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天,楚陵轩传来福德,说:“带人将静悠宫好好收拾一下,生活用品都检查好。”
福德还是罗嗦的毛病,说:“奴才这就去办,请问皇上,是哪位小主要入住啊?”
楚陵轩一脚踹去,“哪来那么多废话,照做就是!”
青衣在崇德殿找了一会,才看到正在沏茶的素衣。
她说:“你怎么总是这样忙呀!”
素衣轻笑,说:“你呀,以为我们都闲着没事吗?我们可不敢像你这样瞎转悠,你还是小心些,别又让人嚼了舌根!”
青衣无所谓的说:“没事,我又不怕,流言蜚语不能伤我一根毫毛!”
素衣只得摇摇头,“后宫的厉害怕你还没见识到,多个朋友总比多个仇人强!”
青衣说:“我知道了,会记在心上的,上次你说我会打那个贤妃一顿,结果差点让她打一顿,冤枉我了!”
素衣笑着,说:“哎呀,不过我真的记得你打过她,要不然她怎么见你像见仇人一样!”
青衣哀愁一下,说:“不知道,可能我天生是美貌女人的克星,走,皇上说让我去个地方,我们一起去吧!”
素衣哪敢当皇上的灯泡,推脱说:“我还有事,你去吧。”
青衣哪里管她有什么事,拖拉着将她拽走。
楚陵轩等在殿门前,看到青衣拉着素衣,说:“青衣,你是喜欢素衣吗?”
青衣说:“当然了,我们是好姐妹!”
素衣行个礼,说:“奴婢参见皇上。”
楚陵轩一挥手,“平身吧,不用那么多礼,走,一起去看看。”
静悠宫外,两边的山茶花开得正艳丽。
里面几处梅花也开争奇斗艳,微微芳香传来,沁人心脾。
青衣说:“这里真美啊。”
楚陵轩疼溺的笑了,说:“你喜欢就住在这里吧,另外,我将最得力的助手-素衣,也赏给你,如何!”
青衣惊讶的说:“真的假的,这里就是我们两个的了!”
楚陵轩点点头,走向大殿。
大殿的四周,红墙黄瓦,金碧辉煌。
楚陵轩坐在殿内的金漆雕花宝座上,台基上点起的檀香,烟雾缭绕。
青衣在殿前殿后转了了一会,说:“怎么没人呢?”
楚陵轩说:“以后你就是这殿的主人了!”
“啊,原来你赏我一个宫殿,这太贵重了,我哪受得起!”青衣急急的说。
楚陵轩站起来,说:“我说你受得起,你就受得起,过几天,再选个吉日,册封个妃位,不就名副其实了。”
青衣赶紧跪在地上,说:“皇上,你要赏,就赏些财宝给我吧,这宫殿和妃位,我可真是担当不起,至少现在是担不起!”
“那就先在这住着吧,看你和那么多人挤一间房,我心里还真不是滋味!”楚陵轩心疼的说着。
青衣刚想再推脱,楚陵轩温和的眉蹙起,说:“再敢推脱,我现在就册你为妃了!”
过了几天,素衣去领月银,回来后,惊喜的说:“青衣,你快来看!”
青衣跑过去,看到素衣手里的银袋子,竟鼓鼓的,她问:“你领了那么多银子?”
“不是我的,是你的,我的只有一两。”素衣边说,边摊开手心,里面真的是只有一两银子。
青衣说:“不会吧,我的一大袋,你的一两?差别有那么大吗?”
素衣把沉甸甸的钱袋放在她手上,说:“我是宫女的月银,你可是静悠宫主子的月银,当然不一样了,你这一个月的银子,够我领好几年的了!”
青衣从钱袋里拿出一半的银子,放在素衣手中,说:“这些给你,我知道你父母年迈,家中无长兄,还有弟妹要照顾,以后我的月银都分你一半!”
素衣推开青衣的手,说:“这怎么可以,你不是也想攒钱吗?”
青衣不许她再推让,“我孤身一人,真不需要这么多银两,你快些去把这钱找人寄出去吧!”
素衣感激的点点头。
在皇宫吃饱就睡的日子过得久了,人也懒了,对青衣来说,是更懒得了。
虽说出去怕惹到别的妃子,这一直在楚陵轩的庇护下,也乐得逍遥。
有些时候,偏偏是你不惹事,事情找上门。
北风呼啸,冷得不敢出去,雪花飞入庭院内,青衣窝在寝室不敢出去。
贤妃扶着一位长年的妇人走了进来。
青衣立刻站起来,问:“你们来干嘛?”
贤妃轻蔑的笑了,“好个贱婢,敢魅惑皇上,如今又没名没分的占着静悠宫,今天看到太后娘娘,竟也不行礼。”
贤妃又谄媚的对那中年妇人笑笑,说:“姑母,您看,这就是那个不懂礼数,又魅惑皇上的妖女!”
青衣怒声道:“说话注意点,谁是妖女?我看你更像狐狸精!”
贤妃气的脸色涨红,对身后的宫女说:“愣着干嘛,还不把这贱婢给我拿下!”
这时那个身着华服,仪态万方的妇人终于发话了。
“贤妃,皇上既然有意瞒着,就由他去吧,现在宫中没有皇嗣,哀家也很是着急,若是她能怀个一男半女,倒也是喜事。”
宫女们听太后这样说,哪还敢动青衣,好像她现在已经身怀六甲一样。
贤妃哪肯罢休,谩骂道:“这个贱婢,心色侍君,就是生下龙种,也没有好的德行。”
太后不高兴了,生气的说:“够了,越说越没边了,还不知道遮拦吗?你骂了皇上的子嗣,就是连同哀家也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