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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于再一次与他结合了。
慕容薇用被子紧紧地裹着自己的身体,幸福得不想睁开眼睛,却孰不知她心爱的男子早已然起身上朝去了。但是而今的慕容薇也无暇去关心那些,她只是觉得自己的身体就像是被灌溉了甘露的禾苗,有水分在身体里潺潺的流淌下去,滋润着每一雨的肌肤。而就连全身的骨骼都透着一股子舒服和慵懒,让她只感觉到幸福。
她倦倦地窝在床塌之上许久,方才起了身,在醉青的搀扶下沐浴更衣。
“皇后娘娘您的气色可真好。”醉青一面帮她梳理着湿漉漉的长发,一面笑道,“看起来您与皇上伉俪情深,可是好教人羡慕。”
“就你的嘴甜。”慕容薇扫了这醉青一眼,又少不得咯咯地笑着,看了看镜子里粉面如花的自己,心情更加的愉悦了。“凭着你这张巧嘴和你对本宫的忠心,本宫定要好好地赏你。”说着,她自那首饰盒里拿出了一对足有十寸长的镶嵌着翡翠的对金榴花簪塞给了醉青,道,“好好儿地跟着本宫,本宫自不会亏待了你。”
这一对可是货真价实的黄金对簪,上面的翡翠就足有黄豆那般大小!那醉青喜得急忙跪倒在地,给那文菁皇后慕容薇叩首谢恩。那慕容薇无比自得地命她起来,喜气洋洋地望向了镜子里的自己。还有甚么能比得上春风得意之时的心境?还有甚么能够比得上那给予而不求回报的快乐?
慕容薇满足地叹息一声,闭上眼睛舒服着被醉青梳理头发时的惬意。
正在这个时候,却忽闻得宫女来报,说慕容夫人梁氏求见。真是人逢喜事精神爽,一听说自己的母亲来了,那慕容薇便急忙笑着有请。
那梁氏进来的时候满腹疑虑,看到慕容薇这容光焕发的模样不由得欣喜不已,连君臣之礼也忘记行了,径直上前去拉住了慕容薇便问:“好薇儿,你是不是有了甚么好事,快些告诉娘。”
“哎哟,娘,你这是做甚么。”那慕容薇好歹还知道害羞这一回事,当下脸也涨得红了,自是瞧了一眼左右。那醉青与众宫女都含笑退了下去,慕容薇方才拉着梁氏要她坐下,自己则舒缓了一下情绪,道:“娘,昨儿,皇上来我宫里了。”
“真的?!”那梁氏喜得猛地站起来,直拉着慕容薇的手笑意吟吟,将她上上下下地打量了好几番,终是双手合十念了句:“感谢上天!”
“瞧你,这是干嘛呀。”慕容薇虽然心里也是喜滋滋的,却少不得还要板起脸来嗔道。
“傻孩子,你却知道甚么!”梁氏这才拉住了慕容薇,一本正经地与她说起来今天的事情。却原来今日一早,便有下人跑来禀告,有门口有一个云游的老道求见。
那梁氏自当是个来化缘的,也懒得去见,只让下人拿了二两银子送出去。只是那下人过不多时又折回来了,手里还托着那二两银子,对那梁氏道:“夫人,那道士不肯收银子,只说瞧着咱们侯府风水有异,想要求见。”
风水有异!
那梁氏的心便“咯噔”一下,有道是,不做亏心事,不怕鬼叫门。那梁氏最先想到的,便是那双双被焚烧而亡的慕容怜母女。难道说那对母女的冤魂还没有离去,想要对慕容侯府做甚么不利的事情么!这一惊之下,梁氏便再也坐不下了,急忙唤那下人把道士请进来。
谁想那道士一见梁氏便哈哈大笑地深施一礼,口中自道:“恭喜夫人,贺喜夫人!”
这梁氏见道士所说的与自己所担忧的并非是一回事,便诧异道:“喜从何来?”
“夫人,您的府上可是有甚么人有喜了么?”道士问而不答。
梁氏一怔,料想自己的府上除了下人们,便只剩下了自己,却何曾会有人有喜之说?当下便沉下了脸来,道:“这位道士,你若是想要化缘,自拿了银子走了便是,何苦来说这些有的没的,辱我侯府体面?”说着便要去唤下人将这道士轰出去。
然而那道士却兀自哈哈一乐,摇头道:“非也,非也。夫人啊,尔等凡夫俗眼自然不知这其中的奥妙。贫道看侯府背北朝南,与那皇宫处于垂直之势,乃是风水最佳的麒麟之位,所以府上除了达官,便出显贵,更何况乃会孕育人中龙凤!而贫道今日路过此处,见风水异动,有紫气从侯府孕育而出,想来贵府近日必会有龙脉诞生!”
龙脉!
这两个字让梁氏的头脑里划过了一道闪电,她瞪大了眼睛细细地瞧了瞧这个道士。但见这道士大概有七旬开外的年纪,身材却依旧挺拔,面色红润,须发银白,那两缕长眉已然垂到了两颊之处,怎么看,都只有“仙风道骨”四个字可以形容。难道……难道他说的是……
“哈哈,夫人,话已至此,贫道便告辞了。、”说罢,转身便走,竟是连多一眼都不曾去看梁氏。
这梁氏才反应过来,慌忙跑出去欲唤住这道士。然而当她跑出去之时,却何曾看到这道士的人影了?
院子里空空荡荡,好像刚才根本不曾有人来过。梁氏急忙唤来下人,下人们却都说根本不曾见有人出去过。这梁氏倒吸一口冷气,兀自在心里思量了半晌,然后便急忙命人更衣备轿,匆匆地赶至了宫里。
又急又慌的梁氏自然没有看到,就在她的屋檐顶上,站着一个人。那人伸手便揭下了贴在脸上的白色长眉,含笑而立,却不是那个俊美而沉静的藏兰又是何人?这藏兰笑着看着梁氏走远,继而转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