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衣人的手臂被老方丈的一颗石子击中,石子已是隐没在其肉中,可想而知老方丈的厉害之处。 他抱着自己的手臂,吃痛的朝着山下而去,不过幸好是天黑之故,老方丈并没有追身出去。
老方丈来到平院,看着下山的路黝黑一片,心中思来想去,不得安宁,此人三番两次前来,必定有因,但若是真为了偷一个紫金钵盂的话,似乎也不用如此大费周章。而且此人功夫,应该有两三下的样子,能以手相抵自己几乎用尽全力的一拳并无大碍,而且中了自己一颗高速飞射的石子还能尽速离去,当真是不简单呐。
“铁蛋啊铁蛋,你天天下山,都招惹了一些什么玩意,老方丈已经十数年不问世事,你这又得逼老衲出山不成?”老方丈望着山下的灯火琉璃,口中轻轻一叹,幽幽而道。
不眠的城市里,不知名的某处小角落,平整的屋内,尽数用竹器编制烧制的桌椅茶凳,淡黄色的灯光映衬之下,那原本性感的女子已经换好一套薄丝睡衣,静静的守在床前,等待床中的小僧苏醒过来。
她看着依然处于昏迷之中的小和尚,口中自言自语的说道:“哎,你这小和尚,当真是不自量力,怎么你父亲的基因,一点都没有遗传到呢?”
话语声刚落,一声轻咳打断了女子的思绪,小和尚动了动手指,微微的睁开了双眼,一时不适应的他,感受着屋内的昏黄,情不自禁的出声问道:“这……这是哪里?”
“呵呵,你终于是醒啦?”女子从床榻边站起身来,打量着小和尚,再次说道:“感觉怎么样,没事了吧?”
铁蛋摸了摸依然隐隐作痛的胸口,而后晃了晃头,欲要从床上爬坐起来,却是感觉力不从心,只好重新躺下,并问道:“你……你是谁?”
女子从开水壶中倒出一杯温开水,递了过去,并未回言的说道:“你现在身子还挺虚落的,少动为宜。肆礁肋骨,我已经帮你接上,并且给你服用了一般人见都见不到的特效药,你就安心养伤,多喝些开水,有助于你恢复。?
铁蛋身子微微靠在床边,接过女子手中递过来的竹杯,抿了一口,回想着此前的发生的一切,越想越是混乱,便再次问道:“我好像并没有见过你,而且我记得我被洋远派出所的女流氓警察不由分说的给抓了去,后来在派出所出现一个黑衣人,却是要把我带走,再之后就被他打晕了,你难道和他是一伙的?”
想到此处,铁蛋不由得紧张了一下,身子往后缩了缩,一脸警惕的看着她。
女子却是掩嘴一笑,双手横插在胸前,原本就没穿胸罩的她,愣是把饱满的胸脯高高的抬起,而且两粒紫葡萄在这昏黄的灯光之下,变得若隐若现,她从铁蛋的手中接过竹杯,才缓缓答道:“你只说对了一半,你确实是被那个黑衣人打晕的,不过我和他可不是一伙的。”
“那你是谁,你说你不是和他一伙的,我怎么会出现在这里?我知道你们的目的,不过我告诉你,我什么都不知道,你也别想从我嘴里套出什么!”小和尚冷哼了一声,紧紧盯着眼前的女子,似乎他在等待她的回答,期待会出乎自己的意料。
穿着睡衣的她,似乎并不介意他如此看着自己,一手托着下巴,‘嗯’了一声,便说道:“其实,你不需要知道我是谁,反正我不会害你便是,而且我也不想从你口中知道什么,因为你所知道的,对于我而言,没有任何意义,毕竟你所知道的,我早已经知道。”
铁蛋心中不免一惊,而更多的却是心疑,这些人到底是谁,为何要接近自己,难不成都是和自己的父亲一样,是个杀手么?
这一切,对于目前的他而言,一无所知。
铁蛋沉默了,眼光向上看着,也不知道想看看清楚什么,保持着这样的一个姿势许久,许久的沉默着。而女子也不说话,因为她清楚,有些事情急不来,而有些事情,现在对他说起,只怕是一种伤害。
小和尚握着拳,冷冷的目光看向女子,突然开口问道:“你认识我父亲?”
“不仅认识你父亲,还见过你母亲。”女子轻描淡写的回答道。
铁蛋‘噌’的一声,从床上爬坐起来,全然忘记了胸口的疼痛,追问道:“你说你认识我父母,那你可知道现在他们在哪里么?”
女子轻轻摇了摇头,好似在回想,许久才说道:“那也只是曾经,我已有近二十年未有见他们夫妻俩了,换言之,如今他们是生是死,我都无从得知。”
听得此言,铁蛋一拳狠狠的打在床上,咆哮着吼道:“为什么!?咳咳咳……”
女子也不接话,转身把竹杯放在竹桌上,纤细的手指敲着桌子,发出‘噔噔噔’的声响,微叹一声,道:“你若是想知道你父亲以前的事迹,我倒是可以告诉你,不过这对于你而言,想必是无济于事。如今最为重要之事,就是让你自己的身体好好恢复,因为你的身份,早已经不是秘密。”
“呵呵……我的身份……”铁蛋自嘲了一句,并没有接着往下说下去。
是啊,他连他亲生父母都没见过一面,却需要因为他父母的缘由而承受如此之多,他的身份,他所知道的便是自己就是一个弃婴,没爹没娘的孤儿!
女子似乎看出了他内心此时此刻的想法,她给自己倒了一杯水,喝了一下口,看了看躺在床上有些激动的小和尚,缓缓说道:“你还是继续休息吧,凡事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