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她要离开,明宗笑了笑:“还是爱妃想得周到。”
看着白染有些明显力气不济,明宗上前,一手朝着她伸出,这直直对着她衣领子而去,白染一笑,轻巧挣开箍住她的两个宫女,闪身避开了明宗的手。
见她照常如此,明宗不由大为吃惊。
“你,你怎么会?”
“陛下是想问我为什么会好好的,对么?因为接下来陛下和凝妃娘娘就要不好了。”敢对她下这种药,真是可恶!
白染能身为圣女,自然不会是个完全纯洁无害的小白兔,这会儿她中了这药都觉得一身有些感觉不好,而身上没有蛊也没有解药的十一肯定也好不到哪里去。好在她幼时被选为圣女,一身血都是至毒也是至宝,这种药最多就是让她难受一会儿,而十一却不会了。
她脑子飞快地转着,最终看到了去而复返的宋玉凝。
此刻,明宗已被她制住,箍住她的两个宫女也是昏迷倒地不起,她自袖间飞快抓了一把药粉出来,对着明宗和宋玉凝在的那个方向就是一扬。风是往宋玉凝那个方向吹的,这便是帮了她大忙。
白染看着飞快就贴在一起的两个人,飞快离开,寻着那只蛊虫的感应去寻十一。
一路上,她心中冷笑,凝妃娘娘,这一回你是吃不了也要兜着走!
她的那把药粉比起宋玉凝给她下的药效强了不知多少倍,而这药是当初姥姥在宫中时专门拿是来惩处那些见了男人就贴上去的女子,这种药最为吃亏最为伤身的都是女子。
白染寻到十一时他身上药效正是开始发作,而他被那几个侍卫扔在了冷宫外的门口。
她心中一痛,飞快跑上去,一把将十一扶了起来,正开口问他:“哥哥,你没事么?”十一的手就开始不规矩了。
白染叹一口气,将他扶到里头,寻了张破烂的床榻,让他坐下,又拖了自己斗篷,将那上头打理得七七八八,这才将十一给扶到上头做好。
她手腕一翻,运足真力,银针就要扎进十一的手背时,却见十一有些迷茫地看着她,又开始伸手扯自己的衣衫。
白染一手拿银针,一手压着十一不教他乱动,却不想十一偏头,正好唇落在她耳畔,他一脸滚烫,烫得她拿针的手也抖了一抖。
“哥哥,你还认得我么?”白染努力将他扶正,又是一针扎进他穴位。
十一一手将白染揽得更紧,一手抚上她面容,吐出的气都是烫的,他道:“你是小,小染。”
十一不知道自己此刻是怎么了,只觉得一把火将自己烧得像是要昏过去一般,而他脑子虽然昏沉,却还是认得面前的人是白染。
他知道白染在他手上扎针,他不蠢,知道自己不可能喝点酒就醉成这般,他的酒量奇好,寻常事喝不醉的,哪怕今夜不知喝了多少,他虽然脚下有些虚扶,但脑子是清楚的,但是此时他却觉得自己越来越糊涂了。
那几个侍卫将他丢在冷宫外他也知道,只是他有些不明白,此刻的自己于白染来说最危险,她为何还要留在自己的身边。
“小,小染,你走,我,我有些不对。”他不是个无知的蠢货,自然知道方才定是宋玉凝对他做了什么。
白染见他如此,轻轻一笑,捏着针的手停下,替他将手上的两根针拔出,额头贴着他的额头,轻声道:“哥哥,小染是愿意的。”
她话落,便开始解自己的衣裳,十一抖着手按住她:“不,不行!”
“没关系的。”白染泪水落下来,轻轻将他的手拨到一边,将外头的对襟披风解开,接着脱去一身短袄裙。
十一脑子混沌,不知该如何是好,待白染伸手解了他的衣带时,他一颤,想要说什么却被白染堵住了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