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对父亲依然有着恨,但是端木佑和端木征此刻也对端木言表现出来的运筹帷幄给倾倒了。
端木征想当初父亲说借助自己的手处理葛亚丽,还有娄硕的父亲的时候到底是故意示弱呢,还是因为这四年他的故意装病,让他卧薪尝胆了呢?
不管是哪一种,至少在这一刻,端木征是庆幸的,因为父亲越是这样,越表明一切事情似乎和他没有太大的关系,他也是被人陷害的,那么阻碍在自己和锦年之间的那些父辈的恩怨似乎就不是障碍了。
这么一想,现在面对的一切对端木征来说就不是问题了,他勾了勾唇,心情大好。
注意到端木征的表情,锦年借着儿子掩饰,偏开头也勾了勾唇,有种柳暗花明的开朗,这个时候她也有点不想再去纠结那些父辈的恩怨了,虽然她依然还是有点介怀的。
李颖此刻的心情也是复杂的,在来的路上,她应经听杨欣怡言简意赅的说了现在的情况,她也猜测到,端木言似乎是被陷害的,那么这些年来支撑自己的信念有点坍塌了,因为她以为端木言是个十足的恶魔,她才想要帮助锦安的,到头来却发现其实不是那样,她发觉自己的人生竟然那么的可笑。
因为一个不是恶人的人而放开了能和爱人在一起的机会,这个发现让李颖有点不能承受了。
不过这个时候谁也没心情去关心李颖的心情,哪怕她自己的儿子端木佑。
在端木征推着端木言,李颖推着杨欣怡往客厅去的时候,端木佑已经拨通了白雅的电话。
是白雅跑到疗养院告诉杨欣怡端木集团召开董事会的,然后她就走了,一个人在家焦急的等待着结果,打端木亓的电话打不通,让她以为董事会还没有结果,可是接到端木佑电话的那一刻,她有点手脚冰冷!
她知道自己一直企图蒙混过关的事情终于要面对了!
她想要做到像平时一样的端庄优雅,可是却徒劳,也不打扮了,就失魂落魄的往大宅赶了。
在白雅到来的这段时间,杨欣怡让李颖推着自己回了好多年不曾住过的那个房间,有点物是人非,她默默的擦了擦泪。
李颖陪着杨欣怡悄悄的拭泪。
端木佑在客厅和端木言说着今天董事会的事情。
锦年和端木征带着安安在端木征在这里的房间玩。
可是安安却有点意兴阑珊,嚷嚷着要带端木征和锦年看看自己的房间。
“你的房间?”锦年挑了挑眉,和也有点意外的端木征相视看了一眼,“你今天第一次来,就有自己的房间了?”
安安骄傲的一仰头,“当然了,爷爷本来是让我住爸爸的房间的,可是我相当的不喜欢。”看着儿子脸上那么明显的鄙视,端木征拍了拍他的头。
瞪了眼自己的爸爸,安安继续显摆,“所以爷爷就让人给我重新装修一间做我的房间,全是按照我的想法哦。”
瞟了眼儿子得意的样子,锦年忍不住想说如果全是按照你的想法装修的话,那房间一定会不忍直视的。
可是这话她却不会说出来打击孩子的积极性,当被安安带着来到他的房间门前的时候,锦年和端木征都有点呆住了,这是当初锦年来大宅的时候住的房间啊。
而且端木言的动作也真快,里面已经有装修的工人开始忙活了,拆掉以前的装修,按照安安的想法重新打造。
站在门口看着里面乱糟糟的样子,说实话,锦年有点伤感,虽然已经不把这里当成家了,可是这房间的装潢却是端木征给弄的,当初自己相当的喜欢,也就是因为这房间的装修,锦年才开始对端木征有了些异样的情绪。
端木征对这里也许没有锦年那么微妙的感情,但是这个房间却是他在这个大宅子里最用心打造的一个房间,当初自己的房间都没布置锦年的房间这么用心,所以看着里面乱七八糟的样子,他也有点情绪,扭头去看锦年,却正好和她委屈的眼神相撞。
再扭头去看安安在那乱糟糟的房间中的指手画脚的模样,不知道为何,端木征突然间有了新的顿悟,大概这就是幸福吧,有点琐碎,甚至要面对孩子的委屈或是锦年的不甘,但是心中的暖流却要溢出了胸膛。
他伸手和锦年的十指交握,捏了捏锦年,端木征勾唇,“儿子有别人宠着,我宠着你,一直到老。”
注视着安安的锦年听到端木征这深情的话,僵了一下,然后想要说点什么的时候,发觉自己的鼻子有点堵,这是太讨厌了,本来傲娇冷酷的人突然这么煽情的说着宠溺的深情,让锦年感动的有点要鼻子一把眼泪一把了!
为了掩饰自己的失态,锦年甩开端木征的手,吸了吸鼻子,“现在大家都在焦虑或是满腹心事的时候,我们秀恩爱不会被鄙视吗?”
“我们不需要秀,因为我们一直很恩爱。”
端木征一点也没觉得此时此刻站在锦年以前住过的房间外说着深情的话,是件遭人嫌弃的事情,因为别人都在焦头烂额。
锦年微微勾唇,转身看着端木征,“嗯,才发觉,三少爷你的脸皮真厚。”歪头煞有介事的想了想,锦年捏着下巴一脸困惑的盯着端木征,“你真的是端木征吗,确定没戴面具什么的?”
说着伸手要去捏他的脸。
失笑的躲开锦年的手,端木征忍俊不禁,“放心,没戴面具,如假包换的你的端木征。”
又戳中了锦年心中的柔软,她娇俏的一甩头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