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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是谁胆子这么大。”
敖炎看着慌忙冲进来的大虾就是一愣,还以为自己听错了,等再次询问清楚确定后,一股火气腾地从心间冲了上来。
一旁红蟾、青鱼、旺财亦是满眼吃惊。
“知道了,下去吧。”敖炎挥退这只报信的大虾,面色阴沉。
他闭目催动符昭——辛十是他亲自册封的李家村土地神,他脑海的符昭和自己有着联系,稍稍一感应,便发觉这份感应竟然比平时要弱了不少。
下一刻,他出了水晶宫来到大溜沟水面,御水而下,一路直奔李家村湖伯庙。
路上过来时,就发现村子气氛有些不对劲。
李家村的湖伯庙乃是拆了大和尚的静坐尊者庙重建,里面后堂中殿一应俱全,极为宽敞,敖炎在安置神像的中殿后面,找到了身体单薄的辛十。
此刻,他正盘膝坐在地上,一道道香火正从他额心冒出,涌入他单薄的魂体内。
随着这些香火不断涌入,辛十身体方才再次慢慢变得凝实。
敖炎皱了皱眉,人死为鬼,鬼魂没了ròu_tǐ保护,极为脆弱,身为土地神虽不怕阳光,但受了伤仍旧需要用香火来补充魂体,等若治疗。
他心念一动,百道香火从符昭上被摄出,涌入手掌,掌心一拍辛十脑门,便将香火一下打入了进去,辛十的身体顿时容光焕发,变得和往常一样凝实。
辛十睁开眼,一看是湖伯大人,当即起身就要道谢,敖炎摇摇头一摆手道:“说,怎么回事。”
“大人!村里来了妖怪!”辛十眉头凝重,开口便说道。
“妖怪……”敖炎嘴中念叨,眉头皱着在琢磨,辛十似想到了什么脸色一怒,但看了看敖炎的脸庞,还是把怒气压下,将事情简洁快速说出。
原来今天早上,他出了庙如往常一样巡视百家。
今日大晴天,挨家挨户的妇人都到河沟边洗衣,到了正午那些妇人正要回来时,路上忽然间刮起了一场飞沙走石的满是迷雾灰尘的怪风。辛十听到尖叫声,心觉不好,转身就朝河边跑去,风沙却停了。
这时忽然有村里两个老妇人惊声大叫起来,原来怪风过后,人群里少了两个。
一个是其中一家的媳妇,另一个则是女儿。
一群妇人慌张起来,辛十却清楚看到有几个身影进了李家村后山之中,他就跟在后面一路追了过去。
本以为卷走两女的是大和尚余党,却未想眼前所见的一幕却让他呆了。
竟然是一个豺狼妖和两只大得离谱的老虎,两老虎背上托着的,正是怪风中消失的两女。
他身为土地神这事自当要管上一管,于是就上前拦下让其放人,结果一言不合就大打出手起来,没过五个回合,他就被打的狼狈而逃,索性对方并没有追他,他逃到河沟边寻来巡河大虾——后面的事敖炎都知道了。
辛十说完之后,便一声大大叹息,对着敖炎一抱拳,磕头就跪了下来。
“属下无能,眼皮子底下被妖怪掳走村民,以至辱没了大人名声,有负恩托,还请大人责罚,收回我这……”
敖炎没等他说完,一把将他从地上拉起,不容置疑道:“是错是对,是赏是罚,你还没这个权力决定,一切本大人说了算。令你现在速去水晶宫中,将红蟾、敖擎调度过来,将功折过。”
什么将功折过,这分明就是不想他自责,辛十听了又感动又懊恼,转身离去,不敢怠慢,心中却想着以后要更加勤奋治理李家村,同时更加勤奋修炼,争取早日达到蜕凡境凝聚出完整桃符法相来,好为大人赴汤蹈火!
辛十刚走,敖炎平静的脸就冷了下来。
“哪里来的妖怪,竟然来我的地盘掳人,这不是凭空引起村民对我神威的质疑么?!”敖炎语气就像嚼着碎冰。
他若不把人救回来,村民们便会来庙里祷告,如果祷告见不到效果,村民们便会觉得这湖伯也没什么用,如此他在村民中的信誉有损,香火根基必然受到动摇。现在他还准备筹谋干蜉蝣镇的白莲教,急缺香火补给,如此一来岂不是等于要他命?
“哼!听辛十所言,至多也就一个蜕凡境和两个不成器的妖怪,这就要你们好看。”
敖炎出了庙门负手来到河沟边,冷冷的目光掩饰不住怒意,淡漠地看向与自己这边遥遥相对的村后绵延大山,默不作声地拿出葫芦,拔开塞子。
嗡嗡声响起,数不清的蚊子形成了一团乌云。
“去。”
蚊子哄然散开,飞涌进了山岭。
李家村身后的山岭村民们称其为大霞岭,实际上,这大霞岭只是其身后十万大山的外围入口之一。
此时正值深秋,山岭到处黄叶飘飘,望远去,十万大山里面却仍旧是万古不变的青葱。
其中一条狭窄的碎石山道上,三道身形正在道上走着,带头的是个一身油量橙色皮毛的豺狼精,它毛茸茸的爪子握着一杆丈六红缨枪,像狗一样的脑袋上顶着一对狐狸样的尖尖小耳朵,耳朵时不时动两下,惯有的兽性机警地探听周围动静。
长长的狼嘴里叼着一根狗尾巴草,哼着不知名、怪腔怪调的歌。
它身后,有两只体型长达一丈面色凶猛的大老虎并列跟着。
人说一山不容二虎,但此时这两只足可在一方山野称王称霸的恶虎,却如听话的猫咪般乖乖跟在豺狼精身后。
它们背上托着各驮着一女子。
一个臀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