当听到你有危险,我觉得我的心脏都要停止了,我不想解什么蛊,如果你死了,我活下来又有什么意思?”尉迟燕终于停止亲吻,将头埋在她的颈窝处低哑着嗓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