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明李公甫家的地址,赤城子、钟良两人直奔过去。
“请问,是李捕头家吗?”大门敞开着,院内没看到人,赤城子在门外朝里大喊。
“来了来了。”许娇容听到外面有人,忙出来瞧看。
钟良向院内四处张望,猛然看到一尊韦陀石像,撞了下赤城子,示意他看向那边。
“老赤,你看看,你听说过有人把韦陀像放在家里的吗?”
赤城子看后讶然,心里大是不解,不待说话,许娇容匆匆出来,望向二人,道:“这儿就是李公甫的家,你们是?”
赤城子忙答道:“我们是全真教司空道长的朋友,有要事要找他,千里迢迢一路打听到你家,请问,你知道他去哪了吗?要是知道的话,烦请告知贫道。”
许娇容心存疑虑,她不确定这两个陌生人到底是不是真的司空道长的朋友,总不能凭对方一言之词就相信,万一不是,岂非给司空道长招惹麻烦。
原本打算不动声色的试探一番,身后却响起了许仙的说话声。
“原来二位是司空道长的朋友啊!我听他说到苏州去了。”
许仙一句话,把许娇容的计划破坏的一干二净,惹得许娇容恨不能一巴掌扇过去,哪有这般老实的,人家说什么就信什么。
许娇容撩了撩头发,不得不笑容满面道:“二位既是司空道长的朋友,进来坐吧。”
赤城子摇头道:“不了,既已知道司空老弟的去处,我们就不打搅了,这就告辞。”他打个稽首,抬腿就要走。
钟良可不想,指着韦陀石像,问道:“我很好奇,你们为什么把韦陀放在院子?”
“哦,那是灵隐寺的道济大师搬来的,卖给了我家。”
“那个癫僧?”钟良接着问。
许娇容不高兴道:“人家可不是癫僧,会法术,有真本事。”
钟良赔礼道歉道:“在下失言。”
赤城子受不了钟良的磨磨唧唧,再次对许娇容姐弟告辞,拉着好友就走。看到两人身影远去,被许仙弄得一肚子气的许娇容爆发了,劈头盖脸就训。
“你是不是没长脑子?”
许仙丈二摸不着头脑,不解问道:“姐姐?”
许娇容看他仍不明所以,心头更来气,气呼呼的吼道:“那两人这么一说你就信了,万一他们是司空道长的仇敌,我们岂不是恩将仇报,害了司空道长。”
“不会吧?”许仙惊讶的张大嘴巴,然后小声道:“我看他们不像是坏人。”
许娇容不依不饶道:“你看?他们脸上写着‘我们是好人’是吧,你就不会多问几句,问明情况再说。”
许仙知道自己理亏,低着头,唯唯诺诺不敢顶嘴。
“你呀!简直跟你姐夫一样,不把我气死不肯干休。”许娇容恨铁不成钢,一甩衣袖,转身离去。
许仙孤零零的立在那里,满脸郁闷。
赤城子得到司空湛的线索,脚底仿佛生风,身后跟着钟良,两人来到码头,迅速乘上去往苏州的船,一刻不耽搁。
“你说,司空湛现在还在苏州城吗?”钟良万事都先往最坏处想。
赤城子瞪眼道:“你个乌鸦嘴,别说话。”
钟良尴尬一笑,心里责怪自己哪壶不开提哪壶,纯属自找。
苏州城外,司空湛、东方胜、洪七三人再一次比试结束,司空湛道:“苏州已经没什么好看的了,贫道打算去镇江游玩,你们去不去?”
“不去,乞丐我此番被你刺激的不轻,要好好练功。”洪七何等心高气傲,被司空湛打得这么惨,当然要刻苦练功。
“你呢?”司空湛转向东方胜。
“回神剑山庄,练功!”东方胜难得多说了几个字,洪七被刺激的不轻,他难道不是?
司空湛颇为遗憾的道:“那就算了,日后有时间贫道会到你的山庄拜访。”他确实遗憾的很,虐高手的感觉就是不一样。
“算上乞丐我,你去的时候通知一下我。”洪七参合道。
“没问题!”司空湛拍着胸膛保证。
东方胜看了两人一眼,点点头。
三人都是大男人,又不是永别,不做小女儿姿态,高高兴兴的喝了顿离别酒,临别之际,洪七对司空湛道:“下次见面,道士你可别想轻易赢我。”
“贫道拭目以待。”司空湛哈哈大笑。
三人作别,东方胜回神剑山庄,洪七反正不会回丐帮,司空湛的目标非常明确,那就是《白蛇传》的最后一站——镇江。
到了镇江,司空湛别的先不做,次日便去游金山寺。
司空湛出镇江府往西北,沿江岸行走,不知不觉就看到到了金山,高有数十丈,走得近一些,能远远的看到殿堂楼阁,想来就是金山寺。
金山寺布局依山就势,使山与寺很巧妙的融为一体,不显突兀。
上得山来,司空湛才看到金山寺的真面貌,其背面岗峦起伏,古木参,左右土丘林立,联肩比翼,如护卫罗列,大门西凯,正对江水。
“好一个金山寺。”司空湛心中暗赞。
游览一遍,对金山寺的富庶,司空湛打心底里佩服,金牛寺比之,都差上一些,看了几座寺庙,他就嫉妒不已,道士一个比一个穷,而寺庙一个比一个富足,简直肥的流油。
他也只能嫉妒嫉妒,道家讲究清修无为,顺其自然,佛家讲究普度众生,争一炷香火,比不得,更无法比。
“李兄诗才无双,出口成章,直追诗仙李太白,在下佩服佩服