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侯晋收了笑,炙热的眸子带着几分愧疚,几分哀伤。
“瑜儿,我本意不是那样。我只是,身为帝王的骄傲......”
李瑜突然笑着转了话题,问他:“太守府里的那一把火,是你给弄的?燕儿现在在你那里?”
“燕儿在京城的张家祖宅里,那火,是罗叶放的。”
李瑜一怔,“罗叶是你的人?”
夏侯晋轻摇头,又紧紧的将她给抱了回去。“他现在是我的人。瑜儿,我来带你走。”
李瑜安静的在他的怀里,闭着眼睛贪恋着。直到夏侯晋又再重复的说的一遍,她才又睁开了眼睛,没再将他推开,却只是轻轻的摇了摇头。
“我不走。”
夏侯晋有些急了,放开了李瑜,不解她为何不愿意跟自己走。
“燕儿已经将全部都告诉了我,我当初就只是当你要气我,可我没想到,你竟然以为自己跟孩子会是我的牵绊。瑜儿,我能丢下江山不要,可是我绝不会将你跟孩子丢下。事情的轻重缓急我能分得清,你现在留在太守府,才真的会让我分心。”
李瑜抿了抿唇,沉默了半刻才又说:“夏侯晋,你要是再夺江山,百姓们绝不会再容许宫里留一个李姬。前车之鉴,还不够么?”
夏侯晋冷哼一声,势在必得的看着李瑜。“我既然已经为你放弃过一回江山,为何不能再为你做一回昏君?天下百姓固然重要,可是我才是君主!”
李瑜望着他轻轻的笑了,笑他依旧还是当年那个轻狂自私的帝王。可这样好不讲道理的话,却让她心里一阵一阵的翻腾着热浪。
“你愿做昏君,可我却不想再做李姬。我怕我生出这孩子,指不定要被别人在身后怎么说。夏侯晋,我做了两年的正常女人,我只是想要平平安安,活到老而已。”
夏侯晋眸心深沉,暗不见底。
“被我夏侯晋认定的人,你已经为能跑得了?”
李瑜突然就想起了那个孙青曼,尚好的心情瞬间又跌到了谷底。转身走到另外一边,带着些怒气的看着他:“你认定的人多了去了!等你再做上皇帝,你还有三宫六院七十二妃。你有了新颜,又怎么会再记得旧人!”
醋意满满的话让夏侯晋想起了他还是阿进时,李瑜与他讲的那些话。
他有了新颜,又怎么会在记得旧人。
当初她讲的该是孙青曼,现在,说的是整个后宫。
无奈的笑笑,他向李瑜许下了最荒唐的承诺。
“再夺江山,朕的后宫就只能有你李姬一人。”
李瑜只当这是玩笑话,听听也就过了。倒是房门突然被人踹开,原是守在门口的那些太守府的人听见了屋里的动静,进来拿人了。
夏侯晋的将李瑜护到了身后,冷眼看着这些自以为是的太守狗。
“我就知道,你一定会来找她。”
奚楚的声音让李瑜周身一冷,竟然一个越身往前,将夏侯晋给挡到了后边去。
奚楚从外头悠悠漫步进来,看见挡在夏侯晋身前的李瑜,心口微微疼了一下。
“不好好做你的岳三公子,珍惜你的第二回生命,非得要做什么夏侯晋。”
李瑜看见奚楚眼中那份阴狠,心口一跳,忙说:“奚楚你让他走,我留下。”
奚楚像是听到了好笑的事情,仰头就大笑了起来。“李瑜,你真当你自己还是李姬?你只不过是一个被人玩儿过的贱妇而已!”
李瑜神色一凝,怒视奚楚。身后的夏侯晋一脸的淡漠,只是那眼中的嗜血的光,不容人忽视。
“奚楚你什么意思?”
奚楚看着依旧紧紧护着夏侯晋的李瑜,回她:“什么意思?你依旧做了我两年的女人,你觉得夏侯晋还会再要你?”
“你再乱说一句,信不信我撕了你的嘴!”
李瑜气得浑身发抖,她竟然从未发觉,奚楚那张温文尔雅的面容下,竟然能说出这样的话来。
“夏侯晋,你一个前朝的皇帝,一定要这么窝囊的藏在一个女人的身后么?”
李瑜一怔,明白了奚楚为何要将她留在自己的房里。那些守在外头的人,明着是保护她的安全,实际上不过是要等夏侯晋出现,好将夏侯晋给困在房里!
“奚楚你利用我?”
奚楚不回答李瑜,而是挑衅的看着她身后的夏侯晋。夏侯晋将身子还在微微发抖的李瑜给拉到了怀里,向所有人宣誓着李瑜是自己的人。
“太守奚楚,你以为这区区的几个人就能困住我?”
奚楚冷笑两声,说:“区区几个人是困不住你,我早就在这屋里布下了天罗地网,量你插翅也难飞出去!”
说完,站在门边的奚楚一拍房门上的一处镂空雕花,一道玄铁所制的笼子从天而降。夏侯晋担心李瑜受到伤害,将她紧紧抱住。
奚楚的嫉妒更加明显,恨不得再将这铁笼给升起来,将李瑜给拉到自己的身边去。
李瑜抬头望了望这铁笼,心里暗笑。她在这屋子里住了这么几天,竟然不知道这屋上头还有着这么个东西。
无怪她不知道,那会的大火,让她以为燕儿死了。一个悲伤的人,又怎么能满心好奇的去检查整个屋子。
奚楚再看了一眼李瑜,眷恋不舍,悲伤哀戚,诸多的情绪涌在心头。狠下心朝着后头挥了挥手,冷冷道:“乱箭射死!”
李瑜大惊失色,连夏侯晋都有些怔住。他只身挡在李瑜身前,看着奚楚。
“你想要的不过是我的命而已,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