陵嗣沉声,“你确定五十万能够治好她的病?”
他平生最厌恶郝兰那种无情无义的人,用得着的时候腆着脸贴上来,用不着的时候将他的好好当做废铁似的卖掉。
呵,这种人,居然还有脸回来找他的好好要钱。
郝映声音低低的,“我知道,你不缺这个钱,可笑笑缺。这笔钱,或许真的能换回她的命。阿嗣,我也想不管她,可是,一看见她虚弱的样子,一想到她可能真的会死,我心里就堵堵的。”
陵嗣叹了口气,将她拥入怀中,“算了,你要帮她就帮她吧。”
他的示弱,让她心里一酸。
她拧了拧鼻尖,“我知道,跟你要钱去救她是不对。可是,可是我,就是放心不下。”
“你以为我在意的是这几个钱吗?”陵嗣揉了揉她的小鼻子,“我在意的是你受委屈。郝兰那种人,能出卖你一次,便能出卖你两次。你这次满足她们,她们就会一直赖着你,像是狗皮膏药似的,怎么甩都甩不掉。”
“不会的不会的,只要笑笑病好,我就不会再管她们了。”郝映急忙保证。
陵嗣深邃的眼中尽是柔情,“傻瓜,我只是怕你受伤罢了。这几个钱,你要拿就拿去好了。”
她黑白分明的眼睛里似乎盈着一汪清泉,“你不反对了?”
“你都难过成这个样子,我又怎么舍得你伤心。 [了口气,他可真是栽在她的手里了。
也罢也罢,谁让他舍不得她。
陵嗣哄好了郝映,牵着她的小手送她下了楼,还叫了司机送她,直到她离开他才回办公室。
众人眼睁睁看着陵嗣牵着郝映,温言细语的送她离开。那哄着送着低声下气的样子,哪里像是当初那个高高在上挥斥方遒的陵嗣?
这分明是个太监总管在恭送老佛爷。
众人被总裁大人温柔的一面闪瞎了双眼,想着刚刚晏谨媚青着脸先走的样子,又看着郝映被总裁呵护备至的样子,简直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
如果说她们是男人,那肯定得挑晏谨媚啊!
郝映最多不过是长得漂亮了一些,哪里比得上家世好,身材更好的晏谨媚。
看来,总裁夫人的手段真是厉害啊!
竟然硬生生将总裁从弯的给掰扯直了不说,还将总裁调教成了忠犬,眼里只有她没有别人。
众人想到这个可能,纷纷倒吸一口冷气。
这世上竟有如此工于心计,善于调教之人!简直……太可怕了!
郝映乐呵呵的拿着一张支票走,压根没想到,自己在陵氏一众员工的心里已经被脑补塑造成了一个可怕又可恨的悍妻的形象。
郝映将这笔钱帮郝笑补交了医药费,这才听这边的医护人员说。
郝笑在这边已经住了这几个月,每一次是见她自家人来交钱的,之前,一直都是吴廖。
后来,吴廖也不来交钱了,可吴家毕竟是有头有脸的人,他们也不好意思直接将郝笑赶走,只能催促着交钱。
郝笑没钱,她每天都呆在病房里面,每次被人一催,就是一副受了欺负的样子。吴廖来看她的时候,就表现的特别委屈。在医护人员心里,这分明就是个绿茶婊啊!
所以那次,郝映去找郝笑的时候,护士对她也没什么好映象。
得知这些情况的郝映心里说不出的感觉,闷闷的,又堵堵的。
不知道要以怎么样的态度面对郝笑,原谅吗,她的心里也不舒服。不原谅吗?他又郝映索性不去见她。
跑去找袁羽,想着她身体恢复的差不多了,顺便可以问问医生,袁羽的情况什么时候可以出院。
推门而入,病房里却不只是是袁羽一个人。
袁父一个巴掌重重的落在袁羽的脸上,气的直喘粗气,“我说你为什么这么多年都不家里,原来是做了见不得人的事情!”
“羽儿,你从小就是我们的骄傲。考上最好的大学,找到最好的工作,甚至弟弟的医药费,你都出了大半,你怎么会……怎么会……”袁母抹了把眼泪,“当时我们还奇怪,你一个学生怎么会有那么多钱。原来,原来……是因为给人家当情人。”
郝映听得心惊胆战,原来他们是袁羽的父母。
袁羽也不辩解,只是无声的流着眼泪。
“早先,你为了医药费做这些事,是我们无能!可现在,你弟弟都不在了你居然还自甘堕落。居然跟那个男人在一起,还被搞大了肚子,你还要不要脸啊!”袁父气急,手都开始哆嗦了起来,“你给我说话!”
“爸……对不起……”她闭上了眼睛,哽咽着。
袁父抬手,又准备打她。
郝映急忙拦住,“伯父伯父,孩子没了小羽现在身体还很虚弱,您不能这样对她。这些也不是她想的,她只是,只是想要你们安心才会瞒着你们。事实不是你们想的那样!”
在袁父眼里,现在替袁羽说话的都不是什么好人,“你给我让开!”
郝映没想到袁父的力气这么大,被他一推,后退了几步撞上了墙壁。
“羽儿,快跟你爸认个错,认个错就算了啊。”袁母拉着袁父,泪眼婆娑,“是我们没教好羽儿,没钱医治弟弟,都是我们无能,不能全怪羽儿!我们把她带回去,带回去重新开始吧。”
袁父喘着粗气,指着袁羽的鼻子,“你跟我们回去,否则,我们就断绝父女关系,我们袁家没有这么不知廉耻的女儿!”
袁羽留着眼泪,无声的点头。
至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