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手机响,瞟了眼号码,端木征准备去别处接。
可是心事重重的锦年现在很敏感,叫住了端木征,可怜兮兮的说,“我不能听吗?我不想什么都不知道,不想最后别人告诉你,其实事情不是这样的。”
叹了口气,端木征当着锦年的面接通了电话,是汉斯打来的,告诉端木征,杨怡悦去见了杨帆。
端木征淡漠的问,“程锐他们的人是不是也跟着杨怡悦呢?”
“跟着的。”
这么说警察也知道了这件事,也就是说一直在警察视线外的杨帆要进入到了警察的视线当中。
那么自己手中谈判的砝码似乎不太够了,端木征迅速的调整好思路对汉斯说,“知道了,你先让人盯好吧,记住千万不要让杨怡悦跑了。”
端木征挂了汉斯的电话又打给了程锐,约他见面。
“我现在正在盯着杨怡悦和杨帆呢,端木征你是不是早就知道了,一直没说。”程锐虽然理解端木征不说的意义,可是现在这么被动他有点力不从心,所以语气有点不好。
端木征没去计较程锐的语气,依然淡淡的,“和你的上级联系吧,我们需要见面谈一谈了。”
“这个节骨眼?”程锐明显现在全部的精力都放在了杨帆和重新出现的杨怡悦身上,不是不想让锦年摆脱这身份,而是程锐以为这件事就是谈也要等这些事情都过去后,他不知道端木征是在抢最佳的时机!
锦年现在这不自由的身份,在以前她不排斥,只是对婚姻的约束,让她觉得有点对不起自己,而现在,她却有点急于想要摆脱这身份,她觉得这身份有点讽刺。
什么继承父亲的遗志,都是假的。
她还有一个原因,她现在特别逃避去证实父亲真实的面目,她想活在父亲是一个高大上这样的幻想中。
所以锦年接过端木征手中的电话,对程锐说,“我有了新的发现,想要报告。”
一听又变成了锦年的声音,程锐想要拒绝的话就说不出口了,想起她刚生完安安的时候,医生说过的话,“行,我联系。”
把手机递给端木征,锦年平静的说,“我的话没错吧,也没猜错你的意思吧。”
“没有。”端木征勾了勾唇,淡笑的望着锦年,“我们心有灵犀。我们一起去谈吧,不过谈之前,还要回一趟大宅,问我父亲一些事情。”
听到端木征说一起谈,锦年现在本能的排斥,听到端木征说去大宅,找端木言,锦年彻底的冷了下来,“不去,你一个人去吧,我在家等你。”
知道锦年是在逃避,端木征心疼的看了她一眼,没有再强迫她,而是给安娜打了打电话,让安娜过来陪着她。
等安娜过来了,端木征才去了大宅。
端木言已经睡下了,听到端木征在外面敲门,他皱了皱眉头,看了看旁边的人,才慢吞吞的起身去开门。
虽然房间中的灯光暗淡,端木征一进来还是看到了大床中央被子下面露出的小粗胳膊和小粗腿,是安安!
诧异于父亲竟然和安安一起睡觉,这真是再次颠覆了端木征对爸爸的认识。
心情有点复杂,他甚至有点妒忌儿子了,从小到大,自己都没有得到过父亲这样的关爱,儿子却轻而易举的攻破了爷爷的心房。
当真是隔代亲啊!
端木征走到床边,替儿子盖好被子。
看着端木征的动作,端木言有点不自在,压抑着声音,“这么晚了,找我来什么事情?”
“你当初为什么要转到梁然的医院做复建,发现了什么吗?”事到如今,端木征也没在和父亲兜圈子,“我和梁然调查了医院,说实话,除了当初那个医生,一直没找到他们在医院具体的地点。”
欣赏儿子的聪明,从来没说过的事情,他早已知晓,只是这件事也不是不能告诉他,而是端木言想用这件事来要挟杨帆,希望要回本该属于自己的端木集团的股份。
“也只是我自己的猜测,可以告诉你,但是和杨帆谈判的时候,他手中的股份我是不会……”
“我是用这些和别人谈,帮锦年摆脱她现在那不自由的身份。”
端木言一怔,这是两个背道而驰的方向,他没那么伟大,他装病,自己调查一切都是为了要回本该属于自己的东西,而不是把这些那么有觉悟的交出来。
说实话,如果不是杨帆再次把主意打到自己的头上,端木言还真的不会去管杨帆到底做了什么见不得人事,是不是触犯了法律,一句话,只要不牵连到自己就好。
可是现在……
蹙了蹙眉,端木言显然没想好到底是说还是不说。
和父亲说话的时候更多的时候是针锋相对和剑拔弩张,感性的话端木征不会说,那样的话就暴露了自己心底的渴望,可是现在为了锦年,端木征抬起手揉了揉鼻子,“不管你对我这儿子是什么感情,锦年终究是安安的亲妈,即使不在媒体面前曝光他们的关系,也是无可辩驳的事实,我们父子俩对锦年……”
就是这么巧,这个时候睡的正熟的安安叫糯糯的叫了声“妈妈……”惊的端木征和端木言同时望向床上的孩子,看着他翻了个身继续睡觉的时候,两人才松了口气,端木征又祈求的看向自己的父亲……
祈求这样的眼神,端木征不敢想竟然是从端木征眼中看到的,端木征的眼睛其实和她母亲的眼睛很像,此刻的他像极了当时郑铮说要生下孩子的眼神,如果当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