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氏又笑又拍手,抱着梅亚葆铁青的脸就亲了上去。(
“阿文…”
就在秦氏即将亲上梅亚葆布满皱眉的脸时,梅亚葆已经生气的推开了她。
“成何体统!”
当着睿亲王的面儿,又不便发作,只对着身旁的管家怒道:“还不把二姨太送回去!”
管家战战兢兢。不敢多说,招了几个人,架着秦氏便离开了灵堂。
众人的视线都落回到锦川身上。大多数都是抱着看好戏的心态。
锦川被梅涵文挡在身后,心中五味陈杂。
金川和张平之意到底发生过什么,她并不关心,她只关心张平到底有没有睡过金川,如果他们真的睡过了,那这具身体便已然不是清白之躯。
做为一个女人,不能把完整的自己交给自己心爱的男人,实在是一种遗憾。
尽管她是一个现代人,但是,她对这种事还是十分介意的。夹吗木亡。
最好的,要留给最爱的人。
她看着叶翠。想要从叶翠的脸上找出答案来,可是,叶翠迷茫的望着她,只有摇头的份儿。
“睿亲王”突然站了起来,自人群中缓缓而出,来到梅老爷子跟前,“梅老爷子。恕本王直言,咱们现在说的是大少奶奶的死因,至于金川的事,事关你们梅家的家丑,依本王看,还是暂时作罢,等大少奶奶的事平息了。再行处置如何?”
梅亚葆淡淡的扫了一眼锦川,“既然殿下都这么说了,那就依着殿下的意思办吧…”
众人又重新回到位子上坐下来,唯独梅涵文没有坐回去,他站在锦川身侧。用力捏了捏她的手背,“有我在…”
以前,锦川总觉得世上最美的三个字,一定是“我爱你”,可是如今,她却觉得,“有我在”才是这世间最美的情话。
哪怕前面是万丈深渊,又或者是荆棘密布,只因他一句话,所有的困难便赫然而止,再无法阻拦你前进的脚步。
简简单单三个字,让锦川一颗几乎要裂开的心奇迹般的愈合了起来。
她学着梅涵文的样子,轻轻捏了一下他的手背,明亮的眸子定定的瞧着他。
灼灼其华。
锦川稳了心神,看着郭北芸,从眉稍到眉角都是冷淡,二话不说,直接打开了叶翠拿过来的那个小包袱,里面是一套账册,细细一看,竟有五六本之多。
锦川把账册拿在手中,举起来,递到梅老爷子跟前,“爹,这是大嫂生前留下来的遗物,这里面,全是三姨太做假账的证据。”
咣当…
大夫人失手打翻了手畔的茶杯,恶毒的眼神紧紧盯着锦川,只恨不得用眼神杀死她。
郭北芸更是身形微颤,声音尖锐,“你…你是从哪里得到这样东西的?”
锦川冷冷看她一眼,“还记得大少奶奶那天用膳时给我的珠花么?”
郭北芸恍然大悟,随即眸子眯成一条缝,“一朵珠花而已,又能说明什么!”
锦川笑,“三姨太错了,那只珠花不是普通的珠花,珠花背面是一把钥匙,而那钥匙上写着三个字??五芳斋…”
“如果三姨太不知道五芳斋是什么地方的话,可以找个人打听一下,雍州城赫赫有名的第一大当铺,可不是浪得虚名的…”
郭北芸登时后退几步,一双杏眸写满不相信,“难怪我找遍了她的房间都没找到…”
梅老爷子此时拿着那账本,正一页一页翻看,只廖廖翻了数页,他便狠狠的拍了拍桌子,“郭北芸,把话给我说清楚!”
郭北芸脸上早就失了血色,如被抽空了一般,不敢相信的朝着梅老爷子跪了下来,“爹,这账册是假的,您千万不能相信啊…”
梅亚葆瞪了她一眼,随即看了一眼身旁的大夫人,“大夫人,大房的账册在你那里吧?”
大夫人维持着她先前的得体,只是袖口下的指尖,颤抖个不停。
“是…是的…”
“老爷您…要看?”
梅亚葆反问她,“你说呢?”
大夫人急忙擦了擦腮际的汗珠,吩咐徐妈去拿账本。
锦川见郭北芸颤抖个不停,自然懒得再同她一般计较,事情到了这个份儿上,梅老爷子已然插手了,接下来的事,便不再是她的事了。
“其实,自从三姨太当家以来,大少奶奶便在收集大房的账目,三姨太帮着大少爷做假账的事,她一直都知道,暗暗记录成册,只可惜,这账册还是被三姨太发现了,大少奶奶为了自保,无奈之下,不得不将帐本送往当铺…”
“郭北芸原就巴不得大少奶奶死,又怎么会真心想救大少奶奶的命?那些丹药,不过是用来骗人的把戏而已,丹药里面大多含水银、硫磺、火药这些东西,郭北芸生怕别人瞧出来大少奶奶是水银中毒而死,所以,大少奶奶一死,她立刻灌下水银,以掩盖她的罪行…”
“不过,听嫣红说过,大少奶奶其实自己也知道这丹药不能服食太多,但她还是一直坚持服用,在某种意义上来说,其实是她自己害了自己…”
梅涵武气急败坏,频频用眼睛向锦川射刀子,大庭广众之下,他又不能对她怎么样,只有干着急的份儿。
一旁的梅老爷子只翻了数页帐本,便已然坐不住,发了雷霆之怒,“来人!”
“把大少爷和郭北芸给我绑起来,送交官府发落!”
梅涵武和郭北芸当下就软了腿,急忙给梅亚葆跪下,“爹,虎毒尚且不食子啊,您不能这样对我…”
梅亚葆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