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仙被慕容懿看的头皮发麻,嗫喏一下,想说什么,喉咙却如同被堵住了一般,什么声音都发不出来,心底只剩下满满的畏惧。--
慕容懿的眼神冰寒而轻蔑,看慕容仙的眼神仿佛在看最厌恶的敌人,冷魅的声音不带丝毫感情:“既然你那么喜欢‘春’‘药’,那本王就成全你!送她去军营。”
两道黑影瞬间出现在屋内,慕容仙脸‘色’瞬间惨白,‘唇’抖了两下,仿若扶柳的身姿此时颤抖的如同风中落叶,‘胸’口急促起伏两下,猛然发出尖锐而高亢的嘶吼:“不,你不能这么对我!我是你妹妹!”
“本王,从来没有什么妹妹!”冰冷的声音不带丝毫感情,打破慕容仙最后一丝希望。
“不行,我是曾氏家族的大小姐,我哥哥是理郡王……你不能,父亲不会同意的!”慕容仙的眼神急切而慌‘乱’,实在想不明白他怎么会为了一个贱婢这样恶毒的处置自己,明明自己才是他的亲妹妹!怪不得母亲厌恶他!他根本就是一个魔鬼!
她是堂堂曾氏的大小姐,怎么可以去做军妓!绝对不可以!绝对不可以!
心底的愤怒超越了恐惧,慕容仙猛地‘挺’直身子,狠狠的瞪着慕容懿:“你这样做,天下的百姓都会耻笑你的!不管你成不承认,我都是你亲妹妹!”
慕容懿却懒得跟她废话,龙有逆麟,触之必怒!寒寒不仅是他的逆麟,更是他想用生命守护的人,想要谋害他的小丫头,就要做好被扒皮拆骨的准备!
是他的亲妹妹又如何,在十岁被迫离家时,他就舍弃了所有亲情,此刻,他更不会手软!他本就不是仁善之人!
挥挥手,站在一旁的黑衣人身行一晃,和慕容仙一同消失在屋内。
屋子里一片寂静,黄埔暖也停止了哀求,身子缩成一团趴在廉亲王妃怀里,吓的瑟瑟发抖,生怕慕容懿会注意到她,将她像处置慕容仙一样给处置了。
她虽然不想去庙里,但更不想去军营,在庙里她安分两年,事情淡了,母妃求求父王她还能回来。要是去了军营,她这一辈子才是真的毁了!
曾凌儿眼睁睁看着慕容仙被带走,更是害怕,想起她也是算计莫寒寒的人,恨不得找个地‘洞’躲起来才好。
慕容懿却没功夫搭理她,此时他的注意力全被寒寒拉过去。
“这样处置,会不会有点重了?”寒寒大大的眼睛里带了一抹不忍,拉着慕容懿小声道。
虽说她非常愤怒慕容仙竟然敢如此算计她,也想让她尝尝被算计的滋味,但却从没想过把她扔到军营里做军妓。
让一个高傲的‘女’子去做军妓,这比一刀杀了她还痛苦。
慕容懿看着寒寒眼中的不忍,心底叹息一声,到底心肠还是不够硬,脸上表情柔和下来,大手捏捏她的小手:“没什么重的,她敢如此算计你,就该想到后果!”
“……”寒寒张张嘴,没有说话。
不管怎么说,慕容懿都是为了她才整治慕容仙,她实在不能当着这么多人的面一再质疑他的决定。
而且,如果不是自己警觉,提前做了准备,现在身败名裂的就是自己,慕容仙实在是咎由自取!
瞥一眼极力降低存在感的曾凌儿,寒寒扭过头不在理会,没有了慕容仙,这个曾凌儿翻不出什么‘波’‘浪’,拉着慕容懿的大手:“我们走吧。”
见他们走了,曾凌儿心底松口气,想起慕容仙,眉头又皱起来,忙带了丫鬟往摄政王府赶,心底担忧,如果姑母知道了,不一定如何发怒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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理郡王慕容翔自从上次被慕容懿当众掌掴后,自觉颜面大失,看到慕容懿就想躲开,生怕别人想起来自己挨打的事情。因此,在慕容懿出现在廉亲王府时,他就寻了个借口出来,并不知道后面发生的事情。
出了廉亲王府,想起来许久未曾拜见自己的父母,吩咐一声,让小厮驾着车直奔摄政王府。
曾凌儿一回来,就见到理郡王,曾氏,慕容沣在鹤居里坐在一起,慕容翔不知道说道了什么,逗的曾氏呵呵直笑,一派其乐融融的场面。
曾凌儿在‘门’前犹豫一下,咬咬‘唇’,硬着头皮进去低头行个礼:“姑丈,姑母,表哥。”
曾氏笑呵呵的看向曾凌儿,见是她独自一人回来,且面‘色’不对,脸上笑容一僵,向她身后看两眼:“怎么就你自己,仙儿呢?”
曾凌儿张张嘴,没说话,眼泪先下来,又似强忍了悲痛,呜咽着将宴会上发生的事情一五一十的全说出来,不敢有丝毫隐瞒。
“仙儿原本只是想惩治一下那个小厨娘,并没有想真的将她如何,谁知王爷竟然如此不念亲情,下令将仙儿给……给扔军营里面一个月……”
“咣当”一声,曾氏手一滑,桌子上的茶杯落到地上,沁出一片水渍。
“你说什么?”曾氏吸口气,猛地从椅子上立起来,两步走到曾凌儿面前:“你说什么?你再说一遍!”
曾凌儿哆嗦一下,不敢对视曾氏那双愤怒的眼睛:“王爷将表妹给送入了军营,说……让表妹也尝尝‘春’‘药’的滋味。”
曾氏眼一黑,后退两步,几乎晕倒,虽然她对曾凌儿总是恨铁不成钢,气她居然真把慕容懿当做大哥对待,还引以为荣,但那好歹也是她的‘女’儿,现在被如此对待,她如何不心疼。
徐嬷嬷忙扶住她:“夫人小心。”
曾氏晃了两晃,眼睛落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