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怎么来了?”楚轻玥口吃。撬死里逃生之后也不会想到会有这么个奇遇u猓难道就是狗血桥段一样的情形:美人路遇灾难为书生所救,美人醒来书生第一句话不都是:“姑娘醒了?”她虽然不是个美人,可救她的这位美人也犯不着这么大火气罢?这照着脑袋一个爆栗敲下去,按照这位爷的筧σ膊慌赂她敲出个脑震荡来?
“哼,本宫不来,本宫不来你便死得跟那些玩意儿一样难看!”长孙璃落甚是倨傲,手上动作却越发温柔,将她轻轻抱在怀中,又道:“得快些赶回去了,现在你可是受不得一点苦头。”
“又不是瓷杯子。”
“你再顶嘴?”长孙璃落柳眉一竖。
楚轻玥噤声。
另一头,谢大靖等得不耐烦正要叫弟兄们操家伙强行闯进去时,却发觉身后人马众多,有白莲教众,还有两拨不认识的人。
“圣女,护法!”见了浑身脏污散发着腥臭经了两轮恶战的白莲教人,谢大靖眸中惊愕。这,这是怎么了?
白莲点头,夏迎春上前询问:“如何了?一路上没有遇到什么吧?”
“回护法的话,没有遇到什么,但是护法你们这样子……”
“路上遇到尸群了,恶战两番,还得多亏有高人相助,算是死里逃生。”
“那些,到底是个什么玩意儿?”
“什么玩意儿我也不知道,只是小主不见了。”
这边,白莲教众死里逃生又重逢,自然聊得比较开。另一头,百里檀同南宫瑾两人正在整队轻点人马。
再看长风那一边,长风整好密言宗护卫,便令众人原地休息。
百里檀则是手持令牌上前与守城官对口令。
城门开时,长风一队人守在外间不打算进城门。见此,按捺许久的青黛最终上前同长风道:“太子带了小主离开,一时半会儿怕是回不来,您要不然同大伙一道进去?”
“与你何干?”长风抱剑,朝青黛冷冷吐出一句。青黛面色一僵,随后轻笑:“您当奴家愿管这闲事呐?若不是小主的吩咐谁愿管你?”
“青儿,走了。”夏迎春上前朝青黛伸手,青黛想也不想将手搭了上去,握着夏迎春的手朝城中而去。
长风暗恨得险些咬碎一口银牙,半晌,骂了一句:“这个无耻的女人!”
一行人仍旧是牢牢守在城门外,像是架起一道防御工事。
楚轻玥窝在长孙璃落怀中,感到前所未有的安心,毒发之后虚弱的身体冰凉不堪,她能感受得到抱着自己的手在朝自己身体内输送真气,感受到温暖,不由得再次往他胸间靠了靠。
“丫头,莫怕。本宫已带了美人砂前来。”
“嗯,我就是觉得有点冷。”楚轻玥悄悄一句换得长孙璃落垂头在她额上一啄:“你这个没心肝的臭丫头啊。”似无奈又似有些好笑,更带着点点心疼和宠溺。
楚轻玥偏过头,对长孙璃落道:“我先睡会儿,到了再叫我。”
“好。”长孙璃落看她一眼,脚下不停,更是运足了力朝着城门而去。
夜,三更,守在楚轻玥床前的长孙璃落低头看着熟睡中的楚轻玥。自打白日里头她说一声睡会儿之后便没有再醒过。他知她已是累极,这些日子撑着虚弱的身子在濮阳城中,既要操劳百姓,又要防着刘氏那贱人暗中下手。这濮阳城中还有不少是刘氏的人,这死丫头想必是来了濮阳便没睡过一个好觉罢。
“叩叩叩—主子!”
“闭嘴,作死么?吵着本宫的丫头怎么办?”
落九嘴一抽,爷真是……
长孙璃落起身出门,落九伸长了脖子想往里头看一眼,忽听得耳旁声音阴测测:“信不信爷剜了你一双眼招子?”
落九大惊,陡然惊醒过来,他这是在作死么?竟连未来夫人也敢偷看,真真是不想活了!
对上长孙璃落阴凉诡谲的目光,落九背心汗毛顿时一根根立了起来,爷这是……
“到底出了何事?”
落九打个寒颤,这才缓缓道:“爷,安夫人来了。”
“来了便来了,须得你们如此惊慌?”长孙璃落剜了一眼落九,好不容易能同丫头这么相处一会儿便被这不识相的小子给扰了心情,真真是该死!
“安夫人她,她,她……”
“她怎么了?”
“安夫人直直奔着濮阳城来的。”
“混账!怎么不早说?”
“她一路传信,用的是咱们密言宗里暗卫最急一类的信号,说是有大事要禀报。”
“是么?”
“属下该死,一时不察,竟被她给骗了过去,约摸明日,安夫人就要到了。”
“滚下去自己领罚!”长孙璃落袖子一挥,转身将落九关在门外,这些个不省心作死的东西真真是一个个的都不让人省心。他手底下到底是养了一群什么样的废物?
安夫人,安茹么?呵,别让本宫知道你是拿着鸡毛当令箭才好!
“阿璃?”楚轻玥见他立在门边,不由得轻轻唤他一声。
“嗯。”长孙璃落闷闷回答。又听得她道:“阿璃,我冷。”
长孙璃落叹息一声,上前脱了外衫,将她抱在怀中。下巴摩挲着她的头顶:“这样好些了么?”
“还是冷的很。我是不是时日不多了?”
“胡说八道!有本宫在,你这丫头命长得很。”
“要是我不行了你能不能……”
剩下的话被长孙璃落给她堵在了口中。
半晌,唇齿分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