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内,楚轻玥当先坐下,当着众人面,南宫同百里两人一左一右松开,将安茹狠狠掼在地上,面容清冷。( 千千)
“说罢,到底有何冤屈,说出来了本座为你做主?”
长孙璃落正要坐到楚轻玥身旁来,不想楚轻玥双眉一竖,凉凉道:“你做那边去,你现在还是罪人!”
长孙璃落气得“咔”一声捏碎了手中茶杯,狠狠瞪了楚轻玥一眼,他倒是不知道什么时候她在这死丫头眼里就是个罪人了!
“安夫人?”楚轻玥试着喊她。
安茹见着刚才长孙璃落被楚轻玥赶至一旁椅子的场景,久久还未回过神来。
楚轻玥又试着喊了她两声,安茹这才回头看向楚轻玥。
两人惧是男装打扮,但她一眼能看出,面前这个端坐在红木椅上的是个女子,年岁不大,只是身量高了些。
“奴与殿下的事惧是私事,缘何要对你说?”
楚轻玥冷笑一声,遂又开口:“你都胆敢在本座府外大门口豁出去不要脸皮地闹,进了这屋子你还不愿说了?”
“你……”安茹气极。
“说罢,这里的都不是外人。”
长孙璃落闻言看向她,却得她一句:“看什么看,你现在是罪人,没有发言权!”
长孙璃落又“咔”一声,再次捏碎个杯子。
楚轻玥对他的行为丝毫不在意,只顾死死盯着安茹。
“这位夫人还是说说罢,我家小主耐性有限,若是等会儿子夫人被太子殿下拖出去给办了,那可是死无葬身之地再没有开口诉冤的机会了。”
见屋中好几双眼都盯着自己,安茹整了整声音,缓缓说出。
不过是六年前,瑨国国都洛城大家族,安氏一族有位嫡女受尽**。恰逢太子殿下将将被封,初初掌权,挨不住欺凌的安家女找上了太子殿下,答应成为太子殿下的一把刀,从此为太子殿下所用。在太子殿下的帮助下,安家女成为安家最尊贵的嫡女,将掌家大权牢牢抓在手中,不想这位安家女自此也深深迷恋上太子殿下。
往后,安家女用着安家权势成为太子殿下不可或缺的左右手。
这位安家女正是恋慕着太子的时候,却被太子嫁给了安氏一族本家的嫡子。嫡子体弱,安家女嫁过去后不久便毒死了这位安家本家嫡子。不过安家女却是手腕了得,夺了安家本家的掌家权之后,犹不死心,盼着要进太子殿下的府邸。不料,太子殿下的后院里头住着各样的夫人公子,却没有太子妃。
安家女便一直以为这正妃之位是留给自己的,哪想这一回太子回了瑨国便将同大玥国和亲的和亲文书给发了出去,安家女痴心多年,又是太子手底下最得力的人,自然要前往大玥国一探究竟,弄清楚太子到底是为了谁而弃她不顾!
“完了?”楚轻玥听她说完,惊觉自己已是喝过四盏茶,蓦地看向与她一样坐着亦在喝茶的长孙璃落,不由得叹一声:“真是个哀婉又狗血且吐槽点多多的故事啊。”
虽说她话里的“狗血、吐槽点”是什么长孙璃落不清楚,但他相信绝不是什么好话,遂将冰箭一般的目光投在安茹身上。
虽说他看的是安茹,可屋中众人都不由自主打个寒颤。尤其是南宫瑾,方才他一番话里里外外都是对长孙璃落这只妖魔鬼怪落井下石,此刻见长孙璃落这般目光,心中仍是不由得一抖。
楚轻玥倒是浑不在意看向他,丝毫不避讳他的目光,后者惊觉亦是同她对望。
对视半晌,两人皆是一笑,楚轻玥又道:“你说什么本座都不会听,你现在还是罪人!不准开口!”别人不清楚,她楚轻玥可是清楚得很!长孙璃落这匹大尾巴狼一开口没准就每个什么好话,三言两语洗脱自己的罪责不说,定是还要骗得她对他完全相信,这个圈套她才不会钻!
安茹迎上楚轻玥目光,那里头带着不屑、挑衅、得意等等以及怨毒。
“是,奴同殿下曾花前月下,也曾海誓山盟。如今殿下得了新人,断不会再顾及同奴的旧情,奴劝这位姑娘早日离开的好,殿下同大玥国帝姬的婚事怕是定了下来,姑娘还是莫要再多做无谓之事!”
“嗯,你说的很有道理。”
“可是你还没有说清楚你同你家殿下到底是怎么个花前月下,海誓山盟。”
“那年中秋,奴见殿下醉酒,便在宫中华清池边候着殿下,殿下拿了信物与奴,说是要同奴一生一世一双人。而后,殿下曾多次对奴有着照拂,奴不胜感激。这一回,殿下回了瑨国两月有余,从不曾召过任何人的寝,偏生那一晚殿下喝醉了,奴前来禀报,不想被殿下错认成丹青夫人。这便与殿下行了周公之礼,此番,奴已是怀了殿下的骨肉,不然奴也不会不远千里冒着危险前来寻了殿下。”她字字有力,言语错落之间铿锵顿挫。
楚轻玥却听得心头火陡然升起,手中茶碗一个不稳险些就要砸向离她不远的安茹。她自然是相信长孙璃落的为人,自然知道他不会做出这种事,可是听到这人这么说,饶是她再不在乎,心里头多多少少也是不舒服。
“贱人,你住口!”长孙璃落手中茶盏当先飞向安茹。
安茹自然不会任由他咋个正着,头一偏,躲了过去。
“是与不是殿下心中自然清楚。两月前,殿下在芜云宫中醉酒,便宿在那处。子时,奴前来与殿下禀报要务,哪知殿下正是醉得厉害,将奴错认成丹青姑娘,这才行了周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