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璇转头之时看到门口站着两人,是许久不曾见的软软和绵绵,两人手里拿着一个瓶子,正伸着脖子往里面望着。
“软软绵绵,你们怎么来了?”花璇和毕苟对软软绵绵的感情是比较复杂的,这两个天真可爱模样的小丫头,用起狠招杀起人来,比之自己两人还要不眨眼,还要残暴。
软软绵绵对视一眼:“我们知道未来的太……我们知道傅小姐的手受了伤,所以我们送了些药来。”
“是皇上叫你们来的吗?”花璇皱眉问道。
软软摇头,绵绵说道:“不是的,是我们自己来的,太子殿下最近变了好多,所以我们想,也许以后我们就要跟你们做敌人了,于是就来再看看你们和小开公子,我们很喜欢你们和小开公子的。”
这两丫头,生生把小开另提出来说,只是花璇听着心头微酸,连软软绵绵都觉得温琅变了吗?
“好,谢谢你们。”花璇接过她们的药,本想叮嘱一声回去的路上小心,可是转念一想,谁能伤得到她们?
两小姑娘走前没有叫小开,小开也未发现她们来过,他在专心地替傅问渔接着骨,花璇把药握在手里,想着等小开忙完了再说吧。
“好了,城王爷。”小开最后将傅问渔十指缠好,又用了玉板帮她固定住,按常人来说,起码得养上三五个月,可是傅问渔身体不同于普通人,小开也说不准要多久才能复原。
“你们先下去吧。”方景城松开箍紧着傅问渔的手,将她翻了翻身子让她靠在自己胸口睡去,小心着不碰到她双手。
“少主,小姐也是为了救你,你别生气。”花璇跟着方景城的时间久些,知道这会儿抱着傅问渔一脸温柔的方景城只怕一肚子火气。
“我不生气,我看上去像生气的样子吗?”方景城抬眼看着花璇,眼里一片冷色,这些人居然真的敢听傅问渔的话,都不来给自己通知一声,他哪里会生气啊?
“挺像的……”流七月小声嘟囔。
“出去!”方景城闷喝一声,流七月拉着毕苟连忙退下怕惹火了他。
花璇也跟杜畏退下,小开留下几瓶药,说怕她醒过来痛苦,喂她吃这个药可以睡一觉,然后也提着药匣子离开,把这方地方留给了方景城。
方景城轻轻拥着傅问渔,下巴抵在她顶上,一个人出了半天的粗气,然后道:“我真的要让你气死了。”
气得心肝脾肺肾都疼,气得恨不得把她关起来免得她一天到晚让自己担心,气得想直接掀了祈国皇宫让他们闹出这么多事来,可是气到最后都只剩下心疼。
而且到现在为止,他依然不知道傅问渔一个人到底经历了什么,贾瞒真是一张铁嘴,说这是傅小姐交代她不能说的事,便是已经过去了,也要等她醒过来自己跟大家说,方景城又被气了一次。
所以他只能抱着这小东西靠在床头自己一个人生闷气,替她擦了一整夜的冷汗,到天快亮的时候,她眉间的痛苦之色才稍见减退,不再拧着眉头入睡,方景城一夜未睡好,处处照料着她的双手,生怕她自己翻身的时候碰着磕着。
大清早,他正支着额头一眼情深地看着傅问渔熟睡的样子,傅问渔渔缓缓睁开眼睛,却皱起了眉头,一只惨兮兮的手抬起,用手背捂着鼻子……
“你身上好臭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