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像一只狼,瞪着血红色的眼睛在雪地中寻找。
当伙伴出现眼前,狼整个愣住了,不顾一切的扑了上去。
身体好冷,虽然外表看起来没受很重的伤。但他知道,这身体的内部崩坏已……
脖颈上有个牙印,牙印周围的皮肤已腐烂了,最重要的是那伤口处,竟浮现出些许青黑色,呈线条状不断的往身体里延伸。
这是什么?他完全搞不懂,按理说新人类对毒素的免疫力已非常强,毕竟我们体内本就有很多的病毒元素,所以正常的毒素对我们来说已几乎无害了。
为什么科技局总对我们用精神毒素?因为只有那玩意才能对我们制造一些伤害,甚至这次回来以后,我们就连精神毒素的抗性都大大提高了,可眼前这一幕……
雪地里,有一道散发着恶臭的腐烂黑线延伸了出去,看着那黑线,想着那罪魁祸首或许尚未逃远,他恨得牙根都痒痒。但!
怀中,伙伴陡然一颤,似乎在忍耐极大的痛苦,他表情立刻变了。
哪怕是杀手。哪怕对生命不屑一顾,哪怕他杀过的人根本不计其数,可唯有怀中这家伙,对他来说比一切生命都重要,包括自己的。扔岁系血。
“没事的,我来了。”那仿佛是一声狼吠,却带着无尽的温柔。
他抱起了他,扭头奔往了直升机的方向,哪怕这一刻的西伯利亚正刮着大风雪,直升机很难起飞,他却只是将匕首架在了飞行员的脖子上。
“你再敢拖延一秒钟,我就割你一片肉,如果他死了,你全家包括所有你认识的人。全部都要给他偿命!”
说出这句话时,他语气没有一丝一毫的严肃。就仿佛在笑,只是那笑容的扭曲,让飞行员连一丝拒绝都不敢有。
说完这句话后,他就紧紧抱住了他,那一句句没事了,我已经来了。
基地里,晴本能和我保持了三米距离,她甚至感觉自己有些不认识我了。
那阴森的表情,那几近崩溃扭曲的面孔。
老巴特就在我身边,我不知道这老头能不能救王行健,但赌一赌吧。
老巴特还在不断絮叨我身上的问题,我却连一句话都听不下去,我没事。我至少活着,我根本毫无危险,但王行健却……
直升机刚降落,我就从曹轩怀中将铠皇夺了过来,那崩溃的身躯直让我目瞪口呆,甚至连老巴特都怔住了,这是什么症状?
“腐烂的好严重,似乎是从身体内部开始的,似乎是从血管中渗入的。”
为什么?老巴特也无法解释,他并不太了解实验体2号的情况,只是隐隐听说实验体2号被注入了很多乱七八糟又莫名其妙的药物,所以?
实验体2号,此刻就是一个药物甚至病毒的结合体,他的身体有剧毒,鲜血有剧毒,甚至每一颗细胞都含有无法想象的剧毒。
“可以解么?”我颤抖着声音问道。
老巴特摇头,因为他不知道这是什么毒素,最关键的问题是,他不知道这其中有多少种毒素,几十?上百?甚至更多?
如果我们中了蛇毒,那么注射血清就可以,如果我们中了化学污染毒素,那么找到相克的药物就行,但如果是蛇毒加上化学毒素加上n种说不出名字的毒呢?
那伤口处的几条黑线,怕是仅仅研究出其成分,就得花掉几个月甚至几年的时间,按照此刻的医疗科学技术而言,更别提解毒了。
可那脸色苍白甚至泛黑的铠皇,能撑多久?
“找到的时间有点晚,带回来的时间也有点迟,他顶多还能撑十多个小时了。”
仅一句话,曹轩就狠狠抽了自己几耳光,哪怕他已拼命赶去了,已是能力的极限了。
“唯一的方法怕是只有……”
所有人屏住了呼吸静静听着,但所有人都没想到老巴特说出的方法是:“换血!”
全身血液都需要换掉,一丝都无法保留,这本身就是一种非常危险的手术,何况王行健此刻的身体状况极差,换血后他撑得住么?
“看他的意志力了,听天由命吧。”老巴特只能这么说。
其实老巴特并不懂得医术,但问题是,任何医生都无法治疗王行健这样的新人类,甚至就连最基本的换血,当医生做了最基本的检查后,突然愣住了。
他们分辨不出王行健的血型是什么,abo?早就不是了,从我们被感染的那一刻起,我们的血型就和正常人类毫无关系了。
甚至就算能找到和王行健同样血型的人也不行,因为人类血液是没有a+b病毒的。
一旦输血给王行健意味着什么?这绝不仅仅是力量不足的问题,甚至那没有力量的血液,都无法维持铠皇身体的最基本运作。
“我……可以么?”我试探性问道,我是源!
王行健就是我制造的,我的血型百分百和他契合,我的体内要什么有什么,a+b+c。
但老巴特看了我一眼,却摇了摇头。
这就是他之前给我解释身体状况的原因了,我此刻的身体状况很奇怪,说是在蜕变,不如说在异变,我的身体正企图自我改造,我的身体正经历一个去芜存箐的过程。
这个过程中,我是非常虚弱的,恨不得把全世界的营养品都拿来补充,这个过程中,我几乎不断在消耗能量,所以才会有四肢无力的感觉。
因为我体内每一颗细胞,都在企图寻求某种突破,如果这时候抽走血液,使得细胞失生都知道。
“那我可以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