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王妃请留步。”李智在衙门外停下。
“再过几日,本王便会启程回京,这些天,你可在镇上四处走走,没事少来串门。”莫长歌笑着说,右手亲昵地搭在白灵儿的肩头。
他好不容易把灵儿哄好,可不想再有人来破坏这难得的二人世界。
李智瞳孔微缩,王爷居然过河拆桥?
一抹狡黠的暗光在眼底闪过,嘴角一勾,笑道:“下官遵命。”
下台阶后,他忽然停步,转过身来,状似不经意地问道:“对了,王爷手上的伤,可好了?”
莫长歌面庞一僵,这人哪壶不开提哪壶,绝对是故意的。
“什么伤?”白灵儿紧张地执起莫长歌的手,翻来覆去检查。
他带着厚茧的手指头上,遍布着密密麻麻的刮痕,像被利刺刺过。
“怎么弄的?”
“不小心碰伤的。”莫长歌不愿直言,警告的眼神越过她,投向李智。
后者却好似没察觉到一般,佯装惊讶地说:“王妃不知道?这伤是昨晚王爷同下官学编花环,被藤蔓的倒刺给刺伤的。”
要秀恩爱是吧?行!他帮王爷一把。
李智对莫长歌知根知底,以他强势的作风,即使在背后做再多,也不会主动提及,更不会告诉白灵儿,才会故意点明此事。
“你疯了吗?”白灵儿只觉心疼,忙拽着他进门去,想仔细看看伤口里还有没有残留的倒刺。
‘报复’成功的李智噙着一抹得意的笑,转身离开了。
“你别听他胡扯,这点小伤本王还未放在心上。”被摁着在椅子上坐下后,莫长歌反手抓住灵儿的手腕说道。
他做的事,从来不需要她的动容和感激,只要她开心,一切就是值得的。
“你闭嘴。”白灵儿横了他一眼,蹲在地上,专心检查着他的手指头。
还好,伤口里的倒刺已经没有了,情况不算太严重。
白灵儿赶忙拿出药瓶,倒出灵泉水涂抹在他的伤口上,嘴里教训道:“是谁说要爱惜身体的?这种事,为什么不让下人去做,非要亲力亲为?显摆你很有能耐吗?笨死了!”
“下次本王一定会更注意的。”她的斥责何尝不是出于心疼?莫长歌乖乖承认错误,眸中凝聚的柔软笑意,满得快要溢出来。
瞧,这就是他挖空心思想要爱护的女人。
“还有下次?”白灵儿一听这两个字心里就来气,“今后不许干这种事了,听见没?比起礼物,我更希望你好好的。”
“本王也是想你开心,礼物不是亲手做的,又有何意义?”莫长歌放缓了语气,柔声说着。
傻子,他一定是天底下最傻的傻子!
白灵儿既心疼又感动,吸了吸鼻子,扭头离开了堂屋。
“灵儿?”莫长歌误以为她动了真怒,有些无措地站起身,想追上去。
“你给我坐好,不许动。”白灵儿转过头,厉声呵斥。
刚站起的身躯听话的回到原位。
没过多久,离开的女人去而复返,回来时,手里还拎着一个药箱。
纱带缠裹上莫长歌的手指,一圈圈裹得像个粽子似的。
莫长歌无声浅笑,任由她为所欲为。
有灵泉水帮衬,这些小伤早就好了,连伤痕也不会留下,可她却仍旧小心的替他包扎,就冲这份心,他怎舍得阻止?
“摄政王吉祥。”打扫院子的下人齐齐行礼。
“嗯,”莫长歌微微颔首,袖中的手指不经意伸出,“好看么?”
“……”那是什么鬼东西?白晃晃的‘粽子’亮瞎了下人的眼睛。
可看着摄政王那副炫耀、得瑟的表情,不好看三个字到了唇边,又被下人们咽了回去。
“回摄政王的话,很好看。”
“有眼光,本王也这么觉得。”得到满意的答复后,莫长歌再度迈开双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