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几日,欣茹缠着宋三少教他骑马,自然也拉上了慧馨。以后她们入了乙院,来回田庄该换马骑了,继续骑驴可不好看。
宋三少找了两匹个头比较矮小的阉马,供慧馨两人练习骑。阉马性情比较温顺,比较适合初学者。
经过几日训练,慧馨已经能够自己侧马小跑几步。欣茹虽然叫喊地最积极,可上了马,胆子就变小了,至今不敢一个人骑,非要三少坐在马后护着她。
欣语和欣雅原本就学过骑马,她们两个便骑着高头大马来回溜达,时不时经过欣茹和慧馨的身边,刺激她们一下。慧馨很无语,欣茹眼热地很。
慧馨还不太会控制方向,她又不敢用力夹马腹,基本处于放任马匹自己跑的状态。这马大概是见慧馨没什么要求,走得就很随意,看到旁边隐藏着地生命力顽强还留着一点青头的野草,便迈着小步‘蹬蹬蹬’跑过去‘咔嚓’掉。
宋三少每次见到慧馨的马又跑到一边吃草去了,便会呵斥慧馨的马。可惜这马不甩他继续咀嚼嘴里的草,反正他背上的人又没提意见。慧馨只好无奈地冲宋三少笑笑,欣茹则会趴在马头上笑个不停。
这样慢慢颠马慧馨倒真没什么意见,她没体验过纵马横奔的感觉。欣茹倒是缠着宋三少带着她飞奔了一次,结果就是这次飞奔吓得她不敢一个人坐在马上。
这会子慧馨的马又在路旁发现了一颗野草,慧馨无语,这马的眼神儿真好。
前头宋三少带着欣茹也停了下来,她们正回头看慧馨。
慧馨无奈地挥挥手,示意她们继续走,不用管她。
宋三少犹豫了一下,便嘱咐慧馨有事就喊,然后带着欣茹继续往前走。以慧馨骑马的速度,想有危险都难。
慧馨坐在马上打瞌睡,感觉马匹好像吃完草了,便轻夹了一下马腹,马匹便小跑了几步。
一人一马正悠哉地往前行,慧馨都要哼起歌来了,谁知人算不如天算,突然祸从天降。
慧馨只记得好像有个黑影忽然从天上掉了下来,正砸在马头上,只一瞬间慧馨坐下的马匹头部猛甩,扬起前蹄嘶鸣了一声。
幸好慧馨还记得宋三少教她们前说过的话,她见马匹甩头就赶紧趴下身抱住了马脖子,这次没从马背上摔下来。
慧馨死命地抱着马脖子,不敢抬头看,她座下的马匹已经狂奔了起来。她先越过了宋三少和欣茹,三少似乎在喊着什么,可惜风太大,慧馨听不真切。慧馨感觉她在欣语和欣雅的中间冲了过去,幸好没有撞在一起。
欣语和欣雅被吓了一跳,急急控制住座下的马。见慧馨的马失控,忙催马奔驰跟在后面。宋三少则把欣茹放下了马,这才打马疾奔,追赶慧馨的马匹。欣茹小跑跟在后面,急得直叫喊,可惜她最慢了,很快就跟骑马的人落下一段距离。
慧馨想要尖叫,可惜她正她正咬紧牙关紧抱着马脖子,张嘴已经变得很困难。一个念头忽然闪过慧馨心里,这里没有悬崖什么的吧,她这辈子正活得滋润呢,可不想这么早又去投胎。慧馨隐约听得身后的马蹄声越来越响,估计是有人追上来了,她在心底大喊,“救命啊!”慧馨只觉马后一沉,有人坐在了她身后。
慧馨身后的人一手揽住了她的腰,一手拿起了缰绳。慧馨似乎听到那人在说话,她赶紧竖起了耳朵。身后那个低沉的声音说道,“松开马脖子,直起身来。”
慧馨有些下意识地迟疑,可是那后那个声音太有说服力了,所以她松开了手。
一条强而有力的手臂横在了慧馨的胸腹间,将她压向身后宽厚的胸膛。慧馨尚未反应过来,便被一股大力带得飞了起来,他们好像腾在了空中。有那么一瞬间,慧馨觉得她好像停滞在了空中的某点。
当慧馨再醒过神来的时候,她已经站在地上了,不过她感觉自己的腿还是软的,她没有摔倒在地上,是因为身后的人还在支撑她。
南平侯低头看看胸前脸色煞白的女孩,寻了一块大石头,把她放在上面。女孩还在深呼吸平静自己,所以他也没有打扰她。
慧馨往四下看看,他们前面是一条小溪,一条并不深的小溪,原本在她身下的马已经躺倒在了溪水里,马匹不知受了什么伤,挣扎着却站不起来。
慧馨终于看清了眼前人,是南平侯救了她,她深吸几口气,让心跳平静下来,这才站起身对南平侯行礼,“多谢南平侯救命之恩。”
南平侯摇摇头,“此事乃因本侯的朋友而起,救你是应该的。”
宋三少和欣语他们终于追了上来,还有一队陌生人也骑马过来了,为首的人身前正坐着欣茹。
那人翻身下马,又把欣茹也抱了下来,慧馨心想,这大概就是南平侯说的朋友了,只是当时事情发生的太快,她到现在也没想清楚马怎么突然就发狂了。
宋三少他们先跟侯爷见过礼,又跟南平侯的那位朋友打招呼,三少称那人为“易公子”。
有人去检查了仍旧躺在溪中的马匹,回来报说,“回侯爷,小姐的马匹伤了眼睛,应是被掉落的大雁上的羽箭伤到的。”
那位易公子听后,便转身过来跟慧馨致歉,刚才从天上掉落的大雁,正式这位易公子射落的,十分不巧地砸到了慧馨的马,马的眼睛被伤,这才狂性大发。
慧馨赶紧回礼,口称无事。她虽不知这位易公子的具体身份,但既然他是南平侯的朋友,宋三少对他也很客气,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