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沉渊也没来看过你?一个问候也没有么?短信……qq,微信……”
四月摇头:“他不玩那些……”
左云溪跟四月说这话的时候,四月已经在住院部住了三天,这天早晨查过房后终于替她摘了纱布。医生说再观察两天没有感染的话,就可以出院了。
至于视力会不会受影响,还要看后期的恢复。不过幸运的是角膜伤到的位置比较偏,伤口也很小,目前看来还是很乐观。
四月快郁闷死了,因为她最怕进医院,何况还是住在医院里。而且每天早上还得挂几瓶点滴,怕感染。摘了纱布后她那只伤到的眼睛也好一阵子不敢睁,总觉得看东西模糊一片。
左云戈两兄妹天天都来陪四月,一连逃了三天的课了,为此她十分感激。只是慕沉渊这一次像人间蒸发一样,毫无踪影。
就算是一般的问候和关心,也没有。
这表示他开始回避了么?
四月不过感伤一阵,也明白慕沉渊的良苦用心,既然他已经表明立场,那就尊重他。
那个被四月撞到车的外国帅哥也没有出现过,但是却每天都有人送鲜花水果零食补品过来,甚至一日三餐都安排得井井有条。
四月爸妈当时来的时候看见自己女儿被这么无微不至的呵护,还以为是左云戈,四月妈妈的脸笑得灿烂无比,一口一句:“好好好,好好好,这我就放心了。”
四月百口莫辩,想到左云戈的确对自己很好,也就不反驳了。
只不过这些体贴的举动究竟是谁做的呢?
正当四月在沉思的时候,那送糕点鲜花的又来了。
今天没了纱布,看来人的时候四月都觉得怪不自在,前几天用独眼龙看,倒没觉得有什么。
东西放下就走,简单鞠了个躬,没有一句废话。
“………又来了,还是这个样子呢。”左云溪拿了刀削苹果,越发觉得不自在。
“嗯,问问是谁人家又不说。而且好奇怪哦,每次来的时候你哥都不在诶。如果你哥在的话,不知道会怎样……”
左云溪手上的动作顿了一下:“四月,你在乎我哥?”
“啊?没有啊,我只是随口问问啊。”
是没有吧,四月小声嘀咕。却没有看见,左云溪脸上悄悄泛起笑容的涟漪,很轻,很快就消失了。
“我哥去给你做芋泥糕了,他知道你很爱吃呢。四月,我哥做的芋泥糕可是天下无双,这一点我还真不是吹的,他曾经走遍世界各地,只要是有人做芋泥膏,他都会去拜访人家,跟人家一起学习,讨论,怎么把芋泥糕做得最好,而且为了自己不落后,他怕新人辈出,每年都会再寻找一次做芋泥糕的高人。现在啊,我哥做的芋泥糕,自称天下第二,没人敢站出来称天下第一。”
左云溪眼里闪着星光,一脸骄傲。
四月轻轻咬了一口嘴里的糕点:“你这么一说,我就觉得我现在吃的都好难吃,你哥做的芋泥糕,的确好吃到爆诶……不过,他为什么要那么用心做芋泥膏啊,还访遍世界各地……好夸张哦。”
“哥哥是个很追求完美,很长情执拗的人……这个芋泥糕……”左云溪仿佛陷入了短暂的回忆,立马又抬起头看向四月接着说:“这个芋泥糕,他希望自己是做得最好吃的,因为他要做给他心爱的人吃,而且只做给他心爱的人吃……我跟我爸妈从来无福消受呢。”
“心爱的人……只做给心爱的人?”四月脸微微烫起来。
门口传来开门声,四月赶紧正襟危坐,果然是左云戈来了。
他还是一身黑衣,气质冷冽,俊眉星眼,比白玉还莹润的面庞上挺鼻红唇,就像玉盘里的一颗嫣红茱萸,令人遐想那茱萸的柔软。
危险的东西总是最美。
上帝真是很会惩罚人类的贪心……
他手上提着一个很精巧的盒子,看不出是什么材质,荧白的光,但是又感觉非常柔软,花纹别致,精致非凡。
盒盖一打开,异香扑鼻,不止是芋泥糕的香味,似乎还夹杂着些其他的滋味。
“咦?这又是什么新糕点么?”
左云溪顺着四月的询问看去,盒子里果然除了一碟子紫色的芋泥糕,还有一叠绿莹莹的方块糕点,上面缀满白色的椰丝样的东西,看起来无比诱人。
“嗯,你识货。这是我新制作的糕点,味道虽然不如芋泥,但是也有一番风味,我还没有命名……四月尝尝。”
四月嘴里塞满了芋泥糕,又用勺子挖了一大勺绿色糕点塞进嘴里,吃得倍香甜,她连连点头:“太好吃了!太好吃啦!混起来也那么好吃啊!!!还没有名字么?叫月月糕吧,怎么样怎么样?”
左云戈本来冰冷的眼里满是宠溺:“好。月月糕,很好听的名字。”
真……真的好听?
四月吃完午饭,左家兄妹就走了,小憩了一会以后,正准备下床溜溜,那群人又来了。
这回送的花全是香槟色的红玫瑰,郁郁芳芳令人迷醉,大大小小的花篮摆满房间,地上,柜子上,桌上,窗台上,全都是火红一片。
“这,这是在干嘛?”四月惊呼。
“庆祝你出院了。”
进来一个人,深蓝色毛领大衣,高大伟岸,仪表堂堂,他褐色的眉毛浓密得像两把匕首,眉骨高高地隆起,让他的目光镶嵌在深深的峡谷里,笔直的鼻梁让他的五官拥有了亚洲人无法拥有的深邃。
他就冲着四月一笑,露出一口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