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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五六个大汉,个个牛高马大,默不作声围上了他,躲都没躲,避都没避,直接硬生生把这些大汉给撑开。
等快走到府前了,几个大汉终于再也按耐不住,从暗中使劲直接变成明里阻拦。
这黑衣年轻人看也不看众人,脚步就在人群最前停下,对着门柱上的纸勾了勾手指。
这时,震惊所有人的一幕发生了,那张纸轻幽幽地从柱子上飘起,飞到了年轻人身前。
“这榜本道解了。”黑衣年轻人说道,对着目瞪口呆的管家,扬了扬手中白纸。
“那不是浆糊粘着的么?”
“是啊,浆糊不是干了么?”
“就算是用刀子割下来都没这么快和轻松啊……”
“你傻啊!没看见人家招招手就拿到了手?”
百姓们议论纷纷,窃窃私语,讨论来讨论去,最终讨论的话又转到了那画面中,顿时哗然一片,这人莫非是神仙不成?
这榜本道解了——简简单单六个字,落入管家耳中,老管家方才从震惊中反应过来,连连点头称是,这真是太好了,小娘子有救了。
管家以前经常跟公孙邈在外,有些见识,不会去多想,一心只想着那公孙长遥的安危。
“是、是,道长快请进……你,快去通知老爷。”老管家舔了舔嘴唇,渴的咽了口唾沫。
从对方字里行间,已然明白对方身份。
这人自称“本道”,那就绝不是清微庙那些自称“贫道”的道貌岸然的家伙。
而且老管家自觉在看人方面,还是颇准的,此人气宇轩昂,眼眉之中带着自信清光,绝非贪婪恶人一辈,也非是那种伪君子一类。
二话不说,便带着这黑衣年轻人入了中堂。
这时一个奴仆模样的人领着一人从走廊一侧走来。
“大管家,这是……”
老管家瞥了一眼身后之人。这小子他认得,舔着干枯的嘴唇说道:“自己去帐房领些银钱,别吝啬,就说我说的……”
“咦?神仙!神仙您怎地在这?”
熟悉的声音响起。那奴仆后面的人已小跑过来,对着黑衣年轻人一个劲打招呼。
“兄弟你乱叫什么,这可是……”那奴仆已经着急了,有人揭榜之事已传遍了府内,这黑衣年轻人显然便是那揭榜之人。本事尚且不知,但却不能得罪,他自己也怕这来卖山货的人冲撞了对方。
“无妨。”敖炎一抬手,笑眯眯地看着眼前之人,正是孙常恭。
老管家在一旁没作声响,眼中闪烁,目光在敖炎和孙常恭身上来回转动,显然是在思量着什么。
“神仙,你怎么在这?”孙常恭道,脸上有惊讶也有好奇。
“呵呵。镇上走走,看到有些业障作祟,顺便出手修理下,免得肆无忌惮。”敖炎这话若是同为修道之人当然听得懂,只是无论孙常恭还是老管家,都是一头雾水。但和孙常恭一头雾水不明白不同的是,老管家觉得他解了榜是来救人的,如今却说是“修理”,这便是一幅有着极深沉本事、甚至是得道高人的模样。
再者,这小伙子怎说这黑衣小子是神仙?
这小伙子他认识。人实诚,他也挺喜欢的,还打过招其来府邸做事的心思。
他都这么说,显然来人定有些厉害之处。另外,这下可以完全放心这小子不是那清微庙的了,自己心里也更为安定了不少。
“道长,您看——”老管家喉结浮动提醒敖炎道,让奴仆去拿水来,他渴了。
敖炎点点头对孙常恭说道:“你先等着。本道去去就来。”
“诶!好嘞!”孙常恭就被舔着干裂嘴唇的奴仆给领了下去。
老管家带着敖炎进入中堂,看到了堂内正来回踱步的中年人,正是公孙府的主人公孙邈。
他似乎很焦心,很着急,时不时喝着茶水。
敖炎见着公孙邈虎目燕颔,身上除了三把火之外,还有着淡金色云朵,当即点头暗中称赞不已,这人并非浪得虚名,果真是个大善人,头顶的淡金色云朵便是积累功德而成的,估摸着有上千功德。
寻常人好事恶事都做,功德业债相抵,故而就算是个寻常人眼中的好人,可在敖炎眼里,也不过是头顶多了零星几点功德,这公孙邈头顶竟然能够形成功德云,想来是不知做了多少善事方才达到了这般成就。
也难怪,明明清微庙势大,百姓一听公孙府出事,仍旧使劲维护。
敖炎想到了这里,忽然心思又是一动,既然公孙府有着这样的号召力和影响力,那么清微庙这样做摆明了是得罪公孙府。明知如此还这样做,就不怕引起反抗么?可从另一角度来看,若是能够折服公孙邈,那么也就掌控了公孙府,这可比那什么屠户县令有用多了。
好心思,好打算。
看来自己好像是要去接触一个有心思有手段的强敌啊,只是有这样手段的一座寺庙,背后难道没人?
敖炎不置可否一笑。
再说那公孙邈见到敖炎真人之后,看其年纪眼中一阵怀疑光芒闪烁,幸亏老管家在凑近了对他说了一大通,方才释怀。这时又看到敖炎盯着他看,脸上露出不明所以的笑意,既感觉奇怪,又有些恼怒。
任谁被这样笑看着,总有一种不舒服的感觉,这是很不礼貌的。
但公孙邈不介意,他关心的是女儿。
一想到女儿,他眼泪都快留下来了,那可是他心头肉啊。
理了理思绪后,走进敖炎,对着他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