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多药材,少一二两主人肯定不会发现。
爪子刚搭上甘草,咻地收了回去,然后,转过身呜嗷一辖嘴里。
“白白,你说这儿再种些金银花怎么样?”白灵儿摘掉最后一株草药,擦着额上的汗珠,转身问道。
“唔唔唔。”白白被吓了一跳,还没咀嚼的药草立马梗在嗓子眼,它难受的拼命捶打脖子,使出吃奶的力气,想把药材吞下去,白色绒毛底下,那张兔子脸憋得胀红。
“白白!”白灵儿叫着冲了过去,替它做急救。
忙活了一刻钟,某只险些被噎死的兔子总算被抢救过来,白白恹恹地以四脚朝天的姿势平躺在地上,累去了半条命。
“你刚才偷吃了药材对不对?”危机解除,白灵儿立马秋后算账。
白白虎身一震,大力摇头,死也不能承认。
“哼哼哼,没偷吃?难道你是被唾沫给噎住的吗?”她没那么好骗,不过,看着刚缓过气来的小伙伴,白灵儿没舍得追究,“你啊,下次想吃,就告诉我,我还会不给你吃?”
是谁克扣了它的食物?是谁?它才不要相信主人的话呢。
“恩?”白灵儿危险地眯了眯眼,它这副表情是在质疑她吗?
“绝对没有下一次。”白白喘着气许下承诺,呜呜,主人的样子好恐怖。
这还差不多,等白白休息够了,灵儿也把药材装箱完毕,退出空间后,给黎叔说了声,就往药材铺的方向去了。
路上,她找着个无人的暗巷,把木箱子从空间里弄出来,拖着到了店里。
药材铺的生意还不错,今儿又有十几两银子进账,听爹说,中午张茉雨家中的管家还特地来下了单子,要买些当归和山参。
“爹,你这儿忙得过来吗?要不在聘个伙计打打下手。”店里就爹一个人看着,有时候忙不过来,请个人,爹也没不会那么累。
“别浪费银子。”白祁耀过了半辈子的拮据生活,如今,日子虽然好上了,可他仍不愿太铺张,“店里没那么多事儿忙,我一个人就够了。”
“可是……”
“能有事做,总比闲着好。”游说的话还没说出口呢,就被白祁耀抢先一步堵住话头,“我要是真忙不过来,会说的。”
看爹的样子不像说谎,白灵儿只得暂时搁下这个念头,她没急着离开铺子,而是陪在爹身边,同他说话。
白祁耀心里装着事,有些心不在焉,几次想主动提起她与十王爷那事,可他一个大老爷们,真不知道该怎么说。
“爹,你想啥呢?”为何吞吞吐吐的?
白祁耀想了想,还是没说,这事由他来说,不太好,交给孩子她娘吧。
“没啥。”
“真的没有?”白灵儿不太相信,刚想问问是不是娘说了什么,让爹跟着一并担心,谁知这时,药材铺竟有熟人上门。
父女俩止了话,齐齐转头向店门看去。
来人正是四王府的管事儿。
白灵儿心头咯噔一下,妈蛋!她又把和四王爷有约的事忘了。
“您想买些什么?咱们店里什么药材都有。”白祁耀热情地迎上前去,以为是来买药的客人。
管事儿看也没看他,目光径直望向柜台后边儿脸色复杂的灵儿:“白老板,王爷已在逐风馆摆宴,命老奴前来请你过去。”
“额。”她现在拒绝可以吗?而且,他怎么知道自己在药材铺的?
殊不知,她搬着木箱来店铺时,好多人看见的,莫谨严又怎会一无所知?
“灵儿,这位是?”白祁耀拧了拧眉,王爷?难不成是十王爷?
“在下是四王府的管家。”管事儿表明身份,随后,作揖道,“白老板,轿子在外边等着呢,您请吧。”
看来她是推不掉了。
灵儿无奈地揉了揉眉头:“我这就去。”
“那老奴在外边恭候,请白老板快些,莫要让爷久等。”话看似谦卑,可配上管家嚣张倨傲的姿态,却总让人有些膈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