妙红这话里话外的意思不过是想要提醒陶素婉,宛然是如何对她的,她又是如何对宛然的,再来也是要叫她想起薛子清的好来没,挑起她护薛子清的念头来,老叫他避过今日之祸,她也算是侯府的恩人,侯府自是不会亏待她回叫薛良才抬了她做姨娘,不再叫她流落风尘。
国公夫人闻言当即双眸似欲喷出火来,几步走进妙红身边抡起膀子啪啪几声打在妙红的脸上,因是盛怒中,下手自就重了些,一时打得妙红脸颊红肿,嘴角流出鲜血来,配着她那苍白的面颊,触目惊心。
妙红瞪视着面前突然出现的国公夫人,拿不准她是何人,又瞧她周身富贵,穿戴非比寻常,瞧着就不是普通人家的,又瞧将才薛源对她也是颇有敬意,她一时倒是愣住了,只不解的瞪着国公夫人,畏畏缩缩的道:“夫人……奴……奴婢所言句句事实……”
黄嬷嬷还未曾见过这般失控的国公夫人,心中知晓她是为何,如今见妙红似被打傻了般怔怔,却又马上反应过来辩解,她不觉冷笑着道:“夫人歇歇气,莫与这起子恶奴置气,没的坏了身子,教训下人这般粗重活待老奴来就是。”说着不待众人反应过来便又是啪啪两声响起,众人只瞧见那妙红的另一半边脸也跟着高高肿起,整个脸色成了猪肝色。
妙红连挨了额几下,面色红肿,神情惊恐,瞧见黄嬷嬷似欲往前来,惊恐之下下意识的忙往薛源那边躲去,生恐再莫名被打。薛源见她这般,登时气恨她,暗道当真是上不得台面的东西,这般就被吓着了,不着痕迹的朝旁边移了移,蹙眉道。
“夫人这是作何?即便夫人不满这丫头所说的话那也不能如此蛮不讲理啊,况这丫头所言非虚,句句属实,夫人又为何这般。再来,老夫冒昧的问一句,今儿这事这好似与夫人并不相干吧,何以夫人这般的多管闲事,无理取闹,当真是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
国公夫人冷冷的瞧着薛源,面色淡淡的道:“侯爷这话可就不对了,这般搬弄是非,出卖主子的贱婢但凡是个正直的人听了她的话都要忍不住的出手教训,我不过也是如此而已。况,侯爷又怎知这女子说的这一切与我无关?”
薛源被国公夫人这般说,心头涌过一股怒气,可到底众目睽睽,不敢过激,唯有哼的一声拂袖站离了些,不再理会国公夫人,他自明白,若是与她这般胡搅蛮缠下去,只怕今日之事要生变,唯有不理会是最好的。
国公夫人冷冷的瞧着薛源,嘴角翘起一个弧度:老匹夫,敢污蔑我的女儿,这是公然与国公府作对,希望等会你不要太吃惊才是。
这便歇了下来,妙红在薛源的示意下忙又朝着陶素婉扯了扯袖子,道:“姑娘……姑娘还在想些什么,快些说出来好于世子解了误会,这一切都是六姑娘的主意,是不是?那崔公子的死,魏国夫人遭到的污蔑,姑娘如今的处境,皆都是六姑娘一手造成的,是不是?
姑娘快说啊,还在犹豫什么?莫不是还在顾念着与六姑娘的情分?姑娘可真傻,奴婢真替姑娘不值啊……如今姑姑娘落到这般田地,若不是六姑娘,此刻姑娘该是在家享受着好日子,该是老爷夫人身边的好女儿啊我的姑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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