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流七月的脸上尽是愁色,他看着傅问渔:“我说傅小姐,我高沙族是做生意的,怎么能听了你的话,将兵器的价格分成三六九等嘛,这不是欺负人嘛?”
“那有什么的,商人无利不往,流公子你肯定也是想着赚钱才是。”傅问渔满脸的理所当然。
“可是你让我把对丰国的铁矿价格下降三成,祈国必然不满,温太子好说还帮过你呢,你这么阴他真的好吗?”流七月叫嚷道,傅问渔的提出的方案可是变态了。
“可是我也答应每年购买铁矿的数量也提高啊,一来一去,你们薄利多销不一样也是赚了?至于温琅,他若有本事吃下你这么多的铁矿,也尽可来提降价的事。”傅问渔认真地算着帐。
“你买下这么多铁矿好看啊?现在又不打仗,你要这么多铁矿摆着吗?”流七月不解道,除非是战乱,否则哪里消耗得了那么多铁矿和兵器?
傅问渔只说她有她的用处,暗自想的是却是沈清让说她是必乱天下的人,他的预言从来没有出过错,傅问渔隐隐也有些相信,这天下或许真的会动乱,现在丰国多囤铁矿兵器总是没错的。
“嗝……”那两人说得热闹争得勤快,便宜了毕苟跟花璇两人抱着满桌子好饭菜吃得津津有味,吃得太多,肚子滚圆不说还打起了饱嗝。
傅问渔觉得下次还是约茶楼比较好,不然这太丢人了,都丢到丰国国外去了。
却不成想流七月看得有趣,他打量着毕苟,又看了看她手边的各种骨头,半晌之后才说道:“这位姑娘真是在下生平所见最能吃之人!”
那时毕苟手里正拿着一个猪蹄啃着,听了他这话,气得差点没把猪蹄当暗器脱手甩在流七月那张好看得过份的脸上!好在她看在傅问渔的面子上,只是白了他一眼继续埋头啃。
流七月却像是发现了什么有意思的事,双手枕在桌子上,认认真真仔仔细细地盯着毕苟吃东西,一边看他还一边笑:“你怎么吃得这么香啊?”
毕苟擦了擦嘴上的油,挥着手里的猪蹄:“你是来跟我们家小姐来谈事儿的,你看我吃东西干嘛?闲着撑的?”
流七月躲开两滴飞过来的油星子,哈哈大笑:“跟她谈生意没意思,老是输给她,看你吃东西你好玩一些,你别停啊你继续吃。”
“……”便是毕苟脸皮再厚,也受不起流七月这等离谱的“夸奖”,愤恨地扔下手里的猪蹄抹了一把嘴,对傅问渔喊道:“下次你有事我们还来这家,这家的蹄子入味。”
说完她拍拍屁股恨恨地走了,关门的时候还留恋不舍地看了那几个猪蹄一眼,只可惜转眼就被花璇拿到了碗里。
流七月的目光一直跟着她,漂亮好看的桃花里满满都是笑意,在他那张妖孽一般的脸上更为生动,他拉了拉傅问渔的衣袖:“这姑娘叫什么?”
“你先答应我,答应我了我就告诉你。”傅问渔可是看出流七月对毕苟有那么点意思了,怡然自得地耍起了流氓。
“你这不欺负人吗?”流七月怪叫道,又看向花璇:“你说,你说了我再给你叫一份带回府。”
“毕苟,外号狗鼻子。”花璇卖起队友来毫不含糊!
然后她不得不咬着猪蹄躲开从门缝里飞进来的银针暗器。
流七月便高高兴兴站起来,拉开门对着毕苟一作揖:“毕姑娘你好,在下姓流,流七月,姑娘可想再吃点什么?在下有钱,在下请客。”
“滚!”毕苟气得脸颊发红,又不能对流七月怎么着,转身就走,毕苟在后面屁颠屁颠地跟着,傅问渔支着额头看着这两人笑出了声,也不再多提铁矿降价之事。
方景城正好进来,看到傅问渔笑得开心,也好心情问她笑什么。
傅问渔看了看桌上的一片狼藉,叫小二再送了两壶酒进来,不看方景城只说道:“你家毕苟要被流七月拐走了。”
“她早就一心向你了,还我家毕苟,流七月是怎么回事?”
“要劳烦王爷想个办法,把丰国购买铁矿的数量提高三成,我跟流七月说好了,他把价格降低三成。”天地良心,流七月什么时候说要答应她了?
“总要有个理由才能让内务府购置数量如此之大的铁器,这又不是油啊盐的。”方景城觉得奇怪,“你为什么要买这么多铁器?”
傅问渔连喝了好几杯酒,酒劲上来有些头晕,呵呵一笑:“有备无患,王爷不也是知道祈国不安稳吗?”
方景城听罢轻笑,拿下她手中的酒壶:“我来与你说个正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