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怕,怕多想想他,会难过,会伤心。
可他呢?他却忍着那噬心之痛,如自虐般去回忆着过去。
“本王不对你好,又该对谁好?”想要宠她上天,护她一世无忧,把她想要的一切,通通放到她面前,深沉似海的浓情在眸中凝聚,“傻丫头。”
吻忽地落下,合着微咸的眼泪,将她那些未说出口的内疚与感动一并吞没。
不知何时,衣物凌乱落了一地,芙蓉帐内,春色无边。
被迫在空间里听了一夜床脚的白白,隔天,眼角下呈一片青色。
呜呜,它再也不要听床脚了,那完全是一种煎熬。
回想到昨晚面红耳赤的动静,白白有些欲哭无泪。
白灵儿嘤咛着睡醒时,莫长歌已不在房中,床头搁着水盆和干净的娟帕,就连新衣裳,也整齐地叠放在一起。
“是二呆出门前为主人备好的。”红红帮着二呆刷好感,二呆对主人的用心,必须要让主人知道。
突然冒出的声音,让白灵儿想起了一些事儿。
脸蛋顿时爆红,呜嗷一声埋头钻进被窝里,妈蛋!昨天她忘了把白白撵走,它和红红还有蓝蓝,肯定围观了整个经过。
没脸见人了!
白灵儿恨不得把自己捂死在被褥里,如瀑的云发下,两只耳朵粉粉的,霎是可爱。
“主人,人家昨晚很乖的,有捂住耳朵,什么也没听见。”红红试图化解尴尬,但这话怎么听都像是不打自招。
白灵儿装死了好一阵,做好心理建设后,才慢吞吞下了床。
双腿不自觉打颤,只动一动,腰部就会有酸涩感袭过全身,果断放弃下床洗漱,穿着褶皱的xiè_yī钻进空间,一头栽进灵泉池里泡澡。
有红红作死的例子在前,白白乖乖躲在茅屋内装隐形人。
泡完澡,身上的疼痛缓解了许多,白灵儿这才离开空间,将衣物穿戴好。
柔软的丝料紧贴着身躯,尺寸恰到好处,裙摆及踝,宽袖窄腰,没有多余的首饰点缀,胸前衣襟只绣着几株翠竹,简约中透着几分清雅。
二呆的眼光果然靠谱。
照了照镜子,灵儿立马在心里为二呆点赞。
瞅瞅窗外的天色,他这会儿该是进宫上朝去了。
白灵儿寻思着想早点去铺子里,便出了门,还未走出院落,就见前方,黎叔不紧不慢移步走来的身影。
“老奴见过王妃,王妃可是饿了?老奴刚想进屋去唤您起身呢,府中下人已备好了膳食,请王妃挪步去前厅享用。”黎叔一口一个王妃,叫得甚是流利,俨然有视灵儿作当家主母的意思。
白灵儿不好推辞,只得留在府中用膳。
一路从长灵居来到前厅,她却惊讶的发现,沿路见着的下人皆是男仆,未曾见过一个雌性生物。
“黎叔,这府中为何没有侍女?”还是在别处忙活,她没瞧见?
白灵儿充分发挥了不耻下问的品德。
闻言,黎叔莞尔一笑:“主子出发寻王妃前,就把府里上上下下的女子遣散了,那些个老嬷嬷移去了别庄,这宅子里啊,都是些成了亲的家仆。”
这没婢女,她倒是能理解,可成了家的男仆嘛……
白灵儿稍稍一想,脸就跟有火星在跳似的,一片艳红。
不知该气他小心眼,还是该感动他的用心。
吃过早膳,黎叔不经意间提起入主王府的事儿,还从怀中小心翼翼摸出了账本,上边一款一项,记录着王府每月的开支用度,这些事平素是他在打理,眼下府里有了女主人,理应拱手让出大权。
白灵儿急忙罢手:“管账的事儿有黎叔您就够了,哪轮得到我?”
“王妃,规矩不可违,请您莫要推辞。”若她不肯接手,传出去,会引来旁人的误解。
堂堂王妃却连管家的权利也没有,别人会如何想,如何看?
这账本,是对白灵儿身份的认可,极为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