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手稿,你要不要看看?”苏念白的声音略显兴奋,夜承世听着,微微挑眉。看起来,似乎是什么都准备好了,就等着合作伙伴了啊?
“怎么样?”苏念白想到日后自己那颇具规模的戏院就是一阵兴奋。以后自己的戏院,只唱自己喜欢的戏,这种当老板的滋味,才最好。
“嗯。一会儿吧。”夜承世闻言声音平淡,手指在自己的双腿上抚过,“先上药吧。”
夜承世的声音不咸不淡,苏念白听着,眼神微微一波动,这是不喜欢?苏念白这个人就是这样,或许以前她还没有这么敏感,但现在却是敏感的让她自己有时候都觉着自己是在胡思乱想。
“嗯。再有几天,你就可以试着站起来,到时候让墨远扶着你,每天走一走。”苏念白果然不再提戏院的事。她这个人就是这么识趣,一旦知道别人没有兴趣,就绝对不会再提第二次。她是有自己的目的和想法,没有必要勉强别人都有这样的想法。
“嗯。”闻言,夜承世平淡的声音出现了一抹颤音,对于期待许久的事情,如今真的可以做到的时候,心却是越来越不平静。
“盼儿,把药箱拿过来。”苏念白回头说了一声,推着夜承世进了房间,走到桌旁,松开手。自己绕了一圈,绕到夜承世身前。
“墨远。”苏念白站在那里,双眼注视着夜承世的双腿,声音清冷。墨远见状了然的走过来,蹲下身去,将夜承世的裤腿卷起来。待将伤处全部露出来,确定不会妨碍到上药之后,这才起身,后退一步。
苏念白见状,微微点头,低下身去,伸手慢慢的将腿上的绷带解开,一圈圈的取下来,将固定的木板取下来。待看清里面的情况的时候。先是满意的点点头,随即面色一闪,颇为不悦,“昨日,你没有换药?”
“我……”夜承世张口,是想说自己换了的。可话到嘴边,看着笃定的冒着怒火的眼神,到了嘴边的话不由的吞了回去,“没有。”
“你是不想要你这双腿了是不。”苏念白见他没有撒谎,面色稍稍正常了少许,“这些药是有助于骨头愈合的,你一天不换药,就说明这一天骨头生长的速度慢了少许。你到底是什么意思,是想要这双腿还是不想要。若你说不想要,何必废这个功夫。你要是闲的没事干,我……”苏念白面色越说越不好。
“苏儿小姐。”听到苏念白这越来越激动的声音,墨远首先不依了。自己家的公子,即便是身体不便,可这么多年,谁给过他一点难堪。可现在呢,就为了一个这事,这女子怎么就这么不依不饶。
“墨远。”墨远话还没有说完,夜承世就出言打断了他,“去给苏儿小姐泡杯茶。”夜承世声音平淡,完全听不出是怒意还是什么。
“少爷。”墨远为夜承世稍稍不平,这是什么事。是你白念苏说,要来给少爷换药。结果呢,少爷等着你,晾冷了一壶又一壶的茶,最后呢,最后也没有等来你。你凭什么指责少爷,少爷不说,你就应该不知道么。这事为医者的本分!
“去泡茶!”夜承世这一次的声音带了一份强硬,虽说没有说是带有怒气,但却是真的不容拒绝。墨远闻言,狠狠的瞪了眼苏念白,转身出去。
事实上,苏念白可以治好夜承世,墨远或者说整个少和山庄都发自内心的感激,可这感激并不代表着可以容忍苏念白指着鼻子指责夜承世。夜承世虽说身体不便,可其他都是人中之龙,是他,或者是很多人心中的骄傲。这骄傲,不容践踏!
“对不起。”
“对不起。”异口同声的一句话响起,苏念白和夜承世都是微微的有些诧异,双方都在诧异,这话怎么会在对方口中听到。
说完,双方又是不约而同的莞尔。
“对不起,昨日事忙,一时给忘记了。这事一定不会再发生。你别生气。”莞尔过后,夜承世微微有些低声的开口,每说一个字都在小心斟酌。
“没关系,刚才是我态度不好。一天也不会怎么样,再者,是我自己有错在先。”苏念白不是一个笨蛋,看着刚才墨远不悦的神情,就知道这事另有隐情。在苏念白的心里,尉迟寒是妖孽,而夜承世无疑是君子。
君子的特长是什么,成人之美!夜承世一定是不想她太过自责,所以撒了个小谎。结果是她自己当真了。
“那,苏儿小姐,是不是可以换药了?”夜承世见她这幅模样,就知道她一定是猜出来什么,也不点破。张口问道。
“嗯。可以。”苏念白痛快的点点头,“盼儿,药箱。”
盼儿见状,立刻将药箱打开,放在苏念白手边,并且自觉的将那一沓手稿拿走。苏念白对此是很满意的。朋友是朋友,生意是生意。有好的生意自然是先想到朋友,但朋友不满意,自然是没有必要勉强。更何况,这事也不一定非要夜承世不可。尉迟寒也是一个不错的选择,只是苏念白不想第一考虑他的原因,就是因为他的立场太过尴尬。苏念白私心里不想尉迟寒因为她,再有什么尴尬的事情发生。
苏念白利落的拿起药瓶,拔开盖子,然后轻轻的闻了一下,确定是自己每天用的药之后,才倒出来,一点点的细细的敷在夜承世的腿上。以前的苏念白是绝对没有这谨慎的好习惯的,只不过一遭被蛇咬,十年怕井绳。苏念白不想自己再遭到任何可以避免的暗算。
细心的将两个腿的药都上好,再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