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里坡的那个深渊依旧在,被几个村子的人给搭起了警示牌以防无辜的人跌入进去。
我从天上招来通天神铁,如今到了这个境界,这根神器究竟是什么我都一清二楚,当初天地南北二极有两根神铁,龙祖盗得一根镇四海。后来被那只无法无天的猴子夺了去。而这手中的这根神铁便是另一根北极神针。
黑蟆顶着白云也跟着飘了下来。到了我这,它现在是待的地方也没有,只能待天上。地母在这。它不敢随意下来。虽然它也可以白天行事,但是天阳对它的修为削弱也是极大的,这一会它才落了下来。
这十八层地狱是大狱,不亚于一个天地囚笼。数万年未动它,就因为它一直保持在平衡状态。那些关押在最底沉的妖魔。天外来者不死不灭,除却天命即使本尊也不能抹除它们一切的痕迹。
生者即有道,生自遵其道。若非仇永世不休,无须抹除对方一切痕迹,将对方置于灰飞烟灭永世不入轮回。
深渊下,画壁上一幕幕的涂刻。它如同在述说着一个不为人知的故事,不为他人所知,只是一个人的故事。
我只身停在一副石画前,石壁上一个人对着上天大吼,半边天却布满了黑袍人影。我的目光留在那袍刻字“命”的影上久久不肯离去。
我看到了心中那棵菩提,目光穿透了血肉,照在第三叶的人形影上,那里模糊不清。唯一可能悟透时间的就只有他,能穿梭过去未来的也只有他。
再看石壁,还是忍不住一叹,即使我只是这一世的轮回身,可感受却是一样的。可是,这一切的记忆里,似乎第三世少了一些什么记忆,令身体很不舒服。
“爱你一万年!”
当初在这深渊下,纪时雨,还有我,那些说过的话在石壁上模糊的隐现,石壁上有天机密码。
这些画中的天机密码是有人特异留下来给我的,我不知道是谁,虽然我心中有一个最大的答案就是元帝,但是我却又想到了其它的可能。未掌太宇之道,终究难以看破迷妄,目光所向,遮影丛丛,未来正如同山雨欲来风满楼,风此时急急不可耐了。
“你留在这吧”
“是,天师”
黑蟆被我吩咐留在了地狱之外,我且孤身入其中,去看看那些老朋友。地狱的入口,元心静静悬浮。
关二爷牺牲了自己为元心注入了可以维持千年的元力,我感受到了那熟悉的温热,曾经那些元魄成神得道的人,他们的牺牲是值得。尽管这般想,心却又是忍不住的难过了。这时我才明白自己终究还是一个有七情六欲的人。
这其中牺牲的,也有我前世身。在过去,一直有个执念,就是了结一切,所有的恩恩怨怨应该有个圆满的结局,只是到了这一世,我仍没有完全的把握,未来依旧抓不住,难以看透。或许,这一世度过也未可能将一切都得一个结果,或者到了下一世轮回印我再也记不住一切,一切都将磨灭,天地也留不住。
十二世已是极限,若这世没有结果,就再没有下一世了。一想到这,心隐隐颤抖,这一世要更加隐忍,更加小心,更加的认真……可是……
最初的我不是一个善者,但是我悔过试图去做一个善者。这一世,我想做一个温暖的好人,我不要小孩子见到我就吓哭,我不要那些熟悉的朋友俯视我,我不想要在你们眼中我只是一个异类,不可靠近的可怕异类。
可是,这个太宇的法则之一却是,要做一个善者,首先要有至高的力量,只有站到了比所有的敌人更高的高度,才有资格才有能力怜悯去拯救那些受伤害的弱者。土讽向扛。
圣人云,何为恶,万灵生来皆有恶性,顾需修心养善。弱肉强食的法则注定了万物恶的本性。然,小恶是本性,大恶却是欲之极所致。镇压大恶养善,这是我推出来的成就太宇之道可行的道之一,或许太宇之境便是善者,十二世所见,唯孔圣最善。只是孔圣如今却也不知哪去了,或如古仙神入天外星宇,或如燃灯或如来佛祖一样转世轮回去了。
过去,我也曾与阎罗的道一般世以恶治恶,以恶杀恶。最后发现这道的极点无穷接近太宇之道,却终难成太宇之道。而奇的是,似乎是命运指引,那时心也厌倦杀戮不止,遁离俗世,初始向善,重寻新道,虽因弃恶杀恶之道失道果,然修“化大恶养善”修为缓缓再升,或再登巅峰可期。
这地狱,如同一个大炉,镇压了一群大恶,地心炎髓炼了千年万年也不曾将其化去,只因当初南北神针都被拔离了地之南北两极。
第十八层是最恶,凡人见过,哪怕只是一眼望去,也会被吓的灰飞烟灭。但是我前三世身比他们还凶,所以被压在这地狱里的才会是他们。
地底的世界远比地面的上生灵所能想象的还广还大。这里是整个星核所在,曾经这里的磁能强的谁也无法进入,那时这颗星远比现在的大千万倍不止,那大气层外的恒星元阳也不过是绕着这颗大地之星转的臣子星。
南北两极神针被拔离大地后,星核磁能骤低极弱,这颗大地之星崩裂,如今只剩下了现在的这颗小星。这颗小星曾是过去的大地之星的星核。如今,这颗小星化出了星核。
星核之下的天地远非地面上的生灵可以想象,但是相比过去无数岁月前,这里只是过去的浩瀚洪荒中的渺小一浪花罢了。
有一群天外来者,有一群土生土长的生灵,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