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何不可?”莫长歌手腕一翻,将药瓶塞入袖中,“这事交给本王来办。”
灵儿手中有可以解百毒的灵泉,纵然这药是假的,也无妨。
他在晚上让李尤将一名被恶疾缠身,只剩下半条命的骁骑营士兵带到衙门,亲手喂这人服下解药,而后,静静等待。
一个晚上过去了,士兵身上溃烂的伤口,停止恶化,他原本病到连说话也说不出来,现下,却能结结巴巴吐出一两个字。
刘孜替士兵诊脉后,一脸笑意的道:“他的脉象平稳了许多。”
“当真?”那这药的确是腐尸之毒的解药咯?白灵儿高兴得合不拢嘴,“咱们快点把这些药发给百姓吧,让他们早点康复,不要再受痛苦的折磨了。”
“好。”莫长歌含笑点头,将白灵儿炼制出的第一批解药,先行配发给骁骑营中染病的将士,合着灵泉水,给他们喂下去。
解药的药效发挥得很快,只数个时辰,就能让病人摆脱痛苦,但身上溃烂的伤口,一时半会儿还好不了,白灵儿有想过用灵泉水帮他们治愈外伤,却被莫长歌阻挠。
“你那泉水效用太过惊人,一旦用了,会引起不必要的麻烦,这种小伤,就留给大夫们去做。”
他说得颇有道理,白灵儿想了想,也就同意了。
以刘孜、钟太医为首,再加上安乐堂的数名大夫,连夜配出上等的外伤药,交给病患,并且还贴心的将使用方法写在纸条上。
灵儿花了好几天的时间,才将城中所需的解药炼制出来,每一名患者人手一份,只短短数日时间,这座曾充满绝望的城镇,竟变了个样,没有恶疾,没有灾难,有的,是重新活过来的希望。
走在街上,随处都能瞧见容光焕发,满脸喜气的老百姓。
白灵儿对此十分欣慰,再没有什么能比挽回了无数条生命更值得开心的了。
相较于她轻松写意的心情,刘孜却过得水深火热。
知道内情的钟太医,就像一条跟屁虫,成天跟在他后边,想向他讨教医术,可刘孜哪儿敢说出实情?只能以家族医术不外传的理由打发他,眼看着直接问,刘孜不肯说,钟太医把心一横,索性寸步不离地待在他身边。
不说是吧?那他就自己看,总能从中观摩出一二来。
刘孜有苦难言,好不容易摆脱掉钟太医,立马找上灵儿,想向她好好抱怨抱怨。
哪想到,他满腹的委屈,换来的,却是灵儿捧腹大笑:“哈哈哈,刘大哥,你这是多了个学徒啊。”
哎呦喂,乐死她了。
难怪这几天,她总能看见钟太医和刘孜形影不离的,没想到,竟是这种原因。
莫长歌坐在旁侧,同样是一副看热闹的表情,还悠哉悠哉吐出句:“有人时刻跟随,也是件好事儿。”
“……”还能愉快玩耍吗?
刘孜怄得要命,看着眼前毫无同情心的二人,脸色一阵青一阵紫。
白灵儿笑够了,揉揉发酸的脸蛋,才道:“你就再坚持几天,等漠河的工程完毕,回到京城,太医院那么多事要忙活,钟太医他很快就顾不上你了。”
“说得这么轻松,换做是你来试试。”想到钟太医狂热的神态,刘孜不由得背脊发毛。
说来说去,他会陷入这两难境地,是谁害的?不正是她吗?
白灵儿摸摸鼻尖,好嘛,她闭嘴。
刘孜没得到想要的安慰,憋了一肚子火,心里想着,等回京以后,一定要把场子给找回来。
幻想着灵儿被王氏拎耳朵教训,他也乐了。
正所谓君子报仇十年不晚,暂且由她多看一会儿乐子,笑到最后的才是赢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