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和衣躺在床上,闭眼想着今日的事,不知不觉陷入沉睡。
芜云宫中,楚轻玥伸手掐了一把徵羽柔嫩的脸,又塞给他一块绿茶酥,便唤了言姑姑将他带到外间玩耍。
“你说,明日这宫中会多一位新娘娘?”
“那是自然。而这位娘娘封号品级不会很低,只会低于咱们的与贵妃娘娘。”
“说得也是。这姐妹二人共侍一夫说出去也是一段佳话。”
“当然。”长孙璃落碰了碰茶盏,却是皱眉看向楚轻玥。
“你这么看着我做什么?”楚轻玥疑惑他略带探究的目光,有些不自在。
“你这些日子对徵羽是越发地好了。”
“这是自然,谁叫这孩子跟个闷油瓶似的,几个月也不说一句话。青黛也是,这么好一个孩子,生生被她给带成了闷葫芦。万一再患个什么抑郁症岂不是更加凄惨?”
长孙璃落若有所思道:“不若本宫给青黛赐婚,教长风不得不娶了青黛,让这孩子回了他们身边,由着他们夫妻俩带着,你也少费心。”
“胡说,这孩子既然是任了我当干娘,我自然是要一管到底!”
“难不成往后他的婚事也要你操心?”
“这是自然!若是没有人嫁给他,那我就生个女儿给他做媳妇!”
长孙璃落嗤笑一声:“你倒是舍得!”伸手就在她脑门上狠狠敲了一记!楚轻玥哼哼两声,转过头,表示不想理会他。
过了半晌,长孙璃落道:“这孩子天赋极好,长风那么个蠢物怎么会生这么好一个儿子,看得本宫都有些羡慕。但我一想着往后我们的孩子会比旁人的孩子更好,我就觉得很满意。”
楚轻玥笑他:“你倒是不怕人笑话!”
“自然!”
两人将桌上茶水饮得差不多了,碟子中绿茶酥按照楚轻玥的口味做下,一碟子胭脂脆被楚轻玥吃了个七七八八,长孙璃落看着她一脸吃货样,甚是嫌弃地翻了翻眼,自袖中拿出面令牌给了她。
“这是……?”
“如你所想,此乃银雀影卫的令牌。而离妃当初怕我那皇祖母也是因为如此,不过,银雀影卫还有一部分人忠于旧主,暗军则是全然效忠于长孙家最为强悍的子孙。是以,当初离妃那般忌惮我那皇祖母,更是不惜铤而走险逼宫。”
“那这些人如今都在你手中了?”楚轻玥歪起脑袋看他。
“当然。何为强悍?长孙家最为强悍者乃是自密言宗走出并且成为密言宗宗主的人,是以,这令牌该由我来继承。只不过,你手中的金吾卫却是不必给我了。你自己留着罢。”
“为什么?”
“据皇祖母所说,金吾卫乃是瑨国女主子手中的暗卫,而此暗卫代代相传,皆是由上一任皇后传给下一任皇后,是以,金吾卫的主人亦是强者,只不过先皇后娘娘悍则悍已,却是心术不正,并且完全没有脑子,而莲妃却是皇后的最佳人选,只是身份上差了一点,当初先祖爷想要皇后身后势力,故而将莲妃排在皇后位置以外。”
“那我如今有了金吾卫,往后看你还敢不敢欺负我?”
“会。”长孙璃落吐出一个字,便又低头看着手中折子。
楚轻玥看着那面雕了暗纹的象牙令牌,上头篆体的四个字:“银雀影卫”,想起当初孝端太后与自己说过的话,再想起离妃母子的举动,一时间心中百转千回。
这一面令牌,许是长孙家的守护,长孙璃落这么扔给了她,她怎好收下?包括手中如今已有的金吾卫?
“太祖爷与皇后伉俪情深,他与他的儿孙后宫皆是只有皇后一人,他们一生都只有一个妻子,而自他的重孙儿开始,便有了两个妻子,往后一代代传承,后宫中的女人越来越多,如此,争权夺利之事常有发生。但我不得不称赞一声我那位祖父,的确是个帝王之才。只是他死了倒是干干净净,留下的身后事却是让人难办。”
楚轻玥不置可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