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是被傅念春的疯狂刺激了,本是悠闲落子,慢慢布局的傅问渔把一切都推快了。
一开始红粉楼胭脂地里的姑娘闲下里私话,后来这些话成了陪酒陪笑时的桌上谈资,逗得席间的大人们大笑不已,再后来,京中人人都知道了,那傅家三公子,原来是个不行的!
哪里不行?你说男人还能有哪里不行?真是讨厌。
姑娘们扭着腰掩着嘴笑得眼泪都要出来了,难怪那傅三公子总是玩些稀奇古怪的东西,把人吊起来啦,抽鞭子啦,看女人之间互相调戏啦,原来不过是他自己无能罢了。
只有自己不行的人才越喜欢玩些变态恶心的东西,真正的男人哪个不是急匆匆地宽衣解裤朝那姑娘扑过去的?
大人们说起,怨不得傅三公子玩法总是百出,在这京中都是出了名的会玩,这才投了方景阅所好,带他玩遍新奇,说到底,不过是自己玩不出什么花式来罢了。
就连方景阅也忍不住笑:“启明啊,委屈了你到处想这些法子,不过本王还是合心意的。”
傅启明一张脸白如纸,笔笔写着恨。
“三弟,三弟你这是怎么了?”傅怜南这些天一直关在傅府,倒是还没有得到风声,只看着平日里从来不会轻易大怒的傅启明怒火冲天一般,直冲冲地要冲出傅府。
“滚!”傅启明一反常态,推开了傅怜南,直奔向城王府。
城王府里傅念春正跟傅问渔喝茶闲话,看着怒火中烧的傅启明冲进来时,她还盈盈笑意举茶杯:“三弟可是又要来与我喝酒了?”
“傅念春你这个婊子!”傅启明冲过来要掐住傅念春的脖子,无奈还未走到傅念春跟前,花璇寒光湛湛的冷剑已挡在了他前面:“傅启明,我堂堂城王府上还轮不到你来撒野!”
跟这样的人多说一句话,花璇都觉得恶心!
傅启明抬手要打开花璇的长剑,只是他那点身手又怎会是花璇这种生里来死里去的暗卫的对手,不过两招就被打得节节败退,差点还摔到了地上,狼狈的样子看着就让人解气,他气急败坏地对傅念春恨道:“你那杯酒里到底放了什么!”
傅念春无辜地耸肩,望着傅问渔。
傅问渔从始至终都没有拿正眼看过傅启明一眼,这等脏物还是别污了她的眼睛好,她细小灵巧的手指提着茶壶,孔雀三点头倾了一杯清茶,说话也是缓缓着不着急:“不过是化了你那不倒药的东西罢了,三哥,那味道可还好?”
那日其实本来不用傅念春动手的,她只需要把药随便交给一个信得过的姑娘,把药粉放进指甲里,倒酒的时候指甲轻轻一颤,把药放进去喂着傅启明喝下去就可以了,可偏生傅念春要自己去做,或许只有亲眼看着傅启明被她自己亲手打进地狱,她才能解恨吧。
原本傅启明以为,那不过是让他一时不行的药,怎么也想不到,傅问渔竟然知道了他最大的丑事!
“你怎么知道!”他又惊又怒地咆哮道,又盯向傅念春:“还有你,你又是怎么知道的!”
“三弟记性真不好,四年前的事你忘了,我可还没忘呢。”傅念春温柔一笑,明明一双很媚的眼睛里涨满了恨意。
“当年,真该让人把你这个烂货轮死!”傅启明说的话毫无人性可言,哪怕是对着别人他也不能说出此等灭绝人性的话,更何况,那是他真正亲生的姐姐,身上流着同样的血脉!
傅问渔看到傅念春桌下的手微微发抖,便放下了茶杯,抬眼看着傅启明:“所谓因果报应,傅启明你这一辈子不靠药物都碰不了女人,大概这就是你报应吧。”
“还有你,你有什么资格在这里冷嘲热讽,你跟她不过是一路货色,都是破鞋!”傅启明粗着脖子骂得痛快,一早便说这人像个女人一样爱婆婆妈妈,声音又尖细,这高声喊着更是喊破了音,粗哑难听。
难怪像女人,原来是不行。
“你说什么?”他骂得正厉害,身后却淡淡响起了方景城的声音。
方景城刚从宫中回来,连王爷朝服都未来得及换下,一身禇色蟒袍在他身上合身服帖,青靴长裤一抬步,都不需他浓眉轻敛,只用眼帘一掀,便是阵阵威严。
傅启明本也是欺着这时候方景城应该在早朝才敢来找傅问渔麻烦,没成想方景城早早就下了朝堂,被怒火冲昏了头脑的傅启明,破口大骂的那些话便一字不落地听进了方景城耳朵。
“城王爷!”
方景城抬步走进来,挨着傅问渔坐下,又讨了口茶润了润嗓子,看着傅启明依然是冷若清霜的神色:“三公子,刚才那话本王没听清楚,你再说一遍。”
“我……我说傅问渔不配王爷!”傅启明倒也不想在方景城面前服软,毕竟他是方景阅的人,可是又不敢真的跟方景城叫板撕破脸皮,谁知道方景城一怒,会不会直接在这城王府把他杀了?
啧了一口茶,方景城放下茶杯,揽着傅问渔肩头,却对毕苟和花璇说道:“我让你们保护傅小姐,你们就这样看着恶狗狂吠?”
毕苟立刻明白过来,不再等方景城多话,跟花璇两人一人一脚踢到了傅启明膝窝上,踢得他摔倒在地,“扑通”一声跪在傅问渔跟前。
傅启明被摔得七荤八素,方景城却是好整以暇地理了理傅问渔的衣裳:“以后这样的脏东西,你连看都不要看。”
“城王爷你!”傅启明又羞又恼,更是恨得无以复加,狠狠看着方景城却又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