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逸尘是本性难改闻言就说:“找一天你给天祁医院,所有医生护士讲堂课,毕竟你一个人力量是有限的,何不趁机多培养几个好医护人员呢?”
叶芊涵环抱双臂,悠悠哉看着他讥讽:“萧总真是日理万机啊!都这死样子只是多口气,还没彻底脱离危险期,不怕累死病榻之上?”
萧逸尘显然心情不错,少见的好脾气对她温语:“有你在我一定死不了,这一点我很放心。”
出乎所有人意料,叶芊涵突然出手卡住萧逸尘脖子,恨得牙痒痒恶骂:“但是我很想掐死你,该死的你都是因为你,我的假期泡汤了要。”
轰一声,几乎所有人冲上前,不容分说拉开叶芊涵,再晚一点好不容易救回来的人,就要被她生生掐死,这又是唱的哪一出啊?费尽九牛二虎之力把人救回来,再掐死还犯着法,她做事怎么总是让人摸不着头脑。
萧逸尘被她掐得直翻白眼,干咳好几声才缓过来,真的很想骂骂她的孩子气,但见她冒着眼睛,竟然莫名气消,心里涌起一些陌生感觉,一时间弄不明白那是什么,只是对她多出一些不自知的纵容:“算我欠你一个人情。”
乔安不放心的拉着她劝:“你冷静点,a国主你以决定救治,安全起见在天祁医院动手术,你不必往返劳累,我们也能更好地保护你,你先听我说完,就算他们在天祁做手术,我也会对外宣称不是你主刀,萧总一脱离危险,你就出国疗养休息,我想这样不久,想找你救治的人就会死心离开,a国方面一定会配合我们,不会透露你的真实行踪。”
叶芊涵嗤之以鼻连连呛声:“你真当全世界人都傻?就那么好骗?还是你以为你们寰宇保全措施,在那些人面前仍旧是铁桶一只?除非我从今后不在湖江市露面,反之我就会永无宁日。”
萧逸尘果断提议:“不如去a国做手术,然后对外宣称旅游去,再暗中返回湖江市。”
乔安想都不想就说:“先生不会同意的,一旦离开湖江市,就等同脱离我们严密保护网,先生绝对不会让叶小姐犯险,平心而论这种时候,我也不太放心叶小姐远出。”
萧逸尘点头表示赞同,此种时候是不能大意,如果敌人对她下手,后果不堪设想,这种险冒不起,那个万一的后果,任何人都没法承担。
叶芊涵精神劲上来,下午谈时是因为萧逸尘还没脱离危险期,不能离开天祁医院,所以让a国主来天祁动手术,此一时彼一时啊?目前看萧逸尘基本等于脱离危险期,其他医生接手后续治疗完全没问题。
如果敌人会把矛头冲过来,岂不是更有趣?还是去a国动手术比较好,不入虎穴焉得虎子,没准就会搬回劣势,抓住幕后更大只鱼。
蒯先生等众人说过话,一众医护人员退出病房,才进来探望学弟。
“快请坐学长。”萧逸尘少见的敬重神色,如果能起身绝对会给学长,一个结实的熊抱。
蒯先生坐进探视椅,关心的问:“怎会得罪这般穷凶极恶之人?如果有什么地方我能帮上,尽管出声跟我不必客气。”
“如果用得上,我绝不会跟你客气。”萧逸尘心情独好,虽然感觉疲劳卷但精神很好,劫后余生怎能不欢喜:“学长你不会最近不忙,专程来探望我吧?”
蒯先生先看一眼叶芊涵,才看着萧逸尘坦言:“探望你只是一方面,主要还是要请你帮忙,本不应该在你病中提及,但是……”
萧逸尘不介意的说:“什么事你尽管说,只要我力所能及。”
蒯先生深吸口气,调解下沉重心绪,尽量舒缓着语气说:“我妻子脑部肿瘤,肿瘤的位置却很不好,我带着妻子几乎走遍世界各大医院,得出的结论全都一致,不宜动手术,一旦动手术平安下台的机会,几乎是零。”
深吸一口气掩饰不住的心疼沉闷:“看着妻子那么痛苦,我却无能为力,哪怕不动手术能少疼痛一些也好,不但不能减少头痛,保守治疗也不能延长寿命,我真的感到十分无助,倍觉自己的无能无力,居然只能看着心爱的人痛苦不堪,我却只有束手无策满心挫败。”
再次深吸口气控制失控情绪,自嘲笑语:“也许真是天无绝人之路,就在我万念俱灰时,报刊大肆报道你受袭击,而为你急救的医生,竟然是神乎其神的叶芊涵神医,所以我才匆匆赶来,希望你不要见怪,此次来主要是想你帮忙,叶芊涵小姐可能是救活我妻子的唯一希望,逸尘你能帮我请叶小姐出手吗?”
萧逸尘虽然虚弱,还是拍拍学长手安慰,目光少有的严肃,直视着一直默默静听的叶芊涵,第一次用拜托的口气对她说话:“学长和妻子感情很好,曾经是我们校园有名的神仙眷侣,从大学是热恋经历那么多风雨,一路走到今天不离不弃,他们的感情真的很好,是我所见过情感最真挚的爱侣,时常看着他们之间的爱,都会让人倍觉人间真情在。”
微微一顿认真地问:“你有勇气给这份真情,填上后面的标点符号吗?”
蒯先生站起身,郑重其事弯腰拜托:“无论结局怎样我和妻子都将无怨无悔,因为我们不曾放弃彼此,只因我们为对方努力到最后一秒钟,烦请您出手救助。”
叶芊涵无言以对,拒绝的话怎么都难以说出口,面对这么一份浓如血的真情,比金还要坚的爱恋,怎能连看都不看一眼,就宣布无可救药呢?
虽然结局十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