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清让的大门太过可怜,被方景城一脚踢得稀烂,但沈清让这会儿也没力气跟方景城来争吵,他盘膝坐在房中,一头黑发又白,眉头朱砂再现,缓缓睁眼,那仙人变妖孽。[乎都有啊,比一般的站要稳定很多更新还快,全文字的没有广告。]
方景城看到这副模样反倒不急了,看来国师大人最近喜饮酒,桌上还有两壶上等的佳酿,一掀袍子,他稳稳当当坐下,拿起酒杯自斟自饮起来。
沈清让看着他并不意外,他早已料到方景城会来,只是没想到他如此沉得住气,两人对坐许久,连窗外早醒的知了和蝉都烦了鸣叫,收起吃翅膀寂静起来,这两人还在安静而强悍地对峙,不发一言。
“城王爷来找我,只是为了讨口酒吗?”最后到底是沈清让耐性差些忍不住先开了口,原是淡淡的唇色妖娆似火,像是抹了最艳丽的口脂。
傅问渔错了,世间最媚之人不是傅念春,而是此时的沈清让。
那仙风道骨般的谪仙人沈清让,变得媚态横生,眉眼间尽是妖色。
而方景城却始终是那副不动如山,深沉似海的安稳模样,谁也看不出他内心的焦灼和心急,连开口说话也是慢条斯理:“不然国师以为呢?”方景城抬了抬眼皮看他,笑意寒意且血腥:“天珠血?真是难为你了。”
“既然王爷知道天珠血,想来是知道他的作用的。”沈清让一笑,看向方景城带几分挑衅。
方景城眯了眯眼眸,放下酒杯,声音偏冷:“你欲如何?”
“我想要的,城王爷你知道。”
“若本王不肯呢?”
“那三年后……”
方景城的眼皮跳了跳。
沈清让突然笑了笑,撑着椅子摇摇晃晃站起来,走近两步贴近方景城,一头白发随着步子轻扬,连着他的声音也很淡:“我只要城王爷你……离她远一点。”
再也不能忍受傅问渔离方景城越来越近了,以前她倒也还好,总是清醒地知道方景城是要杀她的,所以不管看着跟方景城如何亲昵,但总是心里有距离。可是最近方景城也不知给她灌了什么mí_hún汤,在他府上一住数日也就罢了,竟然还能与他心神相会。
今日酒楼里,她明明应该是要跟自己走的,方景城何其霸道,生生把她劫了去,傅问渔如何能知道,自己心间有何其多的不甘?他恰似仙人可他不是真的仙人,他只是个凡人,他有七情六欲,有心之所向,求而不得,怎能不癫狂?
而方景城,他透过傅问渔,看见的是谁?
方景城看着像是已经走火入魔了一般的沈清让,刚毅的目光一散,什么也没有说,转身离开。
沈清让看着他的背影,低语一声:“多谢城王爷成全。”满头白发如有妖风作怪,纷纷扬扬,眉间朱砂悄然隐去,他双眼一合,直直倒下。
无霜花开得还正好,肖小开苦着小脸给傅问渔把脉,傅问渔戳了戳他小脸蛋:“怎么样啊?”
“我诊不出来。”小开无比的泄气。
“那就算了嘛。”傅问渔放下袖子笑声说道,她早就醒了。
傅问渔自己也解释不了为何胸口会突然骤痛难耐,就好像有谁用一张网勒紧她的心脏,一瞬间痛得她连呼喊都不能就晕了过去,等醒来时早已到了王府,小开替她反复诊了好多次的脉象,却什么也查不出来。
她心大得很,把这些都归咎在自己是重新活过来的,总是有些小毛病这一原因上面来,所以醒来之后就赏起了无霜花,泡起了茶,全然不在意。倒是苦了毕苟花璇,生怕她哪里磕着碰着又晕一次。[乎都有啊,比一般的站要稳定很多更新还快,全文字的没有广告。]
好不容易等到方景城回来了,两人如蒙大赦,长呼一口气,有少主在什么问题都不是问题的。
“回来了?”傅问渔看了他一眼,声音自然而平常,就跟以往一样。
方景城走到她跟前,看了一眼无霜花,花依然开得好,瑟瑟微微在风中的样子惹人怜惜,他手指微凉,拢了拢傅问渔鬓角细发,又捏了捏她耳垂,果不其然她的耳垂又立刻通红起来像一滴血玉,他看着笑起来,将傅问渔拥进怀里,下巴抵在她头上,闻着她发香:“好些了没?”
“已无大碍,有劳王爷挂心了。”傅问渔微垂着头,眼底有些笑意藏不起,连着脸颊都绯红。
他抱着她,把她按在自己胸口,她的脸颊羞怯地亲吻着方景城胸膛,月光像是流不动的河水,缓慢而黏稠地在院子里浮动,方景城在这黏稠的月光里连抬手都艰难,说话的声音也像是在月光里贪一口空气的溺水之人,他看着那树绽放得热烈无霜花:“你可知我为什么要让你种这无霜花?”
傅问渔心头微颤,声音却如常:“为什么?”
“因为这是颜开最爱的,当年她种了很多,小开也帮过忙,但怎么也养不活,倒是多亏了你,这花开得极好,她看到了应该会很开心。”
傅问渔身子微僵,要想推开方景城,可刚刚一用力,就被方景城紧紧箍在胸前,还未来得及说话,耳边又继续传来他浓厚中微微沙哑的迷人嗓音:“你可知我为什么喜欢看你笑?”
“放开我!”傅问渔在他胸口挣扎,细微发抖的声音泄露着她的不安,她不要就傻傻地站在这里,毫无反手之力地由他羞辱!
傅问渔的手死死在抵在方景城胸口,却推不动他,只能听他似魔鬼一样的声音说话:“因为你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