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南枝站了起来,“嗨,不说也罢,那都是过去的事情了,省的你又不相信我,要我拿出证据来,助人为乐这种事情,我可拿不出证据。”
“你六岁那年,我八岁,我八岁……你还记得具体时间是哪天吗?”他不理会她的调侃,却突然紧紧攥住她的手,像是着了魔似的,眸光里尽是惊人的执着。
陆南枝被他攥得不得不说,想了想道:“我也不太记得了,反正就是很热的那天,那会儿一群小朋友在玩,本来陈院长不允许大家到那条河边去的,你也知道的吧?她可是命令禁止的当时,但是,小时候很奇怪,大人越是禁止不让我们干的事情,我们就越是要去干,后来,会游泳的下水了,有几个不会的就站在岸边看着,其中有个男孩,明明不会玩,当时没有跟着他们下去,但是等他们玩完了以后,自己倒偷偷下去了,我恰好路过,就——”
还没等陆南枝说完,他就死死地攥住她的手,急问道:“你当时是不是背着一个小背包?”
“大少爷——大少奶奶——”
远处,芳姨的声音突然的打断了陆南枝的思路,“不记得了,应该不是吧。”
秦昊煜颓然放下手,拖着比比跟着陆南枝往回走。
比比一脸不快,至少不似刚刚来的时候痛快,走起路来有一下没一下,好像快要死掉似的,一直要秦昊煜拖着才肯走。
芳姨大口喘气,“大少奶奶,原来你们在这呢,怎跑得这么远?我还以为你们在大门,刚去找了一阵,不见你们,打电话你们又没接,我一看,你们手机都放家里了,就叫老黄帮忙找,总算找到你们了。”
“芳姨,什么事情吗?这么急?”
“这不刚刚夫人吩咐给你熬药吗?现在已经熬好了,给你晾着呢,温了就可以喝了,本想等你们回来的,但又怕药凉了,这药啊,别等到凉了再喝,对身子不好,凉了再热也失去药效,所以我只能出来找你了。”芳姨一边啰啰嗦嗦的说着,一边看了眼比比:“咦,比比怎么了?湿了一身。”
陆南枝解释:“刚刚不小心掉到水里去了,幸好拉了上来才不至于淹死。”
“掉到水里去了?它自个跑下去的吗?”
“可不是吗,像着魔似的往水里跑,拉都拉不住。”
芳姨蹙眉,“奇了怪了,我也觉得这狗真够奇怪的,好像很喜欢这条河,本来没精没神的,一出来就像回光返照似的,拉着人跑,力气可大着呢,上一次也是这样,大半夜的,挣脱缰绳,往这里来,也不知道这里有什么东西能让它这么欢腾。”
“上次?上次是哪次?”秦昊煜急问。
芳姨便将那天他们都出去找陆南枝,秦昊天把比比交给她看的事情说了出来。
“这么说来,比比刚刚的行为并不是无缘无故的,感情它很喜欢这条河?”陆南枝实在想不出什么理由来。
秦昊煜则陷入沉思。
“兴许吧,我也不知道二少爷平日里带它出来散步是不是老爱走这条路,反正我觉得挺怪的,这里也没人家,人影都没一个,比比怎么会喜欢这里?不过二少爷的脾性也难说,总喜欢奇奇怪怪的东西,安安静静的地方,说不定因为这条路走得熟悉了,比比对它有了感情也不好说。”
正说话间,三人已经走到后门,正好碰见老黄开门想要出来,芳姨马上跟他说:“别找了,老黄,比比找到了,大少爷大少奶奶刚刚牵它出去散步呢。”
“散步?怎么湿了一身?”老黄也疑惑,随后变得有些惊慌地问:“难道是掉进那河水里去了?”
陆南枝点头。
老黄的脸色更不好了,脱口而出道:“大少爷,大少奶奶,你们以后就别再走那条河边了。”
“为什么?”秦昊煜追问道。
老黄这才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不由掩嘴,“没……没什么。”
秦昊煜蹙眉,“老黄,有什么事情,你就直说吧,你知道的,我向来不喜欢遮遮掩掩。”
老黄眼珠子一转,突然讪笑着道:“真没什么,只是觉得河水太急,比比是条不懂事的牲畜,怕它掉下去而已。”
“真的是这样吗?”秦昊煜逼问,老黄的眼神告诉他,一定不只是这样,肯定有什么问题,他今天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了,总觉得怪怪的,所有的东西都不对劲,比比、河水以及老黄。平日里他可不是这么八婆的人。
老黄目光闪躲,活了大半辈子,也知道看人脸色,猜主人心思,他知道今天若是以“没什么”这三个字肯定是搪塞不过向来聪明的秦昊煜的,他刚刚的眼神已经出卖了自己,便只好隐晦道:“据说那河边是个不祥之地。”
“呸呸呸!老黄!你个乌鸦嘴!你是不是活腻了!?活腻你就自己死去,别这样挤兑我们秦家的风水宝地。”芳姨啐了他几口,继而推推搡搡地将他推走。
老黄也使劲打脸,一边走一边骂自己:“就是!我这个乌鸦嘴!到底在说什么!大少爷,你别放心上,我只是随口说说而已。”
声音远去,陆南枝看了秦昊煜一阵,才问:“你是不是有什么心事?那河水,有什么问题吗?”
秦昊煜也不愿多说,掩饰道:“没什么,我只是觉得比比的行为很奇怪罢了,对了,刚刚芳姨说让你喝药,到底喝的是什么药?”
“听说我晚上睡不好,你大妈让芳姨给我熬个配方。”
“配方?还是穆秋雨让给熬的配方?”秦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