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样貌,离开方向便好查的多,金吾卫很快便查到了那伙人最后落脚的院子。
“砰……”金吾卫撞开院门,顾家三兄弟当先冲了进去,半夜被抓来的房主已然吓傻了,只懂得哆嗦。
“这房子是你的吗?这段时间谁住在这里,他们现在去哪里了?”顾家三兄弟负责搜查房子,从宫里赶来的小火苗负责审问房主,他个子小小的,却无人敢小看他,他的剑就抵在房主肚子上。
“大……大人饶命,小人冤枉,是……是……是小人的房子,可……小人绝没有干什么作奸犯科的事情啊。”
“回答我的问题。”卫熠的剑往里刺了一分,血渗了出来。
在生命的威胁下,房主的语言表达能力得到了质的飞跃,说话十分流利“是一伙南边来的商人,一共五个人,他们付了我一个月的房租,其他的我就什么的不知道了。”
“砰”一具尸体被摔在房主面前。
“啊……”
“不许叫,这个人你认识吗?”顾玮轩问道。
房租被剑逼着,大着胆子上前看了一眼“这是那伙人一起的,他们好像叫老四的。”
虽然已经找到了地方,但无论是卫熠还是顾家兄弟的心里都毫无放松,只有更加紧张,这屋子里环境简陋,阿福、自己的妹妹何曾受过这样的苦,更何况还出现了尸体,几人心中绞起来,是内讧吗?会不会伤及阿福。
这屋子里没有人了,而且隔壁院子里独居的老人说曾经听到过马车出去的声音,所以这些人已经出城了!
离这边最近的城门就是西城门,一名金吾卫队长也道排查西城门时便发现西城门守卫及其松懈,许多士兵更躲在城楼里饮酒。
问出曾经有马车从西城门出去并不难,那个收了银子的守城士兵哆哆嗦嗦的说出当时的情景。
顾玮轩咬着牙,点点头“相貌特征没错,来人,将此人收押。”
“噗必收押。”卫熠吐出四个字,身后的侍卫一剑削下了那士兵的头颅。他的门牙还没长出来,说话甚至还有一点走风漏气,却没有人敢小看这个年幼的太子。
顾家兄弟看了这个表弟一眼,他的样子明明是往日差不多,整个人的气息却也往日大相径庭,小小的个子骑在马上挺直了腰背,夜色掩映下,并不能看清他的表情,但是他却干净利落的看着一个人在自己不足五米远的地方人头落地,甚至这个命令还是他自己下的。
顾家三兄弟不约而同的想,面前好似是另一个人一样,但是他们没有心力关注这个问题,阿福还等着他们去救。
这一夜,顾家兄弟脑海中闪过了无数恐怖而心惊的画面,虽然只在脑海里出现了一下,就被自己强行控制着不敢想了,但是当他们路上遇到了两具尸体,【是的,他们见到了玄真子弄死的老二老五】。再寻到这道观门口时,内心里压抑不住的苦痛甚至让他们有些不敢推开大门。
卫熠推开了大门,绷着一张寒如冰雪的小脸。
然后……众人注视这太子殿下狂奔着钻进安乐郡主怀里撒欢,额,还揪出了人家怀里的小猫,悄没声的踢开了靠在一旁的小姑娘。
我们收回对你的评价啊。
“恩……”阿福还有点迷糊。
“唉,小火苗,你怎么来了?”她先是惊再是喜,还揉揉小火苗的头发,后面的侍卫还感慨呢,安乐郡主真是胆量过人啊,一晚上出了这么大的事情,还这么淡定。
还没感慨完呢,阿福就推开了小火苗,扑到哥哥怀里大哭起来。
是的,馄饨很好吃,故事也很有意思,但是这并不能让阿福不害怕了,她是安乐郡主,却也只是一个刚刚八岁的小姑娘,她有多害怕失去家人,她忍了一晚上,一滴泪都没有掉,在看见家人的这一刻却大哭起来。
在阿福心里,小火苗是需要自己保护的性格绵软的小白羊小表弟,并不是能保护自己的人,阿福甚至担心小火苗知道自己这惊险的一夜会吓到他,之后讲起这一晚的经历,或许阿福只会告诉他神奇的玄真子,好吃的馄饨,有趣的故事,而对黑暗的车厢夹板,冰冷的雪地避而不谈。
“别哭……别哭”顾玮轩轻轻拍着阿福的后背,顾琦轩顾梓轩围在阿福旁边,手忙脚乱不知该说什么来哄妹妹。
“呜呜呜,我害怕死了。”
“是……··是,都怨哥哥。”顾玮轩的声音也带了颤抖。
“不……不怨哥哥,怨那些坏人,呜呜……”阿福哭着还记得反驳不是哥哥的错。
胖狸实在是挤不进去,听着阿福的哭声又心焦的很,只能逮住阿福的小腿磨蹭,以表示自己的关切之意。
小火苗更是一点地方都挤不上了,只能沉着一张脸在哥哥包围圈之外看着,不时向阿福投以委屈思念的小眼神。
终于在这样投以眼神的一盏茶时间之后,得到了阿福的回应,当然不一定是接收到了他的眼神,其实是阿福哭够了,哥哥也去处理一下后续事宜,后殿里还有千面捕守着那些同样被拐骗的孩子呢,也得去嘱咐人回京送信,还得让人带府里的马车回来,他们为求时间,只骑马来的,阿福却受不得冷风,不能这样回去,反正林林总总的事情多的很呢,留下卫熠守着阿福。
“小火苗……”阿福叫一声他名字,然后吸了吸鼻子,刚才哭得厉害,鼻子有点不通了。
小火苗给她捏捏鼻子,然后把头埋在了阿福怀里,小声说“阿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