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绣?”被长孙璃落抱了好半天,楚轻玥心中窝着火,听到他这么唤自己,一颗心却又软得没法子穴道是被他解开了,楚轻玥动了动身子,发觉自己被他抱得太紧,又伸手推了推他:“你,你让我将衣裳穿好再说。”
长孙璃落缓缓放开她,却是先她一步将地下堆了一地的衣衫悉数捡起来,又搭在一边屏风上,而后,一件一件替她穿戴。
楚轻玥系好中衣系带时正好看着长孙璃落有些皱眉。转念一想,楚轻玥这才想起什么,面上一下子烧起来:“你,你将中裤给我,再转过去!”长孙璃落依言将中裤递了过去,人却是没有要转身的意思。
迫于他目光实在太强烈,楚轻玥没法,不由得再次伸手推了推他:“你快转过去!”这一次,楚轻玥说得有些咬牙切齿。这厮未免太无耻了些,方才是险些将她剥光 ,现下竟然这般……
“堂堂瑨国太子殿下竟然是这般轻浮放荡么?”几乎是吼出这几个字,楚轻玥手里拿着中裤半天了,被这人看得实在没法子抬腿,只因着那人盯着自己的腿已经快一盏茶时间。
谁知,接下来,长孙璃落的行为倒是让她想杀了他!
他一把将她打横抱起,又前行几步将她放在榻上。
“你!”楚轻玥只是将将说出一个字,就被他伸手按住唇,而后,他一只手扯开方才穿好的中衣,更是毫不客气地伸手就照着抹胸扯,顷刻之间,抹胸就飘飘荡荡落地。
“长孙璃落,你,唔唔唔……”楚轻玥咬着他手指含糊不清地开口,又哪里知道他伸手便将自己哑穴给点了。
这厮难不成真要在这里将自己办了?光是想到这个,她便觉得自己浑身恶寒,也有些发抖。
长孙璃落一手将她衣衫退完,其实也不算褪尽,至少还是给她留了条小短裤。
楚轻玥心中是害怕的,随即又想着,若是今日自己真的是被这妖怪给“吃干抹净”了,来日方长,她总有法子让这妖怪生不如死。
哪知,长孙妖怪只将她身上衣衫除了个干净外,便没有别的意思。倒是楚轻玥看清楚他眸中冷凝,且并未发现一丝狎昵之意,不由得松一口气。
似是看出她明显松口气的感觉,长孙妖怪璀璨一笑:“锦绣是希望等下本宫做些什么出来么?”
怒火盯着他,那人却是一把按住她肩头:“别动。”
而后,伸手照着她雪白左肩上一丝隐隐约约的的红线细细描摹。他手指微凉,描在她肩头上像是夏夜中吹来的缕缕凉风,带着冷意却让人很舒服。
楚轻玥不由得浑身一僵,哪里想得到接下来长孙妖怪又倾身压了下来。他一边甚是麻利地脱鞋上塌,一只手将楚轻玥肩头按住,另只手却是照着她雪色肌肤上隐隐约约的红色丝线慢慢描。
楚轻玥不知道他要干什么,只觉得自己现在是冰火两重天。若说方才他脱了自己衣衫是为了逼着自己承认当年那桩事,但现在,她是完全吃不准他要干什么。
长孙璃落的手很细腻,也很修长,楚轻玥目光随着他手指移动,竟一时间看得呆了。这双手,若不是带着点点温度,倒要让人觉得这是一双名家巨匠所雕的精致玉器。哪怕前世见过太多手模,但楚轻玥敢说这双手乃是她见过的最美的。
待长孙璃落指尖停在楚轻玥心口上时,眉头狠狠蹙起:“你,没有了返魂香是如何熬过这么多年的?”
楚轻玥别开眼,不想看他,他的双瞳实在太过幽深,像是一口井,也实在太过让人窒息,那里头不仅有滔天怒火,还有……心疼。
楚轻玥想,今晚自己真是魔怔了。
长孙璃落解了她的禁制,又顾不得她衣裳未穿好,当即便才从自己衣襟中拿出个青瓷瓶子,拔开木塞子给她喂了一颗里头的东西。
楚轻玥想着这人今日这么一番举动着实奇怪,但他所作所为皆是没有要害自己的意思,这般想着便自然地吞了。长孙璃落伸手捉住她腕脉,却发觉她身子凉得吓人,一颗心不由得悬起。
是了,他倒是忘了,这丫头身上的蛊早已同那些个乱七八糟的毒给炼化成了至毒“临江仙”。虽说有着这么好听的名字,临江仙是最让人生不如死的一种毒,发作时不仅是全身剧烈疼痛,还伴随着一身寒凉,五脏六腑皆要痛得移位,那种痛楚甚于活活将人剖心剔骨十倍百倍,一身寒凉总是能在中者昏昏欲睡时将人冻醒,像是冬夜里被冻得麻木快要睡着时,这种寒意便从头至尾再来一次,如此反复。
但是,给这丫头下“临江仙”的人才是个毒中之王。临江仙并不容易炼成,之所以起名叫临江仙乃是因为人死后浑身雪白,像是神仙一般安宁。这毒要先下着蛊到人体中,再不定时地将各种剧毒分时段给人喂下,时间不会太长,前后相差不过是一个月,这丫头身份高贵,这东西在她身上少说也有个十来年了,到底是谁会这么狠?
默了半晌,长孙璃落才是认真细致地替她将衣衫一件件穿好,最后,连头发也未放过,没有替她梳男子发髻,而是就那么给她松松地绾了个“拂云髻”。
在此期间,楚轻玥一言不发,任由长孙璃落给自己收拾,到了最后替她将帷帽戴上时,长孙璃落见她还是没有反应,心中有些后悔的感觉,自己方才那么做定是吓着她了。
思及此,长孙璃落将她轻轻抱在怀中,低头在她耳畔道:“这些年你活过来一定很辛苦吧,以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