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问渔一直走到花树不远处,觉得走得有些累了,找了块石头拿那件衣服垫着坐下,托着腮望着花树不远处那对人,笑眯眯的模样。
那男子是个俊俏的人,天生的fēng_liú公子哥模样,一头青丝如泼墨一般倾泻在地,铺在柔软的青草上,几片浅粉的花瓣缀在他发间,男子缀花,却不觉得媚俗,反透些不羁的魅惑,他轻阖着眼,一只手搭在额头上,腰间的腰带松松垮垮,衣衫半敞,露出结实好看的胸膛,从不离身的骨扇放在不远处,散开了两根骨扇半叠着。
真是副赏心悦目的好画作,若没有那个女人在就更好了。
那个女人双腿分立骑在他腰间,解了外袍,脱了中衣,连里衣都褪至腰间,只着了末族特有裹胸,露出了健康古铜色的肩膀,白色的裹胸将她丰满的身材包裹得玲珑有形,因习武而修长有力的双腿紧紧夹着那男子的身体,双手正颤抖着解开男子的衣服,紧咬着唇似乎透着紧张与羞赧。
傅问渔看着这副活体春宫图,晒笑出声:“卓姑娘真是下了血本了。”
“你怎么来了!”
卓燕身子一颤,差点没从温琅身上掉下去,又紧紧护住胸前,脸色红得滴血,做这种事被人撞破,总不会面不改色。
傅问渔不理他,只看着温琅,他依然一动不动,只是嘴角含起了些笑意,也不说话。
“你想怎么样?”卓燕这话问得好笑,傅问渔能怎么样,还能把卓燕上了不成?
所以她更觉得好笑:“我不想怎么样,你想怎么样?”
“我……我……我与温太子已结下亲事,你能怎么样!”卓燕恨恨地看着傅问渔,好事将成竟然让她坏了事!
“结下亲事?拜堂了吗?成亲了吗?写婚帖了吗?上报朝廷了吗?两人滚一番就算是结下亲事了啊?”傅问渔对不喜欢的人说话向来刻薄,对着卓燕自然不会客气,“要按你这么算,青楼里的姑娘一辈子得结成多少门亲事啊。”
“你!你不要颠三倒四!”卓燕气道,又说不过傅问渔,只能拉着温琅,“温太子你跟她说,我们是不是已经结下亲事了!”
温琅这才懒懒睁开眼,手也从额头上拿下来,随手将骑在自己身上的卓燕丢到一边,双肘支地撑着身子笑眼望着傅问渔:“你怎么来了?”
“我来阻止你被人玷污啊。”傅问渔说着挪挪屁股,从屁股下面拿出那件温琅的外衣扔过去。
温琅简直要让傅问渔的话笑出声来,一低头时,黑发也微微垂落:“你啊。”
“温太子还是赶紧跟我走吧,这末族的女人啊,不是那么好娶的。”傅问渔笑着起身,温琅啊温琅,从来都不是普通的人啊。
脚下被一物缠住,傅问渔低头看去,才发觉是温琅用刚才自己扔过去的衣服缠住了自己的脚,背后传出他淡淡的笑声:“傅问渔,我是祈国的太子。”
傅问渔只得转身:“可我是丰国的人。”
“你若是愿意,我可以给你祈国的身份,反正这丰国也没给过你什么好处不是吗?”温琅笑决不减。
傅问渔不说话,只看向卓燕。
温琅了然,对跌坐在一边错愕不已的卓燕说道:“卓姑娘,你说的事我会考虑,今日你先回去吧,我有话跟她说。”
“温太子!我……”卓燕气苦不已,好不容易得到的机会,好不容易放下了脸皮,好不容易说动了温琅,怎么半路杀出个傅问渔!
要她如何甘心!
连衣服都脱了,你就跟我说这个?
“走!”温琅面色微沉。[看本书请到
“温太子,你不要忘了我的话。”卓燕不肯起身,仍直直望着温琅,甚至都已不顾自己身上衣衫不整不觉羞耻了。
温琅干脆坐起身子凑近了卓燕,眼中跳了些危险:“本宫,特别讨厌别人要挟我,一讨厌呢,就喜欢反着来。”
卓燕让他这副神色吓得不轻,退了一些,又咽了咽口水不,虽一万个不甘心不情愿,依然愤愤地穿上了衣服,一步三回首地离开,看向傅问渔的目光时格外怨毒。
不过傅问渔不介意,她被这样的眼神看多了,也没见少一块肉。
等到卓燕走了,温琅手腕一用力,拉着衣服带着傅问渔跌过来,惊起一地的花瓣,又稳稳将她接进怀里欺在身下。
他依然未穿好衣服,松松散散的衣服遮不住他身体的温热气息,便朝傅问渔扑面而来。
贴近着脸,他眼中柔情满盛,身下的她身子柔软娇嫩,满地的繁花铺着一道道艳丽,都比不得她的无双容颜,被惊起又落下的花瓣垂落在她脸颊边,人比花艳。
这世上啊,怎能有她这样好看的人,真是毒药一般。
缓缓低下头去,浅浅的呼吸落在傅问渔面颊上,他在傅问渔耳边说话,声音沙哑慵懒带些迷惑人心的气息:“你把我的好事搅黄了,预备怎么赔?”
傅问渔被他带着热气的话语挠得耳根发痒,微侧了头,笑声道:“不赔。”
温琅笑出声,紧了紧手抱紧她的身体:“当真霸道。”
傅问渔推开温琅一些距离,望着上方的他,既不急也不羞,神色不改依旧微笑:“末族的路,丰国不会借给你的。”
“你不懂,傅问渔,你不会懂。”他眼中有些散淡的颜色,连映在他瞳仁里的粉花颜色也淡了些,他只说道,“末族,是我必取之物。”
“所以你帮着我打击卓家和尤家,也是为了你自己更方便行事,削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