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妃,我要烦死了,关的我心情憋屈的很,现在正是踏青的时候呢,我也想去。”卫葶从自己殿里出来,直奔何婕妤这边撒娇。
何婕妤心疼女儿,明明是顾皎跋扈,偏偏陛下偏心,自己的葶儿被打了,还要被处罚,何婕妤心中将顾皎咒骂了千遍万遍,却也没办法,好容易女儿想要出去散散心,何婕妤却舍不得不满足女儿的愿望,但是她再想满足也没有用,她并没有能放人出宫的牌子,后宫之人的进出,除了有诏令的,就得是有进出牌子的,当然一般都是一次性的,用完再把牌子收起来,想阿福那样特制的牌子,只有她一个人有,而给人牌子的这个权利,只有皇后才有。
何婕妤只能派人去问皇后娘娘,三公主像要出宫踏青,请皇后娘娘准许。
何婕妤有些担心皇后不会给这个牌子,一会儿女儿有得闹起来,她已经在盘算一会儿要是不成,怎么来安抚女儿了。
“葶儿,出宫不是小事,可能一时安排不成,要是这次不成,下次咱们安排妥当再出去,好不好?”
卫葶翻了个白眼“母妃你不用哄我,不就是皇后可能会不同意吗?她管的倒是个宽,凭什么都是她管啊,要是您是皇后就好了。”
虽然这话是卫葶靠在何婕妤身边小声说的,何婕妤还是赶紧捂住了卫葶的嘴,心里怦怦跳个不停“别胡说,小心让人听见了。”
“在您宫里,这里又没有别人。”卫葶有些不服气的小声反驳,心中也发虚,不敢再说了。
卫葶不说话了,何婕妤心中却还是跳的厉害,卫葶是不经意的一句话,却说出来她多少年午夜梦回的梦想,如果我才是皇后,站在陛下身边的是我,享受天下人敬仰的是我,她捂住了心口,告诉心中权利yù_wàng的野兽,等等再等等,等到我的儿子成了皇帝,我就是太后,那个女人就不算什么了。
皇后并没有阻拦,大周正是盛世,风气比较宽容开放,对于女子的管束不算很严,家里的小姐想出门去踏青也是可以被允许的,皇后派人送过了牌子,还让人传话嘱咐公主小心一点,侍奉的人带齐了,不能在外过夜,天黑之前一定要回来。
三公主倚在马车中的靠背上,手中玩着扇坠上的流苏,她刚染了新的指甲,衬的肤色格外的白,正自己欣赏呢。
“公主,咱们往那里去?”
三公主将扇子放下“去沈修纂府上。”
侍女心中都要哭了,犹犹豫豫的道“这样不好吧。”
“本公主的决定,你有什么资格说好不好。”
另一个侍女嘴比较巧道“公主上门自然是天大的荣耀,但是沈修纂府中还有他父母呢,老人家没见过大世面,要是被吓到就不好了,要是出来什么事情,难免让沈修纂难做,公主您是最善解人意的,您说是不是?”
卫葶想了想,点点头“你说的也对,本公主也不耐烦和老人废话,这样吧,我们去郊外,你去给他送信,让他来见我。”
侍女有些为难,她们又不傻,知道沈修纂与公主并没有什么交情,现在来看,完全是公主一头热而已,若是沈修纂不愿意赴约,等着自己肯定是公主的一顿责打。
“奴婢们平白无故去说,沈修纂怎么能相信呢,还是请公主亲笔修书一封,咱们交给他家的门房,拿给沈修纂,这样稳妥些。”侍女劝道。
卫葶想想也是,沈瑜冉那样高洁的性格,随便一个女子和她说,沈瑜冉肯定不会愿意来的,也就是自己还和沈瑜冉熟悉一些,还是写一封信吧。
马车上铺开纸笔,三公主拿着笔有些犹豫,前面说过了,三公主是最不喜欢学习的,何婕妤心疼女儿,再加上觉得女子无才便是德,也没有逼女儿学习过,所以三公主拿起笔来,才有些犯愁,迟迟落不了笔。
“你们说,本公主怎么写,才比较好,能打动他呢?”
侍女忍住满心的吐槽,心中只有一句话我估计您就是现场写出一首长赋,沈修纂也不会愿意来赴约的,这句话被她强行咽下去了,温柔笑道“沈修纂本就是状元郎出身,论文章谁能及的过他呢,按照互补的原则,没准沈修纂就比较欣赏直白的呢,您把时间地点写清楚,告诉沈修纂是有重要的事情说清楚,沈修纂一定会前来的。”
另一个侍女偷偷用仰慕的眼神看着她,姐姐你嘴真是太巧了,一句您本来就没文化,别整那么多了,为了说清楚,沈修纂一定会来的,让你说的如此委婉。
三公主觉得非常有道理,而且主要原因是,她也确实写不出来诗啊赋啊的,将信封好,侍女下车递给门房,这事就算完了一半,三公主满心期待的到城郊落柳坡等着去了。
“大人,有您的信,刚才送的门房的,说有要事相商。”
沈瑜冉结果信笺,不瞒大家说,一开始,沈瑜冉还以为是阿福的信呢,等到拆开一看,她就知道了,这绝对不是阿福的信,阿福的字比这漂亮好多倍好吗。
有事情要说清楚?沈瑜冉想想,又翻过来看了一眼落款,三公主卫葶,他眉毛顿时就皱了起来,心中十分的不想去,但理智告诉他,应该去一趟,事情必须得说清楚,不然之后也会是隐患,三公主一向跋扈,若是因此为难阿福,却不好。
沈瑜冉换了外袍,带上小厮,便出门了。
他刚出门,姜州便来了,姜州要留在京城读书,与一些文人结交,虽然不住在沈家,但是沈父对他比较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