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意思是说其实流云谷的这一家子早就是离妃的人了。只是在你来了禹城之后察觉到你的身份其实是瑨国那位太子爷,所以就这么想要用自家女儿勾搭上你,从而脱离离妃,若是脱离不了也能寻个庇护,其实他们心中想的都是脚踏两只船?”楚轻玥倒在他身旁坐了下来,就着桌上月光,替他倒了一杯水。
“确是这样。你以为云夫人会信相思病是什么的鬼话?她不过是顺水推舟,想要将本宫诓进来,再设个套而已。她心里头打得主意也是进来了就玩儿黑的!”说着又摸了摸下巴:“玩儿黑的也无所谓,本宫最爱的就是黑吃黑,到时候谁黑谁也不一定。反正本宫今日去了关城也不是一点收获没有。关城那处,离妃那个贱人同长孙无言那个下贱坯子明日就该赶过来了。”
“为什么?”楚轻玥不解地望着他。
“本宫要‘娶’云琉兮了这母子俩能不紧张么?”
楚轻玥低低一笑,“你还真是黑吃黑。”
“说起黑吃黑你这黑心肝的混账丫头比起我来也是不遑多让!说罢,流云谷库房里头的那批药材你怎么打算的?”
“等我拿回大玥国,脱了手咱们五五分,如何?”
“可以!这谷主夫人一直窝着这么些天不出面,想要黑了咱们这玉清山来的神医姐弟俩,可惜咱们是假的。”
楚轻玥摇摇头,给自己倒了一杯茶。
第二日,天大亮,她见自家“姐姐”站在自己门口,手上还拿着两株像模像样的药草,她见外头忙作一团,而这位“姐姐”将药草给了自己后,便进了她房中。
面具揭下,元宵那张熟悉的脸露在自己面前。
楚轻玥伸手握了她的手:“元宵,辛苦了。”
元宵摇头,立时又将面具戴上。
见着有个丫鬟来叫自己,她忙迎了出去:“这位姐姐,今日贵府上可是有什么事?”
“有的有的。”那丫鬟臂间还挎着个食盒,看样子是急匆匆去给云琉兮送药。
见自己被人拉住袖子,只得慌张道:“今日咱们谷中要来好几位大人物,奴婢先告辞了,还得给小姐送药去。”
楚轻玥松了手。
元宵跟在她身后,忙俯耳道:“昨夜库房中空无一物,今日寅时不到便有人发现了,前去禀报,看样子,姓云的是不打算声张了。
“他就是吃了豹子胆也不敢声张!今而流云谷来的人都是冲着他库房里那些东西来的,他若是说库房里的东西丢了,谁还理他?长孙无言要在关城造势,离妃势必会动用流云谷这批药材,只是被咱们给捷足先登,这下,姓云的怕是只恨爹娘没给自己多生个脑袋好多想想这事儿该怎么解决。”
元宵一笑,暗暗道,还是主子高明!
半晌,楚轻玥又道:“今晚那位云小姐自然是盛装打扮出席,咱们同那位老熟人刘姑娘也要会上一面,元宵啊,你们就趁着这个时候去好好搜搜这云谷主还有没有剩的。偌大一个流云谷不可能只有这么点东西,记得搜仔细了,一点都不能放过!”最后几个字楚轻玥几乎是咬着说出来。
元宵一愣,半晌又缓过来,心说自家主子果然是黑手中的黑手,敢打瑨太子的主意让你倾家荡产都是轻的!
果真,楚轻玥接着道:“敢打阿璃的主意,让你倾家荡产都是轻的,若是再不收手就让你家破人亡!”
见楚轻玥唇边阴测测的笑容,元宵不由得抖了一抖,主子上一回这么笑的时候还是去千禧宫将那个老妖婆气得瘫痪那一回。
这边,元宵同她接上头,楚轻玥心知长孙璃落自然是继续回去演他那位四公子了。
而楚襄绣、长孙无言、离妃自然会有所动作!
都等着好好享受本座同阿璃为你们准备的饕餮盛宴罢!
楚轻玥返身关上门,进了屋中,自袖间取出个小口袋,盒中是她自制的羽毛笔,还有不少被裁成是前世便利贴模样大小的方块纸张。
她取了几张纸,刷刷写了不少,而后唤醒近几日只能在流云谷搞地下工作的大款大人。
拎着被染得一身灰毛的大款大人,楚轻玥道:“去,将这几个带给花朝和落双他们!”
吱吱吱!锦绣你又让人家娶跑腿,什么好处都没有!
“你跑了腿自然有好处,比如说你给黑珍珠的聘礼什么的……”
“吱吱-----!”大款立时来了精神。
楚轻玥将它摊平在桌上,拿出几根细绳子,在它肚皮上将纸条绑好,又拿了一件灰袍子给大款穿好。
大款吱吱乱叫几声,楚轻玥摸了摸它的大脑袋:“你小心点,莫要被发现了,更要注意安全。若是信送不出去你就赶紧回来,别让人看见你了,你的,明白?”
大款狂点头,楚轻玥叹一声:“我觉得,你的,其实不明白!”随后伸手抓起它,将它朝着窗外一送:“去吧,皮卡丘!”
大款“嗖”自窗台上消失在屋中花丛中。
一路上,大款感觉自己就是锦绣常说的身负重要机密文件的通信员,下一回得让锦绣记着在上头粘几根鸡毛,实在不行它大款大人的毛也是很贵的!
对了,锦绣说的是落双和花朝。
落双那个白痴它倒是认得,可是花朝姐姐它要怎么认啊?花朝姐姐,花朝姐姐,花朝姐姐…
就是那个,那个!大款大人爪子一挥,颇有豪迈千里气吞山河之势。
朝着楚轻玥告诉它的地方跑去,大款一路连气都不曾喘上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