静雅郡主素知自己儿子,若然心中肯定很少将之说出来,听他如此说已然明白事态严重,不觉心情也跟着沉重了起来,道:“这些个狗官,当真是不将大周律法看在眼里,弄得百姓也跟着遭罪,若然有朝一日出了事,只怕是万死都难辞其咎。”
听母亲话语,陈瑾明素来温和的面容上也现了两分清冷和淡漠,道:“自古朝代更迭最是惊心动魄,自古帝王将相又有哪个不是踩过那累累白骨爬上那最顶端的,遇着明君,虽也国泰民安,可即便如此,皇亲国戚自也是少不了挥霍淫舍,残暴的皇权下那也是少不了滋生贪官,苛捐杂税就更是别提了,百姓饱受剥削,苦不堪言。
自来这读书一事便是那些仕人学子走上皇权的一条路,可那些个滥官污吏,收受贿络,狗续金貂,盘剥百姓,致使那些真正有学识的清寒学子郁郁不得志,朝廷也因此失掉了一批栋梁之才。青松虽为武将,可因出身,自也是要着意关系这些个的,何况,此时朝局不明,人人自危,于情于理他都该出面。”
静雅郡主闻言只得一叹,半响才道:“你便在此多逗留些时日,我也不是不能答应,等揽月郡主来了我便自进京就是,只是也不可待的长了,去年你便允了母亲要将亲事定下来,此次进京,无论如何可都要把这事定下来。”
陈瑾明见母亲几句话便又绕道自己的亲事上面来,心中无奈,面上却也不敢有异议,忙笑着道:“瞧母亲说的好似儿子没人要般,好歹儿子也是风度翩翩,一表人才的,若是往那京城里最繁华的街市里一站,只怕要引得过往行人纷纷回头。母亲担忧儿也是懂的,只母亲且莫急,儿自来便听母亲话,自也是不会违抗母亲意的,待来日我便依着母亲就是。”
静雅郡主见他有敷衍自己,当即便又气又笑,只她此时也是奈何不得,有心为他说亲,又恐他瞧不上人家,却是好心办了坏事,成就一对怨偶,最是得不偿失,可他如此不上心,却也叫她为难,言道:“你少和我打哈哈,若不见你见着人亲自点了头,只怕是心里怨怼母亲,母亲又怎敢如此为你做主?今儿你便个哦我个实话,到底娶是不娶?”
陈瑾明见静雅郡主竟是动了怒,遂好笑的瞧着她,言道:“母亲且莫生气,儿几时不听话了?最多母亲往后说什么儿结都听就是。”
静雅郡主见他讨好卖乖,却也不再板着脸,她原本便是假装生气,被他如此搅和,那还能再继续下去,当下便也缓和了脸色,只嗔着他道:“你呀,就是嘴皮子功夫厉害惯会讨好人,行了,知道你孝顺,下回我着人将那些个姑娘的画像差人送你,你亲自瞧瞧,看中的母亲便亲自前去提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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