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具人早就发现了他们的企图,所以与方景城动手时动作狠辣歹毒,招招致命,有好几次方景城退无可退只能硬扛,扛得次次都吐血,但他很欣慰,不知这次是不是有温琅在的原因,这面具人打在自己身上的功力要弱上很多,至少还能留得力气与之硬拼。 .. 。说
此时只能奢望,沈清让能快一些。
他手中捏的诀越来越复杂,那是复杂到连千洄都看不清的速度,他的头发迅速发白,身子也很快就变得透明,眉心的朱砂痣似活了过来一般透着妖娆,还有总是温柔微笑着的双‘唇’变得‘艳’红朱‘色’,妖孽一般的气质。
然后他双手一停,盘膝而坐,双手小指无名指相扣,食指中指相并,一道有如实质一道金‘色’玄光猛地朝那尊棺椁打去,撼得棺上符文几次摇晃,险些崩毁。
“你敢!”面具人大喝一声,舍了方景城与温琅,硬受方景城一枪穿体而过,奔向了沈清让,双掌夹着厉风打在他身上。
“沈清让!”方景城大喝一声,想要拦下面具人。
沈清让不闪不避,硬受面具人一掌只死死地盯着那尊棺材,一切的秘密都在里面,只要能破开这尊棺材,毁去这里面那‘女’人的神识魂魄,这阵法便是破去了一大半。
面具人暂时没有理会沈清让他们,只是扑在棺材上轻轻抚‘摸’着那棺材盖,不男不‘女’的声音哪怕是温柔的样子也令人‘毛’骨悚然:“你有没有事?是不是吓着了,别怕,我替你杀了他们,很快你就可以起‘床’了。”
他在跟一副棺材说话。
方景城挥动长枪再次打在那面具人身上,面具人与棺材说话便被他打断,于是他彻底被‘激’怒,手中的黑气也越来越狂暴,像是随时会爆炸一般地腾起在他掌中,方景城目光突然一滞,竟忘了闪开,被打飞了出去,撞在了墓室地墙上。
这个人没有血!
他十分肯定,他的长枪之前绝对有穿透过面具人的身体,可是他没有流出任何血液来,长枪上也没有任何血迹,一丝半点也没有,这个人的身体里,没有血!
要什么样的人都没有血?就算是死人也不该如此,他到底是什么东西!
“方景城你在干什么!”温琅奔过来骨扇一挥挡去一击,拉着方景城跃起来,“发什么呆?”
方景城藏下心中滔天骇‘浪’,稳住眼神,不发一言,继续与温琅与面具人缠斗,为沈清让争得一些时间,死死挡在沈清让面前不让他为面具人所打断。
“你究竟,是什么?”他长枪架住面具人双掌,凶狠的目光像是要看透这张面具后面的样子,到底是人是鬼!
面具人大笑,万分难听的声音里满是自得与畅快,抬掌挥开方景城的枪:“我自不是凡人。”
“妖物!”方景城狠劈过去!
“凡人。”
温琅不明白方景城为何一下子如此暴怒,他的招式更见凶猛,似不要命一般往前冲,倒也十分见效,好几次打得那面具人来不及挡,长枪又穿透了几次面具人的身体,依然不见任何血迹,温琅太过于专注将他击败,未能发现这等细节,这等,惊世骇俗的细节。
也许是因为方景城太过拼命,也许是因为没有想到沈清让真的能动摇这阵法,那面具人渐渐‘露’出些狠‘色’,像是恨不得立刻将他们击毙于此一般,越来越凌厉的攻击已是快要破开方景城与温琅的保护。
沈清让口鼻耳中渐渐溢出血来,他以百年寿命纳万千鬼魂于此,沈清让怎么可能毫发无损便能将其破去?
而且他有话不能说,这阵法与之前在册子上见过的的确一样,他按着所推演的方法进行破阵,却受到了莫名的阻力,好像哪里出了什么问题,好像,错了。
面具人并不在乎他口中所说的这些蝼蚁,他只是不太喜欢沈清让那清正浩气的法术,那样金光闪闪的颜‘色’看得让人不舒服,他更喜欢自己手中的黑‘色’,所以他打退了方景城与温琅,一步步走向沈清让。
方景城知晓他意图,但他更清楚,他不能让沈清让在承受禁术反噬的同时,还要承受面具人的攻击,到最后,他已是连命都不顾,几次以血‘肉’之躯为沈清让拦下攻击。
“温琅!”方景城高喊了一声。
感‘激’曾经是好友,感‘激’相处过那么些时光,感‘激’纵使命运无常,曾经的情意是不可抹去的痕迹,感‘激’,仍存在的那一点点默契。
方景城的长枪早已打发,他凭双手与面具人缠斗已是多时,所以他以生捱面具人一掌,以悍不畏死的姿势,一拳打在了面具人的面具额头上。
仍存那一点默契让温琅骨扇收拢,似要化成一把刀,紧握着扇柄,击在了面具人的后脑上。
一前一后,攻其大脑,只差将他脑子都打碎,方景城不信,这样他还不死!
面具人停了一下,漆黑无光的眼珠子盯着方景城一动不动,那双总是黑气缭绕的手也垂了下来。
方景城松了一口气,刚想放下拳头,那面具人却陡然发出一声尖厉的长啸,一团黑气自他‘胸’口猛地撞击而出,方景城与温琅腑脏俱伤,吐出大口的血来倒在了地上,再也动不了半点。
刚才那是他们的最后的拼命合力一击,竟未能杀了他!
那面具人的脑子都扁了下去,面具都有些不合适快要掉下来了,竟然还不死!
他不知催动了什么阵法,这里的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