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衣女子点了点头,才绕过那死去的男子,走近马车,掀起帘子,便看见苏黛躺在马车里头。
她微微蹙眉,上了马车,摸了摸苏黛的脉搏,神色忽然一凛。
“蓉姑娘,这要怎么处置?”女子又问道,按照规矩,私闯阴月宫领地,是要杀掉的。
白衣女子看了苏黛一眼。虽然是双眸紧闭,但是那一张的瓜子脸却是无比精致的,真是上天的杰作,她喃喃地说道:“真美。”
“蓉姑娘?”
“带走,回阴月宫。”白衣女子端坐在马车里,淡淡地说道。
鬼眼和魏唐泽找了许久,终于是找到了浑身是血的燕玲,鬼眼大惊失色,连忙点了燕玲的几个穴道止血,才将燕玲抱起来,问道:“燕玲,怎么回事?”
燕玲听到喊声,眼皮动了动,却始终都没有睁起来。
“阿卿呢?马车去哪了?阿卿在哪里?!”魏唐泽急声问道,几乎是想要抓住燕玲的肩膀了。
“看来是被人劫走了,那帮人的目标是苏黛。”鬼眼沉声说道。
魏唐泽紧咬牙关,为什么苏黛就被人劫走了?
要是她出了什么事情,那可如何是好?
燕玲身受重伤,鬼眼知道不能再拖,便抱着燕玲想要往最近的小镇走去。
“慢着,那苏黛怎么办?她如今是下落不明!”魏唐泽伸手拦住鬼眼,焦急不已。
鬼眼沉吟了一下,可是燕玲的伤是不能再拖了,他绕开魏唐泽,走了好几步,隐约看到面前的小路有一个人倒在那儿,他连忙走了过去,靠近看了,才发觉那男子的死相恐怖,一双眼睛睁大,身上更是有着被捆绑过的痕迹,现出一条条血痕。
魏唐泽也走了上来,看见这番景象,也是不禁吓住了:“怎么……怎么回事?”
鬼眼将那男子的尸首翻了过来,想了一会儿,才说道:“这个人身体上并没有致命伤,你再看看他身上的血痕,是有人将他捆住,让他的内脏爆破而死,而且捆绑他的……不是一般的细线。”
魏唐泽向来不了解这种东西,只觉得这人死得特为奇怪,再退后看了看,车轮的痕迹也是在这里就消失不见了,也只有马蹄的痕迹,那马车究竟是去哪儿?难道好似凭空消失?
“阴月宫。”鬼眼嘴里吐出这三个字,拥有这样细而韧的丝线,恐怕也只有阴月宫了,想不到他们拼了命想要去阴月宫,最后苏黛还会阴差阳错去了阴月宫,但是不知道阴月宫的人会怎么对待苏黛。
阴月宫。
阴月宫傍山而建,采光极好,斜斜的阳光照过来,就如人间仙境一般,而这里住着的却偏偏又是人人忌讳的邪派。
白衣女子的脚步轻轻的,走过了一条长廊,才推开尽头的房间,她一眼便看见躺在竹塌上的男子,全身忍不住发抖起来。过了好一会儿,她才走了进去。
那男子的脸色青白,一张薄唇紧紧抿着,全身多处烧伤,但是已经包扎好了,可依旧没有醒过来。白衣女子坐在竹凳上,细细地盯着他的容貌,她缓缓地念了出声:“温以墨……以墨……”
温以墨听见呼声,眉头皱了皱,忽然,他就睁开眼来,那白衣女子便立刻映入他的眼帘。
“你醒了?!”白衣女子惊喜地说道,她以为温以墨还会再昏迷几天的,想不到这么快就醒过来了。
温以墨看见这一个陌生的女子,忽然就想起自己被人拉扯着同归于尽,而他现在还能感受到冰冷的感觉,那就是没死了。
他支撑起自己的身子,白衣女子看见他挣扎着想要坐起来,便连忙说道:“你的伤仍未好,躺下吧。”
女子的话音温柔,让温以墨一怔,但是很快,他的眼眸恢复了冷意,问道:“这是哪里?你又是谁?”
“这里是阴月宫。”白衣女子顿了顿,眼神也暗淡下去,微微垂眸:“我……你可以叫我芙蓉。”
温以墨皱着眉头,芙蓉?他只觉得好熟悉,他看了看四周,是阴月宫的人救了他?
“你不用害怕,你不会有危险的。”芙蓉笑着说道,异常温柔。
温以墨想起了鬼眼他们几个人,便问道:“那我的……同伴在哪儿?”
“同伴?”芙蓉想了想,接着才说道:“我是救了一个女子,但是也就她一个人而已。”
温以墨立即便紧张起来,问道:“她是不是受了内伤的?!”
“对,很严重。”芙蓉点了点头。“能不能救她?已经是拖了两天了。”
温以墨似乎看到一丝的希望,急声问道。
芙蓉一愣,没想到温以墨居然如此激动,但是温以墨这一动就牵扯到伤口,整张脸都扭曲了起来。她连忙让温以墨坐好,这才说道:“你和她是什么关系?为什么就这么在乎她?”
“这与你无关。”温以墨冷冷地说道。
“要是你不说出来,我不会救她。”芙蓉狡猾地道。
温以墨别过头,他自己都不知道要如何解释,但是一想到苏黛是不能拖下去了,便说道:“她是……我的妾侍。”
“妾侍?”芙蓉有些惊疑:“这肯定是你很爱的人,要不然你也不会带她来这儿了。”
“不是。”温以墨说道:“我怎么会爱她。”
芙蓉抿嘴一笑,但是因为有白纱遮面,温以墨也是看不清楚,她轻声说道:“这是不是,也只有你自己知道,但是人往往是很奇怪的,自己有时候也不会知道自己心里想的是什么。”
温以墨沉默不语,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