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种怂货还用得着这么麻烦的方法?直接一刀子抹了方便得多。”夏夜瞟了他一眼,给傅问渔填了些茶水,背对着栾二千时有些忍不住的笑意在眼角,傅问渔看在眼里,笑在心里。
栾二千只觉得脖子一凉,帐也看不下去了,抹着脖子望着傅问渔:“姑‘奶’‘奶’你今天来干啥来了?”
“给你说个事儿。”
“你找我肯定是要跟我说事儿啊,还肯定是坏事。”
“的确是坏事。”
“别介啊,我就是一比方,这好日子才刚刚开始呢您能不能让我缓缓?”
“给你看个东西。”傅问渔说着从袖子里掏出个小小的薄薄的本子,本子当真小巧‘精’致得可爱,上面的字迹却有些龙飞凤舞,看着像是男人手笔。
栾二千一脸狐疑地接过来,翻开来看了看,猛地抬着瞪着傅问渔,然后二话不说毫不留情双后一扯将那本子扯成两半,再捏在手里撕得粉碎,最后还扔进了烧炭取暖的炉子里烧成了灰。
傅问渔看着他这般忙活也不拦他,只等他一转过身来,双手在空中挥了挥,一脸的****相,一边说话还一边左右摇着脑袋,‘阴’阳怪气道:“没有了,没有了,嘿嘿,什么都没有了。”
傅问渔品了口茶放下杯子,托着腮,冲‘花’璇使了个眼‘色’,‘花’璇解开一个小包裹,哗啦一声倒出了一堆一模一样的小册子在栾二千脚下,傅问渔笑道:“没事的二千大人,还很多,你慢慢烧。”
栾二千望着脚边一堆册子,气得手指头都发抖,他抖着这手指头指着傅问渔:“你这是在欺负人!你那天晚上明明不是这样说的!”
这话歧义大发了,傅问渔听得一抬眉:“我那天晚上可是问了,问你有没有胆跟着我做这件事。”
“可是你没说过你会把帐算到祈国头上,你明明……你明明……”栾二千都快要哭了,这可真算是被她坑得惨了大发去了,原以为她搞了一个济善斋是真准备做好事用的,毕竟那流七月是傅小姐朋友,提供点粮食不是事儿,全记在这些幌子一般的商户头上倒霉的顶多是这些商户而已,这什么情况,怎么就要记到祈国帐上了?
傅问渔还是不急不慢,笑眯眯地看着栾二千大人:“我只说了丰国会有粮食来,可没说这粮食是打哪儿来的,也没说要让这些祈国商人还钱啊。”
“我不签,此等敲诈般的帐册我不会签的!”二千大人一身正气,果断地拒绝了傅问渔。
傅问渔好生叹婉:“唉,那可如何是好,丰国码头上都堆放好百万石的粮食,只等着你落笔签了这借据,他们就可运过来,您这不签,我很为难啊。”
“你什么意思啊你?”栾二千跳起来,“我不签,你还不给我粮食了是吧?你要那么多粮食你吃得下吗,你想撑死啊!”
“诶您别说,我还真吃得下,你家少将军这会儿正在练兵呢,当兵多累啊,那饭量可是常人的两倍,要吃掉这些粮食还真不是什么难事。”傅问渔说得有模有样。
栾二千咬着嘴‘唇’憋了很久,一脸的委屈可怜儿,“姑‘奶’‘奶’你真的要眼睁睁看着祈国的百姓活生生饿死吗?”
“冤枉啊大人,我明明都把粮食调齐了,是您不肯接收,要饿死百姓的人明明您啊!”傅问渔好一声冤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